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不待人。’

  不知何时,大家都汇集到了这里。

  “绿谷……”

  “爆豪你没事啊!”

  “哦大家都在这里啊,障子怎么了?”

  “……”

  爆豪握紧拳,从地上站起来背对着所有人,他瞪着不知名的方向眼里充斥着血丝。

  所有学生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伤,比起受伤最严重的绿谷来说,他们身上的都是小伤。绿谷跪在地上,痛苦地用头撞了两下地面。

  他们几个男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矢野为了救爆豪被敌人带走!

  彻底惨败?

  不,还不至于。所幸伤亡都是最轻的,除了消失了一个矢野,本来被带走的布偶猫因为虎和曼德勒的支援也获救了。

  相泽消太走到消极的几个学生面前,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你们几个……稍微振作点好吗?”

  绿发少年有了一丝反应,他的伤已经接受了治疗,厚重的绷带将他的手臂绑的结结实实的,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有条理性:“现在我明白了。矢野同学从一开始就在提醒我们,森林合宿可能会有危险……夜晚的森林会有吃人的野兽……为什么我才明白啊!”

  在他旁边的常暗冷不禁开口:“绿谷,不要太过自责。”他犹豫了下,望向远处孤身一人的少年,轻声说:“最难过的可能是他吧。”

  相泽消太死鱼眼看了过去。

  他的学生,轰焦冻正愣愣的坐在那里,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观察不到他此刻的眼神,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他。或许是想他一个人安静会吧。

  “说来也对,轰和矢野的关系一直很好。”障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看到自己的朋友在眼前被敌人带走,轰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何止是不好受啊。绿谷咬了口牙,愤愤地想着如果是爆豪被带走,自己心态肯定爆炸了。

  “你们几个……”相泽消太语气缓慢,眼神严肃地看着继续消沉的几个人:“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伤养好,雄英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学生,矢野是肯定会被我们救回来的。”

  当然,说完后相泽眼神飘忽了下。

  #矢野用不用救还另当别论#

  第二天早上,雄英的外围被许多记者围堵起来,大家都冲着森林合宿再次被敌人袭击的事件想要采访老师们。

  红色的跑车从远处急速开来,堪堪地擦过几个记者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几个人,有几个眼尖的记者立刻认出了他们,激动地喊着:“是S市的英雄们!地狱的吹雪,魔鬼改造人,甜心假面!连退位的银色獠牙都来了!?”

  瞬间无数的灯光摄影师都挪了个方向。

  最后下车的埼玉嫌弃地看了看四周,挥挥手:“你们好烦啊,快点让我们进去啊!”

  “他是谁啊?”

  “为什么和这些英雄在一起?”

  “……司机吗?好奇怪的男人。”

  通过雄英的大门,埼玉对迎接他们的男人露出了轻松地笑容:“哟,好久不见啊,消太。”

  “……”相泽消太的精神非常不好,一夜的战斗和熬夜都让他的身体有些疲惫,他没有什么精神地向友人点头:“我带你们去会议室。”

  有了领路人,大家都开始肆意打量起整个学校。

  甜心假面左右看了看,笑道:“这就是小泉现在的学校吗,杰诺斯?”

  走在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地回答他:“是老师决定的。”

  “埼玉吗……”甜心假面盯着最前面的男人看了会,微微皱眉,难道是冲着A市排名第一的欧尔麦特才让小泉上雄英的吗。

  会议室里,大家都露出了严肃又紧张地表情,所有人都围绕着森林合宿被袭击的问题。吹雪轻哼了声,身体靠着椅背向后仰了些,神情冷傲:“这毫无疑问是宣战,敌人向英雄的宣战。”

  第一次是USJ的事件。

  第二次是木椰区购物中心遇到了敌人。

  第三次是森林合宿遇到袭击。

  甜心假面眨眨眼,缓缓地问道:“是走漏风声了吗?”

  “这不可能。”午夜皱起眉,想都没想地否认了他的观点:“这次的合宿是临时改变的,知道的只有几个人而已。”

  甜心假面冷漠地看向她:“那么就是有内奸吗,在你们内部。”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发生了改变,没有人说话,空气里的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麦克思忖了会,率先赞同了甜心假面的说法:“我也觉得英雄里有内奸。”

  “别在那跟风麦克。”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能拿出证明自己100%清白的证明吗?你敢一口咬定今天在座的所有教师都是清白的吗?疑神疑鬼互相猜测会导致我们自己从内部分崩离析,或许会正中了敌人的诡计。”

  埼玉坐在那里左右看了看,从一开始听他们说话,他就皱起眉头没有松开过。

  他有点不耐烦地拿手指敲打起桌子,然后终于忍不住嚷嚷起来:“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要怎么把学生泉救出来吗?!”

  “……”

  “……”

  埼玉不高兴地拍着桌子站起来,瞪了一圈没说话的人:“就算泉很厉害,但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在这里讨论着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内奸,有没有考虑过泉的感受?”

  “是我们的不对。”根津第一个出声道歉,他站起来向埼玉微微低头:“确实,我们应该想一想怎么营救学生。”

  埼玉哼了声,这才又坐回椅子上。

  旁边的相泽消太往他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你确定矢野要救?”他可是非常清楚女孩在那天晚上和自己怎么交代的,想要大闹一顿的人真的需要就救?或许这次是敌人需要救吧。

  “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会生气的。”埼玉同样小声和他反驳。

  “是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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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吧的台面上,锋利的刀插在桌上,灯光洒下来在洁白的刀身上折射着冷金属地光泽。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年挣扎的站起来,我微微叹了口气:“你还想要试多少次?”

