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直没有走,走远的是我们自己。’

  整个食堂陷入了混乱,所有人都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陷入了恐慌。

  恐慌?

  看了眼我身前撑着手臂不敢看我的少年,我觉得这个形容特别的准确,现在我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不小的暴击,这可真是糟糕啊。

  突然在人群里有一个凭空飘了起来,然后卷起裤脚露出了小腿上的引擎。

  我忍不住扒住轰焦冻的手臂往那里看过去。

  那个人是饭田?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轰焦冻也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让他浮起来的,应该是丽日吧。”

  他说的没错,在我所认识的同学里确实只有御茶子的能力了能做到这点。

  半空中的饭田发动了引擎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口气到了安全出口的最上方,抓住管子以一种奔跑的姿势贴在墙上。

  我们默默的注视着上方的他,

  置于高处的饭田反而紧张地很,大脑里思考了无数的说辞最后大声的喊道“各位没出大事情!只是记者而已!没发生什么让人恐慌的大事!!”

  躁乱平息了。

  所有人呆滞地看着高处的饭田,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里是雄英,拿出点身为最高峰学府学生的样子!!”

  “哇哦。”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还真是不成熟的说辞。用来安慰受到惊吓的学生确实很有效果,这里是雄英,是最高峰学府,这里是培养职业英雄的学校,这里的学生被保护的太好了。

  我环绕了下四周,有不少是高年级的学生。

  新生就不说了,这些老生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应该训练的不会因为任何恐慌的事情就手足无措,但是看看刚刚的情景……和普通的学生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一个新生稳重。

  不过这场记者的非法入侵很快就结束,到达的警原将所有记者疏散,我趴在桌上看着绿谷推荐了饭田做班长,有一些在食堂的同班同学都表示了赞同。

  我用书本架着挡去了老师的注意。

  学生当然不会在意记者是如何进来的,我盯着手里转动的签字笔回想了下早上见到的记者们,每一个都很普通并没有像有[个性]的人。

  雄英的大门很厚,开学时我曾经打量过,那个厚度至少也要有四五层墙壁的样子,更别说里面或许还有一些铁成分。破门而入,作为普通人能做得到这种事情?

  在放学后,我抓起包与几个人告别后就去找了相泽消太。

  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都不在,我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等人回来,说不定他们老师也有会以要开呢。这种事情倒是和普通学校没有什么区别,我倒在沙发上,顺手摘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几个老师都回来了。

  看到我在办公室里进来的老师们只是愣了一下,接着习以为常的与我打了个招呼,继续做各自的事情了。只有后头进来的相泽消太与我对视后,无比嫌弃地皱了个眉“不是和你说放学回家吗?”

  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下来撑着上半身,双手捧起脸“一个人回家可寂寞了,所以我就来等你下班了。”

  相泽消太脸上嫌弃的表情愈发严重。

  “小泉,我马上弄好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午夜从电脑前探出脑袋。

  我举起手向她说“好啊,没有问题!”

  坐在相泽消太对面的麦克也凑了个热闹,笑嘻嘻的对午夜说“那要不一起去和喝小杯?”

  不等午夜回答,相泽消太已经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同僚“矢野还没成年。”

  在坐的所有老师都知道我是相泽消太朋友的孩子,因为家住的太远就落住在相泽消太家附近,平日里都是受到他的照顾。

  麦克后知后觉的看着他,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差点忘记了……”

  这么瞧着,这些老师也挺有意思的。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个老师在那里贫嘴,冷不禁插嘴问道“中午那些记者是怎么进来的?”

  几个老师立刻陷入了诡异地沉默,这让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能说?

  随后进来的布拉德金打开门后感受到屋子里奇怪的氛围,大大咧咧地走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几个人,又看看我问“怎么了?”

  我刚要张口,就听到午夜抬高的嗓门在后头大叫“啊啊啊,我肚子好饿啊!小泉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我很配合地答应了下来。

  有人请客吃饭,不吃白不吃啊!我拎着包高高兴兴的跟着午夜,顺便拖着慢腾腾的相泽消太。

  “欸!吃饭等等我啊!”麦克在后头叫着,飞快的收拾桌上的文件。

  布拉德金好奇地看他“怎么,今天有活动?”

  “午夜请客吃饭,你来吗?”

  “不了,今天要早点回去。”

  麦克和布拉德金告别后立刻追上了走远的几人。

  这个时候学校里的学生都走光了,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了,除了这些老师还有我这个学生。

  “失野?”

  听着声音,看着夕阳下站着的人我怔住了。

  “…轰?”

  “啊嘞,这个点怎么还有学生在?”午夜轻声嘀咕了声,惹得轰焦冻看了她一眼。

  晚霞映照的光是红色的,将草地和高楼的边边角角都渲染了层光鲜亮丽的颜色。

  我不禁又打量了轰焦冻,在这夕阳下,他另一边的白发仿佛也染上了层淡淡地红色。

  相泽消太在看到轰焦冻的时候就及时喊住了他,并且交代他把我送回家。

  我也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

  无非是怕我又问起一些不能透露的问题。虽然我并不觉得那些事情难以开口,有的事情学生还是有知道的全力。

  学校担心会引起学生的恐慌,却不知这样藏着不说,反而更会让学生因为自己的假想而变得更加恐慌。

  “是这边吗?”

  轰焦冻的声音让我猛的回过神。

  我抬头看着熟悉的建筑,对他点点头“嗯,就是这里…谢谢你送我回家。”

  客客气气的和他说着,少年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家的方向。

  “?”

  轰焦冻只是盯着看了一小会,他收回视线看向我“你和相泽老师说邻居啊,怪不得你们关系看上去挺好的。”

  “……”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现在还是我半个监护人。

  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我们就很尴尬的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老实说这样让我压力很大。

  于是我选择了认输。

  “我们只是邻居,不是什么亲戚关系更不会是父女关系!”

  “……嗯”

  我抿了抿嘴,觉得攥紧着的手心有点冒汗。

  经过了又一个对视的功夫,我再一次认输“那我回家了?”

  轰焦冻缓缓点头,却没有动。

  “你不回去吗?”

  “等你进去了我再走。”

  看着少年坚定地模样,我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