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我的信徒叭？”
龙崽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小尾巴在身后像雨刷一样快速挥动，一双爪子猫猫一样拱在胸前试图撒娇。
“呃……这是什么孩子们比较流行的撒娇方式吗？”
“恐怕不是，sir，最近并没有这种流行。”
“专心开你的车，星期六。”
“这是我的错……我很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莉莉，”托尼抹了把脸，“但你知道的，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龙崽子的表情瞬间垮成要哭不哭，看上去委屈极了。
“好吧，好吧，”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举手投降，“那么请问我该怎么入会呢？”
“我需要祷告吗？按天还是按周？需要供奉吗？你喜欢牛羊还是鸡鸭？”
龙崽子伸出右手糊住托尼胡说八道的嘴。
“向我发誓，你将对我忠诚。”
“斯塔克一直是忠诚的伙伴……好吧，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对你忠诚，”托尼挤眉弄眼地念出自己的法律名，“开心点儿了没？”
龙崽子咧出个自得的笑容:“开心极了。”
“开心就行，”托尼翻着自己的行程，他出门前空出了整天的时间，“午饭想吃什么？不，不能一直吃甜甜圈。话说你这个神明能做到什么？”他在伊莉雅头顶比出个滑稽的桂冠，“ 金钱之神？”
被小瞧的龙崽子不满地拍开他。
“你得先向我许愿。”
“你就在我面前也要许愿？”托尼夸张地抱怨，“ 别学国务卿的那套。”
龙崽子踩了他一脚，明显收着力，但也足够他痛得龇牙咧嘴。
“嘶……我向你许愿。”
“早这么着不就得了，”龙崽子终于看到自己空旷的神殿（地基）上出现了个小小的光点，她兴奋的程度恰似一个永远颗粒无收的农民终于从土里刨出个地瓜，“你全能的神将实现你内心深处的愿望！”
“了不起。”托尼设定目的地，他们收到了莱克斯集团的午宴邀请。
伊莉雅翻看着托尼的愿望清单——啊，是这个。
要知道她方才一直担心如果托尼想征服世界怎么办，毕竟涉及到认知和时间，实现起来到底有些难度。
但如果是这个的话，那可太容易了……
伊莉雅露出搞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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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非得参加这个宴会吗？”
伊莉雅皱眉，在充满浓郁香水味的人群中，拥有敏锐嗅觉的龙崽子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走个过场，”托尼将龙崽子护在身后，他烦躁地扫视会场，“我们去露台待一会儿，马上就走。”
如果不是小辣椒千叮万嘱，他才懒得在这等一个比他还能迟到的宴会主人。
“你一直都这么惨的吗？”
“啊？什么？”
为了洗清最近的不良传言，伊莉雅不情不愿地切换到成年体态，此时她正拎着裙摆躲开又一个试图蹭过来打招呼的女人。
那些女人充满恶意的目光一直扎在她身上，小龙崽子克制住自己想甩尾巴抽人的欲望。
“他们闻起来臭烘烘的，恶，”伊莉雅干呕，“攻击性还这么强。”
托尼安慰地拍拍她。
“欢迎！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莱克斯的宴会，”宴会主人姗姗来迟，他穿着一身白西装，活泼地在演讲台上左右摇晃，“我很高兴看到大家一切都好，我们真的挺久没见了不是吗？”
客人们哄笑起来。
“毕竟追寻光明的路上总是充满阻碍，嗯？但没关系，人类总会继续前进下去，”他愉快地向客人们举杯，“我很高兴你来了，托尼！原谅我的冒犯～你看上去真是迷人极了！”
“我想他已经够‘光明’了……”托尼压低声音对伊莉雅吐槽，他向莱克斯回以举杯。
莱克斯聪明绝顶的脑瓜正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说真的，”托尼用胳膊肘捅了捅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伊莉雅，“一般的秃顶能造成这样的光效吗？他看起来简直像是打过蜡。”
“一般的秃顶当然不行，”伊莉雅冷笑一声，“毕竟他是我亲手给剃的度。”
“你的业务范围里还包括这个？”托尼这下倒是真的有点吃惊了，他充满八卦精神地追问，“说说看，他干什么了？”
“他试图向大都会发射核弹，恰好被我阻止了。”
托尼可不会被这种“恰好”的说辞糊弄，他先是一惊，继而涌上一阵后怕。
大都会是超人的地盘，那里居住着一千多万普通人类，莱克斯是彻底疯了才会做这种蠢事。
“什么时候？”他问。
“上次我和你说不回家吃晚饭的时候。”
“你说的‘处理点事情’就是去拦截核弹？！”他几乎压不住自己的音量，“你有几条命给核弹炸？！”
看过世界线的伊莉雅耸肩:“别说我，你自己也会干这种事。”
“我才不……”想说我才不会做这种的托尼被龙崽子横了一眼，“好吧，就算我会做这种事，你不是一直不爱管人类的闲事吗？”
龙崽子跳了起来:“我就多管闲事怎么着。”
“你们看起来关系真好，”莱克斯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不远处，他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递过托盘，“尝尝这个？”
“抱歉，我从不接别人手里的东西，”托尼皱眉向后拉开距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那真的太遗憾了，我爱我们公司新雇佣的甜点主厨，”莱克斯将托盘丢到一边，“你可不能这么早就走，托尼……”
“叫我斯塔克。”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斯塔克，我们期待你的到来很久了。”
另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
装腔作势的语调，令人作呕的故作亲密。
托尼攥紧龙崽子的手扯到自己身后。
“难怪我总觉得这个宴会厅有股挥之不去的恶臭，”他扯出假笑，回身注视轮椅上的手下败将，“真令人吃惊，原来仁慈的上帝只将你埋了一半在土里吗？”
“扒在地狱边缘远离人间的感觉怎么样，奥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