  “吊!”黑雾伸手拦住想再冲上来的人,费劲地劝着他:“不要动怒,你应该很清楚的我们根本打不过她……”

  “嗯,说的不错。”我随手一勾,从吧台下面拿出红酒和杯子,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微微抿一口,我笑道:“早就和你们说过,要么你们一起上,要么就把你口中的老师给叫出来。”

  死柄木吊恶狠狠地瞪着我,对,隔着他脸上的手掌我都能赶到他在瞪我,超凶的那种。

  他沙哑地低吼:“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了我?

  收敛了笑容,我放下酒杯冷淡地盯着他:“那可真可惜,能杀死我的人不可能是你。”

  回到刚被传送到敌人基地的时候。

  我当机立断地卸掉了荼毘握着我的手腕,在他吃痛松开的时候,我一脚踹中了他的肚子。少年的身体飞了出去,顺带撞飞了那个擅长逃跑的面具男。

  “你好厉害啊!”金发的少女兴奋地说着,举着手里的针管向我刺了过来。

  我看都没看一眼,歪头避开她的针管抓住刀柄转圈换了一面,像挥棍子样级击中少女的头嫌弃地说道:“分|身而已,太啰嗦了。”

  击中的少女化成一团黑泥。

  我错开身,抓住从后面伸过来的手臂,将人来了个过肩摔然后压在她的身上:“小姑娘,你这点套路都是我当年玩剩下来的。”

  金发少女脸上充斥着红色,好像比之前更加兴奋了:“你果然好厉害,我是渡我哦,我好喜欢你!”

  “……”我冷漠地扣住她不安分的手,用力一掰,脱臼的手松开针管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变态我见多了,你以为能吓唬的了谁啊。”

  从名叫渡我的女生身上起来,我转过头,向吧台那里没有动静的两个人笑了起来:“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发的男生似乎笑了,我困惑的看了眼他脸上扣着的手,他身上有不少这样的手,有扣着他脖子的有抓着他肩膀和手臂的。我估摸着,这可能是个恋手癖的敌人。

  然后我就听到他对我说:“那我就直说了,你愿意成为我的同伴吗?”

  我悠闲地抓了把椅子,坐下来。

  竟然真的说出来了啊……

  少年似乎也不急,就在那看似安静地瞪着我的回答。我眨眨眼,笑了:“虽然我的志愿并不是成为英雄,但也没有想要成为你们这样的敌人。”

  “你很适合这里。”

  “我知道。”这次的回答我没有一点犹豫,死柄木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回答这么干脆,我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还有墙上失去意识的,冷漠,又一针见血地说:“但是你们太弱了,我不会加入弱者。”

  “……”

  我捏着下巴继续说道:“说实话,你们就算一起上我都能把你们解决掉。”说着说着,我突然指着对面没说话的黑雾,笃定道:“哪怕你们有空间能力的,也没办法打败我。”

  黑雾迟疑了下:“你不过是个学生,会有这么强?”

  作为空间能力的他,就算是职业英雄都会觉得几分棘手,没想到对面的女生却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

  “我一个学生都能打败你们的脑无,你说我强不强?”

  “啊啊啊!!”死柄木突然叫嚷起来,用手抓着脖子,用力的在皮肤上面留下斑驳地红色痕迹,他似乎很暴躁:“闭嘴!老师的脑无是最强的!!”

  不过这也被我抓住的重点,死柄木口中的‘老师’,作为敌人的‘老师’会是什么人?

  比恶更恶吗。

  我突然来起了兴趣:“或许你现在可以让你的老师出面?如果他足够强大,我可以考虑一下加入你们。”

  谁知道死柄木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黑雾拦都拦不住,少年就像我扑了过来,五指虚张向我伸来。我只掉他的个性是崩坏,能让接触到的事物从内部受到破坏,是非常危险的能力。

  但是这又如何?

  我没有躲避,反而迎面而上。我用左手挡住了他的手,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的手臂应该已经开始崩坏,仿佛是先硬化,然后再崩裂般。

  “小心哦。”

  疼痛并没有让我的动作和声音有所颤抖,我的右手握着刀,刀锋瞄准着死柄木——手指缝隙间的眼睛。

  “你的眼睛我收下了。”

  “——”

  黑雾将能力实战在我的刀锋前,强行扭曲了空间。

  我停下动作,左手臂一边自我愈合着,一边崩坏的感觉有点奇怪,却并不妨碍动作。于是我反手将他的手腕扣住,抬腿用膝盖用力踢中他的腹部。

  少年的个性固然强大,但是体力却差的可怜。

  只是被踢了一下,他就虚弱地弯下了腰,我怜悯地看了他眼抬起手对他的后肩用力打下去,死柄木就趴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吊!”

  黑雾发出声音的那刹,我拔出自己的刀快速的冲到他的眼前,一刀戳进吧台上,我跳了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向外丢了出去。看着他从半空中落下,砸在刚要爬起来的死柄木身上,我愉快地坐在吧台上晃了晃脚。

  注视着不甘心的少年,我扶着自己的爱刀,笑得分外灿烂:“所以我说了啊,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