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给我逆境的众生。’
就算轰焦冻要我陪他说话也没用啊,马上又要开始新的一轮比赛,我接下来的对手不出意外是爆豪胜己。
与御茶子打过后,少年似乎有所领悟,一上场就谨慎地盯着我的每个举动。
和御茶子不一样,我可是让爆豪在障碍赛跑上吃亏的人!
近战里很少有能和我旗鼓相当的同龄人,这不是吹得,毕竟经过那么多年的训练,我的底子还是非常不错。只是我的战斗方式太过简单粗暴,就连崎玉都让我注意分寸。
“喂,失野泉。”
难得的,爆豪竟然认真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没有说什么奇怪的称号。
我疑惑地看着他。
“不许手下留情。”说着,少年的掌心开始发出了爆破的声音“不然炸死你!”
恩,真凶。
我点点头,向他示意自己已经理解了。既然对手都这么说了,我也没道理继续手下留情。
午夜站在赛场边,看看我又看看爆豪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教鞭。
“那,比赛——开始!!”
我和爆豪不约而同得动了起来,向着彼此冲过去。少年兴奋地咧开了笑容,那样的眼神和笑都给人一种反派的感觉。
就想、就像是一个猎人终于可以对心心念念的猎物下手的样子!
我的手飞快的抓住爆豪的掌心,灼热的温度几乎让我有要被炸焦的错觉。烟雾在我们的手里溢出来,我抓着他的手,转身靠近他的右肩膀接近怀里的地方。
少年的身体有一丝僵硬,动作微顿。我抓着这迟缓的一秒手肘用力的撞击在了他的腹部,爆豪的身体弓起,然后又被我抬起的手背打中了下巴。
没有被我抓住的左手作势是要过来,我从他的右手臂下钻过去,反扣住他的手臂压住他。
“……你是属的泥鳅吗?!!”
爆豪几次都没抓住我,暴躁的青痉都在脑袋上出来了,我看着暴躁的少年严肃的说“谁说的,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泥鳅吗?”
“……”
彭!
巨大的爆破响起,在余光看到红色的光时我就松开了少年的手腕。滚烫的温度如浪花般席卷而来,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有所损坏。
毕竟能自愈的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衣服。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爆豪的身体素质在我认识中挺高的,至少自身的学习能力就很显著,他在不停地变强。
和这样的人打会更有意思吧?
这样想着,我也路出了兴奋的眼神,一边压制着爆豪的能力一边和他进行体术的较量。
我再一次缠在了他的身上,用腿勾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身上来回翻转,然后最后缠住他的脖子,手掌落地一撑便将爆豪翻倒在地。
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过程却很困难。
只有我知道,爆豪从一开始我碰到他身体会僵硬,到现在我一接触到他就开始反击,这个适应力和反应都非常的迅速。而我与他的力量也是有差别的,硬碰硬肯定会吃亏,所以只能用身体的重力去撂倒对方。
爆豪的近战很完美,看似凶残却很难找到突破点。而我只是利用所谓的‘矢量控制’偶尔挡住攻击,然后见缝插针得进行一波行云流水的体术。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我屏蔽了,我只能看见、听见爆豪发出的声音。
奶金色头发的少年压在我身上,一手压着我抬起想要踹他的腿,一手想用爆破轰炸我的头。
我按住了他的手,微微喘息“爆豪,我们是同学吧?”
“哈?!”少年瞪着一双红色的眼睛,冲我恶劣的笑了“刚刚你打我也没少用力啊!”
我点点头。
好像是这个样子哦。
我利索的用另一只脚踢中爆豪的脑袋,他猝不及防,却又飞快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我也扶着腰,站直身和他摇摇头“真是不留情啊……”
或许在爆豪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留情这两个字。
我觉得这场比赛已经差不多了,再往打,肯定会暴露出我的真实实力,又或者我会动真格把爆豪揍到去见治愈女郎。但是这两种做法都会让我被相泽消太责备。
看着要冲上来继续一场恶斗的人,我抬起手。
“我认输。”
爆豪的表情瞬间呆滞,但是冲上来的爆破并没有停下。
在我们之间树起了一块水泥,爆豪大概是撞上去了,发出爆炸的轰鸣。我扶着腰,面无表情的看着爆豪从水泥中间炸出一个缺口,他扒着这个缺口面露狰狞地吼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再说一遍?
我端正了态度,无比认真地说“我认输。”
“……”
“……”
感觉出爆豪压制不住的暴脾气,和边上午夜看戏般的注视,我默默地补充了句“我伤到腰了,很疼,很难受。”
当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对着爆豪说的。
腰伤可是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伤。搞不好的话,还会落下病根。
感觉到爆豪凶神恶煞都瞪了我一样,才勉强接受了我的认输,那不甘心的模样就像是没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我从场上下来,在通道口遇到了半边白发和红发的男生,他在阴影里靠着墙,见我走过来抬起头,站直身向前几步。
“失野,要陪你去保健室吗?”
我摆摆手,笑着放下了手“不用了,你马上要比赛了不是吗?”
轰焦冻却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我。
“我不想和爆豪打了,所以才说自己腰伤到了。”
“为什么?”
“因为继续下去没有意思啊。”如果继续下去,我肯定会动真格。到时候出手没轻没重的问题可就大了,我可没有忘记相泽消太对我说过的话。
为了以防轰焦冻继续问下去,我赶紧转移话题“你接下来是和绿谷对战吧?”
“嗯。”
我习惯性地说了句加油。少年沉默了片刻,向我点头。
“无论如何我都会获胜成为第一。”
看着如此坚定的少年,我回想起了和爆豪藏在角落里听到的对话,再看那双异色瞳时,我竟有点心虚都移开了眼睛。
快要上场的轰焦冻又担心地看向我的腰“要不等我打完,陪你去保健室?”
他似乎单纯的以为我在逞强。
“……好好打比赛,我会自己去的。”
听到了我会去保健室,轰焦冻立刻点点头,一副安心的表情看得我内心无比复杂。
这么温柔的孩子怎么会有那种糟心的老父亲啊!?
在观众席上的安德瓦冷不禁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