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非典型女主[快穿] > 谢【怀柔【11】
  “揶揄甚么, ”季郁身子倾了倾,贴过去在她耳旁轻柔带笑地问, “姊姊可喝得惯这酒”抬手碰了碰她耳后,“姊姊,这里红得好厉害。”

  “”

  谢怀柔沉默着,眼如点漆,映着水光。

  季郁见她不言,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愈加凑近着打量着她, “真喝晕乎了”

  本想逗逗她, 却猝不及防地被她拥到怀里。

  “瑜儿,”谢怀柔醉后的嗓音低柔微哑, 听得人骨头里酥痒, 一根白玉似的微凉指刮过她脸颊,眼眸晃着笑意。接着俯身,垂眸吻住她莹润的唇瓣。

  季郁又愣了愣。

  这个人,一喝醉就喜欢亲她。

  她无奈地扬着唇,手勾住她的脖颈热切地回吻她,嗅到她袖低发梢飘散着的幽幽芬芳。

  “”

  季郁一边被她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一边手不老实地解她腰封, 探入其中, 摸着香软细腻的肌肤, 歪着脸坏坏地笑说,“大人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在酒中加了几包媚药。”

  谢怀柔脸色未变,老老实实地答“臣不知。”

  她抱着她, 轻哄着说“酒还要继续喝么还是进屋”

  季郁被她这低柔的声音勾得酥软了腰身,酒鬼都扔掉了酒坛子。

  跟着进屋。

  季郁转过脸,刚欲说什么,话语便无声地消失在她的唇舌间。

  “”

  谢怀柔低下头,唇瓣顺着滑到她的脖颈处,湿热的气息喷到她锁骨上,唇齿厮磨,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轻喘息。

  她间或着轻唤她的小字。

  一副痴迷她至极的模样。

  季郁不由地缩了缩手指,心头酥酥麻麻,被她闹得脸红起来,小小声嘟哝了句,“是胡乱说的,我哪儿有什么媚药。谢大人,谢姊姊,啊”

  谢怀柔停下手,神色无辜地望着她,眼眸瞬了瞬,“瑜儿不喜欢么”

  “我我”季郁一噎,罕见地嗫嚅了下,旋即轻轻地笑了起来,脸埋到谢怀柔胸前嗅着女儿香,手熟练地继续解她的衣裳,“姊姊呀”

  那夜过后,谢怀柔便和季郁保持着这种关系。

  陪她入朝堂,陪她上龙床。

  谢怀柔入睡不能,披着单薄外衫推开房门走到后院,随意地吹着风。

  只有天际一轮明月永恒地望着世间。

  断袖之癖,磨镜之好。

  士族间本就有如此风尚,娈童同妾,都只是个玩意儿罢了,不耽误正常的结婚生子就谁也不会去多说什么。

  季郁还小,她她若想玩,便陪她玩着也无妨。

  她轻轻地叹了下气,于四书五经朝堂政事之外她不懂的东西太多。

  谢怀柔得体地做出打算,妥当地安排事宜,只要能为她的平安喜乐、江山社稷添上一臂之力,在她身上的所有牺牲都并不能叫牺牲。

  只愿她好。

  谢怀柔抬起脸,目光直愣愣地望着头顶的榕树。

  对自己心底,为何稍稍呼吸便有一种微微撕裂般的不适感,亦不求甚解。

  谢怀柔坐上车轿,入宫面禀。

  却被告知季郁在梨园里。谢怀柔有些畏怯迟疑,季郁只有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去散步赏花,她怕败了她的兴。

  但还是去了。

  谢怀柔不舍得错过与她的面禀,在她厌倦她之前。

  “把手伸出来。”

  谢怀柔闻言摊开手,季郁原本是背着手的,笑吟吟地在她手心放了块玉佩。

  “这是皇叔今日觐见时带过来的,说是爹爹关照,等我长大成人才可以给我的。”

  “奇了怪,我都过了及笄那么多年,这玉佩怎么这时才拿出来,”季郁笑盈盈地随口乱说,“该不是他放着放着,忘记这茬事儿了吧。”

  谢怀柔低头看着手中这块,玉质细腻,外行也知价格连城的玉佩。更何况这玉佩的来历。

  “陛下”

  她这怎么敢收。

  “姊姊怎么了”

  她俯身摘下花丛中最艳的牡丹,一转脸,簪在她的冠旁,注意到她神情似有些黯然。那么多日的朝夕相处,季郁对她情绪的察觉敏锐许多。

  谢怀柔忙扬唇笑说“昨夜没休息好罢了。”

  “喔,”季郁丝毫没有怀疑,“政事是处理不完的,姊姊也该多休息”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谢怀柔今日为什么脸色那么奇怪了。

