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总裁夫人崩人设 >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含入V公告)
  “夏夏,你也少说几句。”封易头疼不已,刚抬眼落到沈夏脸上,就被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败退了,只得无奈地叹气。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噎死人不偿命的口才?

  他有心想安慰白念悠,可当着沈夏的面,从不知心虚为何物的封大总裁,还是尴尬地开不了这口。

  最后,只是说,“走吧。”

  而当事人白念悠,却气得肺疼肝疼整个胸腔都在疼,当看到封易什么表示也没有,甚至眼底深处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柔和时,差点绷不住表情,明明满腔怒意在咆哮,在沸腾,但她还是维持形象佯装大度,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怎么会?学妹不必道歉,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装什么大度啊,明明心里在意得要死,偏要惺惺作态。就那点演技,也好意思拿出来糊弄人?”李文姝用在场几人都听得到的音量,嘀咕道,“演得简直比那个angelababy还要辣眼睛,简直没法看。”

  看到白念悠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沈夏忍得肚子都快笑破了,勉力拉住还想再战三百回合的李文姝:“好了,好了,我肚子快饿死了,咱们赶紧点菜去吧。”

  又对他两人道,“那我们就不耽误学长和学姐的时间了。”

  敢情你爽完了,打算拍拍屁股走人,这道理是你的,锅却是别人的?

  “我们走吧。”封易浑身都不自在,实在不想再留下这里,再次出声道。

  白念悠心里腹谤不已,偏还得维持她温婉知性大度善良的人设,只得把自己憋出内伤,还得扯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来:“那……祝你们吃得愉快。”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沈夏和胡康之间打转,还笑吟吟地朝沈夏眨眨眼,带着些许心领神会的暧昧。

  沈夏的脸沉了下来,胡康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冷,李文姝直接开嘲道:“你这眼睛不会是抽筋了吧?还是得了什么红眼病?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厉害的眼科医生?这有病啊,就得赶紧治。”

  “病忌讳医。”

  沈夏错愕地回头,胡康朝她笑了笑,那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先前那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阿易,我……”白念悠忍不住用力地攥紧了拳,指甲生生抠进掌心的嫩肉里。唯有借助这疼痛,她才能不失去理智,才不至于作出失态的事来。

  “走吧。”封易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通白念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之前还劝自己多补偿沈夏一些的。

  “封易!你……”白念悠怎么也想不到,最让她下不了台的,居然会是他!她已经看到李文姝嘲讽的表情,而沈夏嘴角那抹玩味,在她眼里,更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仿佛她就是蝼蚁一般。

  封易头疼欲裂,语气里不免带了一丝不耐:“你要真的想留下来继续,我也不勉强你。”

  白念悠这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连忙挤出一个笑来,嗔道:“你都走了,我还留下来做什么?”

  李文姝嗤之以鼻:“敢情刚才都是封易死拽着不肯让你走的呀。恕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

  沈夏朝李文姝摇摇头,却在和封易身影交错的瞬间,忽然顿了顿,偏头露出一个比鲜花更娇艳的笑脸:“对了,我是不是也该祝福一下你,和白学姐?就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样?”

  那个轻微的停顿,仿佛只是无心的意外,却让封易的脸色,漆黑如墨。

  只是,等他回头时,却只看到一道娉婷缱绻的背影,“笃——笃——”地踏着狭窄只容得下一人独行的木质楼梯,直到消失在尽头。

  点完菜单坐下以后,李文姝仍是满肚子火气,拎起大瓷茶壶咕噜咕噜连灌了好几口,仍觉得不痛快:“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今天非把她绿茶婊的皮揭下来不可!”

  沈夏无语:这还不算揭下来么?

  胡康刚伸手摸了下茶壶的温度,起身准备去服务台换一壶,却被李文姝抢了个先,看她一杯不够又想继续,连忙端起茶壶去换了热的,给她俩倒上,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气坏了自己,岂不是拿瓷器去碰瓦砾?太不值得了。”

  “那是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你知道那渣男是谁吗,他就是……”李文姝正准备控诉两人的滔天恶行,突然想起来这算是沈夏的隐私,连忙捂住嘴,不再往下了。

  见两人突兀地陷入安静,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沈夏不由笑了,坦然道:“我又不是易碎品,哪需要这样谨慎?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得的,那是我前夫和他的初恋对象。”

  她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落到听者耳中,不啻于天外惊雷。

  胡康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手背上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指尖微微泛白,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了过去。

  他的父母都是学校老师,他从小念的是附小、附中,对待S大比他的家还要熟悉。他很喜欢独处,专门挑那些僻静的、人迹罕至的地方,或是看一本书,或是找个空教室睡觉。

  他最爱的,是在文科实验楼后面的小花园。那里有栋两层的牌楼,很多年以前个音乐教室,只是已经废弃许久,也没人认真打理,渐渐的,小楼连着花园都荒芜了。

  那是大二期末的一个午后,他又躲在一楼最西的那间教室复习,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里,他听到轻柔的风琴声,有些断断续续,却绵绵不绝地抚摸他的耳朵。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旋律,清清淡淡,如兰花一样,独自芬芳,洁净无瑕。

  可惜,他只是轻轻叩击陈旧的桌面,为她唱和,后来他养成了随手带一把口琴,或是背着吉他去看书的习惯。她在二楼,他在楼下,这样的交流,持续了将近两年。他不是没动过相见的念头,但总是阴差阳错,铿锵一面。直到毕业典礼上,她红着脸被推上舞台,颤抖着敲下第一个琴键。

  他才知道,那支曲子的名字叫做《With An Orchid》。

  他才知道,那个兰花般的女生,就在他身边,就是母亲嘴里最乖巧喜欢的学生。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告诉她,她已经红着脸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在校园里,甚至同学们的交谈里。

  没想到,毕业不过三年,她已经历了婚姻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