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向着光明。’
按照天喰说的,现在不止出现了能够消除人个性的妖物,还有另一种个性大幅强化的药物,无论哪一种在日本都是被明令禁止的。然后我看到了夜眼,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夜眼是个看起来就很严谨的男人,就像是饭田那种认真的高知识分子的气质。
夜眼看都没看我,直接走到相泽消太面前和他简单地握了下手:“很抱歉,在你休息的时候联系你。”
“没事,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忙。”
然后夜眼才看向站在天喰身边的我,因为长时间的高度工作,他的眼睛有些黑眼圈但是眼神却依旧清醒而犀利:“这位是?”
相泽消太也转过头,看着我语气不变:“嗯,是我不成器的学生。”
“……”我立刻盯着他,不成器这个前缀就不要加上去啊!还有我怎么就成你不成器的学生了?!
夜眼一瞬不眨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打量我什么,然后他指着我调头对相泽消太问起来:“这次任务,你打算带这个学生去吗?”
“是,她是个不错的战斗力。”
“别开玩笑了。”夜眼闭上眼睛,似乎有点生气:“你也是,欧鲁麦特也是,一个个的……别给我开玩笑了。这次的事情能让绿谷那几个学生参与已经是个退让了。”
相泽消太冷不禁上前,拉着夜眼走出了房间,估计是在外面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起来。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眨眨眼。
天喰继续用帽子遮着自己的脸,选择不看对面的我。
行吧,我是不要指望天喰前辈能和我说些什么了,于是我趴在桌上默默地盯着房间的大门。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外面说什么,说了好半天,门才再次打开,相泽消太脸色没有变化,只是后面进来的夜眼的表情有些糟糕。
嗯……好像更生气了?
出乎意料的,夜眼从之前的反对到现在的妥协。哪怕气得脸色发黑,他还是挺直腰板坐在我的对面:“这次的任务和以前的都不一样,是非常危险的,既然橡皮头要求让你参加,你就好好发挥自己的作用吧。”
事后我找到夜眼寻问他能否替我看一下自己的未来,对方却冷酷的拒绝了。
“我的个性每天使用的次数有限,现在任务更重要,我不会把个性用在无用的事物身上。”他板着脸,说完之后就潇洒地走掉了,留下一个人在走廊上懵逼的我。
相泽在外面等着我,见我出来:“见到夜眼有什么感想?”
“……”我沉思了片刻,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爆潮牛王比他讨喜多了。”
“……不,我觉得他们两个本质上都不是讨喜的类型吧。”
想着欧鲁麦特那个乐观的心态,以及做英雄活动的样子,我一直觉得夜眼作为他的助手多少也会有欧鲁麦特一些相似的地方。结果夜眼身上我真没看出什么地方像欧鲁麦特的,硬要说的话,那也就只有对工作认真一点是相似的。
这么想着,我歪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欧鲁麦特很擅长应付他那样的人吗?”
“他看起来完全不是吧。”
“也是。”我点点头,欧鲁麦特看起来就不是很擅长应付那种严谨死板的人,那么问题也来了:“那为什么夜眼会成为助理?”
“因为欧鲁麦特扛不住他的死缠烂打。”
“……”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疼那时候的欧鲁麦特了。
就在我和相泽消太准备往高铁方向去的时候,有人匆匆从我身边走过,身体摇晃了下将我轻轻撞了下。我侧身,身体自然地靠在了相泽消太的手臂旁。道歉的话语随之自然地说出来,却在中途戛然而止:“对不——”
男人左边眼睛上骇人地伤疤映入我的眼帘。
“看来这些年,埼玉教了你不少东西啊。”他垂下眼,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瞳孔紧缩了下,手下意识地就想要拔出身后的刀,却被相泽消太强硬的压住了。紧接着,他另一只手从后将我斗篷的帽子撩起,将我的脸盖住,手指压在我的头顶。
相泽消太飞快地抬起眼,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么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真的好吗?”
“有什么关系?”音巢轻声笑了起来,向我们又靠近一步:“这里可是市中心,为了抓我,你想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吗?”
“……”
他说的没错。
我咬紧自己的后槽牙,觉得相泽消太扣着我手腕的力气都变大了些,这里的人群密集,如果贸然出手的话伤亡量肯定会很大,到时候不止没有把人抓到,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群众,这件事肯定会遭到社会谴责的。
然后我听见相泽消太冷漠地声音:“你现在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是向你们英雄宣战的,敌联盟和死秽八齐会合作了。另一方面……”音巢拖长了语气,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泉,上次我拖朝仓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滚。”
这句话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着音量从齿缝间吐出来。
“你想要杀了我吗?”
“!!”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张熟悉地脸。我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一般,有什么在心里里咆哮着,嘶吼着,说着要将眼前的人撕碎。这对于我来说非常的简单,只要挣脱相泽消太的手,我就能轻易地拔出身后的刀。这个距离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失手,一定会非常漂亮地把他的头切下来。
一只手,不由分说地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那是相泽消太的,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像是我身后坚硬的后盾一般:“你一个大人的面欺负个孩子,未免也太难看了点。还是说,你没被杰诺斯揍够?”
“哼,话我都带到了,要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音巢遗憾地看着被相泽消太捂着眼睛的少女:“真是可惜,就差一点……”就能让她杀人了。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睛和身后的手才被放开,我表情空白的望着街上来往的路人,发出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冷静点。”
“不行,我做不到。”我转身,用力抓住他的衣服低吼:“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要阻止我!”
街上的人或多或少听到我们的声音,露出疑惑又好奇的视线。
相泽消太却无动于衷,只是低下头安静地看了我会,问道:“你想被他诱导杀人吗?”
“……”
“回答我,你想成为敌人吗。”
我松开手,向后退了步。
不是的。
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我捂着脸,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露出疲惫地叹息:“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完全不敢去想刚刚音巢的事情,整个路上都尽量保持着大脑放空的状态。等回到宿舍,相泽消太黑着脸,把我提到楼上敲开了某人的房间。
“相泽老师?”轰焦冻打开门,疑惑地看着门口脸色不佳的老师。
紧接着,老师丢了自己一个红色的生物,他下意识地接住然后腿一软被扑倒在地,于是他更加迷茫地抬起头。相泽消太头疼的抓着头,指着他怀里的家伙说:“给我盯好她,让她恢复正常后再来找我。”
轰焦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