  寒冬已过,天下尽春。

  从季郁撂掉了首次的选夫侍后,朝中百官皆全力备妥了本次的选夫侍,一本厚厚画册递于宫中,小像下介绍着此子是何许人氏,读过何书,品性样貌等等。

  大燕女子十六及笄,男子二十及冠,成年便可婚娶。女子若过了二十还未有婚约,便是没人要的姑娘的。

  季郁前两年还未到这条线,她不着急选夫侍,朝臣也没多说什么。

  今年就不同了。

  总不能让大燕的女帝变成没人要的老姑娘。

  一向懒政的左相对这都倾力操办,格外尽心尽责,还几次摸着胡须暗示季郁可以不需要全听那些老古板的话。

  先召人来侍寝,再挑心意的立为夫侍也是极妥的。

  谢怀柔身为右相,实则肩上担任了左相的担子,处理朝政就着实繁忙,竟也百忙之中抽空上书了几份奏折。

  有对夫侍人选的建议,也有纯粹意在对今上大婚表示祝福的文章。

  奏折送进宫中。

  季郁气得随手掷于地上,忍了又忍,才没把那方砚台也一起跟着掀翻。

  召谢怀柔入宫。

  她刚自顾自地发过一通大火,所以真等谢怀柔到她面前,季郁屏退众人放下茶盏时,心中只剩满腹委屈了,可怜兮兮,说了句,“姊姊不要我了吗”

  “”

  谢怀柔心被狠狠地撞了下,快速地垂下眼,摇摇头。

  “臣这辈子不会有旁人,陛下大婚之后,若”谢怀柔话越说越低,心里一抽一抽得疼,以至于不太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在说什么,“若陛下对臣蒲柳之姿还有留恋,臣”

  “臣定当尽力侍奉陛下。”

  虽然停顿几下,但她还是用平淡如水的镇定语气说完了。

  眉目未抬,显得无比平静。

  话也是早就深思熟虑过的。

  “”

  一片沉默,寂到殿中仿佛两个人谁都不存在。

  谢怀柔低眉敛目,执礼甚恭,从头到尾都不曾抬眼打量过季郁的表情。

  “”

  又过了一会儿头顶才传来拿起茶盏时些微叮当的声音。

  “”

  季郁攥着杯身,刚沏好的热茶很快就把她的掌心到手指烫得一片痛红,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依旧用力握着,指骨泛白。

  谢怀柔本来没打算那么开门见山地答。

  对上她,她总是容易变得笨嘴拙舌的。

  “哦,”季郁点点头,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地半蹲着身子,凑近她,轻声问说,“卿的意思是,让朕好好地挑选皇夫,然后继续卿说不介意”

  谢怀柔心中苦涩之极,轻轻垂下眼睫,颔首说“是。”

  季郁眼睫轻颤,略点了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能保持平静“姊姊可知,先前送你的那枚玉佩是何意”

  “臣愚钝,”谢怀柔把正准备好要还她的玉佩取出来,娴静恭敬,“也恐无能保管妥善陛下的玉佩,望可以完璧归赵。”

  “你愚钝”季郁按捺住到唇边的冷笑,接过那枚碧玉握了握紧,轻叹口气。

  摊开刚才被茶杯烫红的手掌,给她看那枚玉佩“这是爹爹放在皇叔那儿,要等我大婚才能佩戴的东西。虽然之前不曾听他提起过,是给你还是给我带。”

  “但我想,当做给姊姊的定情物再合适不过了。姊姊就收着吧。”

  她每次想送谢怀柔什么贵重东西,总是那么一番说辞,这宝贝如何如何有渊源所以如何如何适合让她收下。定情信物她都收了一箱子了。

  谢怀柔余光注意到她烫红的掌心,眸光闪了闪,身子不由地微有所动作。

  却立刻反应过来,按捺住当做没有看见地说,“还望能完璧归赵。”

  “”

  本想和她好好说的,可见她那副忠君爱国不惜以身侍君,却不能耽误她大婚的万古良臣模样,季郁心头无端一股怒气上涌。

  谢怀柔,谢子晏。她难道是什么四书五经读傻了的清高迂腐吗

  摆出这幅为她好的样子,何苦呢。

  傍晚时分,小红一打开府邸的门就看到个老熟人,顿时笑嘻嘻地打招呼说,“绵绵姐,今天又有事要找我家大人吗”

  她把她让进去,东西也不急着去买了,先跟着她去把茶点备妥。

  小红把她带去谢怀柔的书房。

  今天她跟她家大人脸色都不太对,她有点担心,送完茶盏,又想进去再添些点心。

  刚折回来,却看见季郁怒气冲天地走了。

  她紧抿着唇,余光都没有看她一眼。

  “大人”

  小红端着糕点,奇怪地往书房里敲敲门又唤了声。她们这是有什么争议了吗就算有什么争议,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呢,不能再好好谈谈吗

  “别进来”

  谢怀柔压抑着的声音把小红吓了一跳,她顿时不敢吭声。

  呆片刻,她实在担心,咬着唇绕到旁边去。

  从支起的窗那儿偷偷地往里探望了眼。

  小红看见谢怀柔跪坐着,左手捏着手帕,目光凝视地面,右手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抚过去,她像在找什么东西,仔细到每粒砂砾都要摸过一遍。

  专注到近乎执拗。

  小红很快望见地上碎了一块玉佩。

  像是被人砸碎的,裂成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片。

  光线昏暗。

  谢怀柔垂着脸一寸寸摸着地面的动作,仿佛方寸不乱,指尖却不自觉地颤着。微光笼罩在她直身而跪的背影上。

  她大概已经捡完了,攥紧手帕,一动不动地顿住,时光像在她身上凝固住似的。

  小红浑身僵着,罕见聪慧地站在原地没有贸然地进去帮忙。

  直到浮云被风推远着飘过去,光束透过窗投入,晚霞金辉映亮她那张殊无血色的脸。

  小红陡然一震。

  方才看到她那平静如水的脸庞上,似是泪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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