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 > 第三百一十二章:冥界
  “阿锦,快让他说说主人的事!”阿鼎又在识海中叫唤。

  锦凰不理会它,在云铧停顿之际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你们诡道在幽溟诡域……”

  “小锦,你可记得我方才说过,我派祖师爷曾立下的誓言?诡道门人将永生永世甘作冥主的奴仆!我们诡道之所以能够在妖魔横行的幽溟诡域存在数万年之久,是因为我们诡道门人,是鬼府的引路人,要永世守护着鬼府。”

  锦凰明显愣了愣,她只以为诡道不过是一个隐世的修真宗派而已,却不想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她突地想起脑海中存留的一断奇怪诡谲的梦境,一个由神堕落成魔的男子为了一名女子摧毁冥界,火焚恶鬼,而那个女子似乎便是名唤“妤菀”。

  因为失忆的缘故,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假想出来的梦境亦或是幻境而已,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她此前从未听说过“妤菀”此人,如何能生出那样的梦境或是幻境来,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丹田中的幽冥鬼鼎。鬼鼎本就属于冥界之物,又自有神识,拥有冥界的记忆无可厚非。而她看到梦境,或许是因为鬼鼎受到某些不明的刺激激发而产生,而她又与鬼鼎心意相通,能看到便不足为奇。

  所以,她私以为,那些梦境并非虚妄,而是真实发生过,是鬼鼎自有的记忆。

  而那片如同梦境一般的记忆中,那魔叫嚣着的“冥界尽毁、天理违逆,所有的冤魂恶鬼都入不了地狱,都只能滞留在其它五界中”的混乱并没有发生,却又是为何?冥界尽毁,鬼魂无处所终,又是去了哪儿?

  锦凰看了眼云铧,他方才说他们诡道是鬼域的引路人,那么,是不是就是说冥界还存在着?未被摧毁?

  她心中一时间划过诸多思绪,顿了顿后疑惑地问他,“我曾在天机锋的藏书楼里看到过一方古卷,名唤‘六界誌’。上面提到,冥界早在上古时期便不知何故被摧毁了,六界失衡,鬼魂无所归一,滞留在鬼域之中不得善终。此事,可是真的?”

  “冥界曾被摧毁是真,六界失衡却是假。”云铧摇摇头,“当年,祖师爷亲眼所见冥界被一人捣毁。不,不是人,应当说是魔才是。那魔以一己之力捣毁鬼府,焚尽恶鬼,整个冥域被滔天的红莲业火所吞噬,业火整整烧了四万九千多年才终于熄灭。”

  对上了,与梦境中的片段对应上了。冥界被一魔物所毁,恶鬼尽焚,不正是梦境中的场景!

  此时,识海中阿鼎倒是不吵不闹,安静得出奇。

  锦凰心中暗道,但转念一想便觉出不妥来,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着火红色华服、头戴双翅凤钗的女子背影。

  她双眉微蹙,惊疑地看着云铧,“那妤菀冥主呢?作为冥界之主,为何任由那魔物胡作非为?为何不去阻拦他?”

  “冥主不是不去,而是不能。”云铧的神色转沉,眸光中有怜惜之色隐隐浮动,“妤菀冥主早在此前便已经羽化,身魂湮灭了。”

  在诡道之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当年,祖师爷是因为心底深深思慕着妤菀冥主,所以才会立下那样的誓言,赔上整个诡道宗门去守护冥界。而妤菀冥主羽化之时,亦是祖师爷陪在她身边,所以诡道才会持有令整个幽溟诡域都避让三分的引路法牌。

  “身魂湮灭?”锦凰低喃,想起梦境中那女子深沉的痛楚和绝望,不顾一切的决绝。不知为何,心也蓦地升起一股诡异的尖锐痛楚来。只有真的被伤得痛彻心扉了,才会那般不计后果、不顾一切。

  “不,主人不会身魂湮灭的!主人不会羽化!”沉寂多时的识海,阿鼎再次激动地叫喊起来。

  “嗯。”云铧点点头,“被红莲业火肆虐过后的鬼域尽是一片焦土,万里浩渺皆是荒芜。四万九千多年后,业火逐渐熄灭,在那场大难中幸存的冥主奴仆们陆陆续续回到鬼域,开始重新支撑起鬼府。虽然与曾经的鬼府不可同日而语,但经过这么多年也不可小觑,已小有当年的模样。”

  “不,不会,主人不会身魂湮灭,不会!”识海中,阿鼎像是陷入了魔怔,反反复复说着这些话。

  锦凰不理会它,接口道:“所以,其实现在幽冥界依然存在,只是不再是冥主掌权。”之所以在冥界被毁之后,没有出现恶鬼滞留五界、霍乱天下之事,其实是因为那些幸存的冥主奴仆在其中行事。

  到此时此刻,锦凰算是彻底了悟了。她曾经以为的那些梦境,实非梦境,而是上古时期真实发生过,是幽冥鬼鼎承载的记忆,关于冥界被毁的记忆。

  可不知为何,今日听云铧这么一提,原本关于那红色华服、双翅凤钗女子的模糊印象一下子又清晰了起来,像是被损的记忆经过他的提起而恢复了一样。那个梦境中呈现出来的所有画面、那女子痛彻心扉的绝望再一次鲜活了起来,清晰无比。

  “唔!”锦凰感觉心头突地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抽扯一样。那痛楚尖锐难当,血肉模糊,只恨不得将心掏出来,那痛才能消停一般。

  她上半身半趴在石桌上,右手死死捂着心口,秀眉紧蹙,脸色发白,整个人痛楚难当。

  对面,云铧见状,瞬间大惊失色,忙直起身绕到她身侧,焦急地询问,“怎么了?”

  锦凰疼得不行,那尖钻沉钝的痛楚一遍遍涌上来,她感觉连脑仁儿都被牵扯着,跟着疼了起来。她模模糊糊听到云铧的声音,像是隔着重重帷幕后面传过来,虚缈而飘忽。她依着声感抬起头来,隔着忽明忽暗的视线看到云铧的轮廓,一股强烈的委屈情愫突地涌了上来。

  她虚弱着嗓音艰难地低喃出声,“云铧,疼……”

  瞧见她这副模样,云铧急得额际都出了汗,语无伦次地道:“小锦!小……是不是那物……”说到一半猛地想起她和苻璃对那物的隐秘,又急急地顿了口。忙从空间中去出两枚丹药,急急忙忙扶着她,正要给她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