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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联系不到他。
听见这话的时候我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他在找我——？
“为什么？”我冷下声音，“偶尔联系不上也很正常吧。”
“不，并不是那种原因......这太奇——”阿帕基骤然收声，“算了。”
像是意识到眼前的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鬼，而且确实不清楚这件事，阿帕基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把身体重新交给多比欧，陷入了思绪中。
......不该啊，有那么在意吗。
284
“因为你是BOSS......所以当然没考虑这一点。”DIO插起一块蛋糕，“你也说过，毒|品组全是替身使者吧？而且加上这份工作的特殊性，肯定是要保密的。”
“......你是说......”
“你想过一个普通的队长要得到这种机密情报所要支付的代价吗。”
“......”
草。
我突然觉得头开始痛了。
这根本不是卖人情的问题——
在布加拉提那边直接上升到「马尼亚可」认同他的想法，然后帮他打探消息结果把命豁出去了？！
可这个身份根本就不是以打探毒|品组消息的名义死去的——
“DIO。”
“？”
“我现在有点烦......”
“......”
DIO咬着蛋糕叉，不明所以地上下晃了晃。
......算了。
姑且算是小失误，我再想想办法。
285
时间越来越接近了。
原本我一直无法搜索到特里休的消息，而就在近期——贝利可罗联系我，有一个女人在寻找「索利特·纳索」的下落。
那个我曾见过的，却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女性。
我沉默许久，回复了他邮件。
[把地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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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犯错的。
危机总来自于过去......就像波鲁纳雷夫。
我相信将自己的一切掩埋，便是抹消掉所有的错误。没人知道我的模样、没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便是帝王，便不会落败。
是的，抹消掉所有的......错误。
可很奇妙。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也确实在这样生存——
......可我却不曾相信特里休·乌纳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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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她。
比起在DIO那边见到的、穿着光鲜的女人，她看上去要更瘦削，更憔悴。
她就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小蛋糕——或许我已经不该这样称呼她了——特里休就在旁边帮她打湿额头上的热毛巾。
我就站在病房外，透过监察的透明板看着里面。
大约是血缘的吸引力太过明显，特里休扭头看向了我这边。
我侧身到了门边，她什么也没看见。
她想走到门口来卡门，却因为母亲的咳嗽声停下了脚步，倒回去给她倒水。
我手指摩挲着门框，随后离开病房。
“是......皮西克西[Psicosi]先生？请问——”
“那对母女的医药费从这里面扣。”我把卡放到桌上，“......尽力治疗这种话我就不说了，我看得出她已经时日不多，但至少......给她好一点的照顾。”
至少看在我挂在胸口的热情徽章的面子上，医院的人不会贪这么点钱而不给她好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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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是必须的。
暗杀组项圈的绳索在我这里，但毒|品组那边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兴许是察觉到了我对他们的不满......已经开始收集我的情报了。
为此，我不能在这里直接带走特里休。
我需要让她作为诱饵......
也只有她能作为诱饵。
接着，除去布加拉提的护卫，还得让暗杀小组暗中观察，及时找到他们的下落，最好在布加拉提和他们交战以前解决。
这份任务交给经历过一次的里苏特我当然也别有用意。
仅仅用恐惧作为项圈是不够的，利益也是不够的，但他也不会轻信我会交给他信赖——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不信任任何人，这点一直都没有改变。
所以这是我给里苏特的「机会」。
但说到底——
会这样做的我真是个糟透的父亲。
我拉了下领带，朝着镜子皱眉。
289
“不行，还是能看出来。”
吉良吉影给出中肯的评价。
“就算带了美瞳你眼神也太明显了，要么就把脸的区别搞得大一点。”
“......肤蜡最多修个脸型垫个鼻子，我没办法更大差别了。”我揉揉眉心，“双眼皮贴太难受了。”
我这么说的后果就是卡兹自告奋勇地跑过来要给我化妆。
我看见他手上那一盒彩妆的颜色就觉得不对。
结果画完我一照镜子——
啥玩意，这不是ACDC脸上那把叉吗。
“不像了。”吉良吉影竖拇指。
“......”
我眼神死。
然后顶着卡兹的视线，把口绿给涂上了。
290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出门吗。
因为卡兹手上拿了一鼻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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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还是得去。
一方面，我得确定乔鲁诺的头发什么时候变成金色。另一方面，荷尔·荷斯是需要认识认识我的新面貌的。
而这段进入布加拉提小队时间也足够他知道组织的许多事——比如，不能打探BOSS的消息。
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我，不是吗。
我并不觉得荷尔·荷斯会背叛我......确实打算成为我的部下之后，他不会做出这样的行动。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让他知道我现在用的身份。
但是——
“......旦那，你整容了吗。”
“............”
——他还是个傻子。
只有傻子才会问这种问题。
我凝视着这个大傻子，直到他心虚地摆手说自己是闹着玩的。
“可是旦那，为什么——”
“因为有必要。”我抬眼，“原本的身份不适合一直用下去。”
除去要稍微吓一吓暗杀小队，以及一些别的小原因......更多的是马尼亚可这个名字再用下去就超过时限了。
超过时限的意思是......会留下「痕迹」。
我厌恶这样的痕迹。
“最近稍微注意点......还有，过段时间又任务。”我说，“有几个需要特别关注的人的替身能力我会发邮件告诉你。”
“任务？”荷尔·荷斯一愣，“旦那，你是说——”
“字面意思。”
我顿了顿。
“而且......你会很惊喜的。”
——在看见乔鲁诺·乔巴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