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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我必须从福葛这里得到什么情报。
就信息的准确度而言——比起用恐惧才套住的福葛，我更信任荷尔·荷斯一些。
荷尔·荷斯臣服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我本人。
就如同他在被DIO的强大震慑后一样，这种忠诚是不会被轻易摧毁的。虽然他平时确实有些不靠谱......但目前为止，我给他交代的事他还是都有好好完成。
更何况他现在就在布加拉提小队，调过去的时候用的也只是波尔波的命令，谁也不会猜到他是「我」安排的——无论是哪个身份——要获取什么情报也很方便。
同伴永远是最不会让人起疑心的。
但是福葛这边，我不能完全不动他。
最重要的......就是让他觉得他有用。
这点对我没什么太大用处，可对福葛确实一记定心丸。
能让他觉得......自己的举动确实暂时保住了布加拉提。
我对布加拉提其实没多大意见，虽然荷尔·荷斯告诉我他和乔鲁诺暗地里有一腿——该死的这个说法怎么这么奇怪——但毒|品组已经消灭、组织不再贩卖毒|品的现在，他该以什么理由来背叛我呢？
现在的热情不过是做着所有黑手党都会做的生意，只是地位发展得不可撼动罢了。
过了一会，福葛给我发来了邮件。
[是。]
[请问我能单独约您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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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约出去这件事我不介意。
不过这个本来是邮件就能回复的事，而且我还以为福葛不太想见我呢。
在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面对我总是有不少压力的。
说不定在恐惧的状态下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倒是不担心福葛会想对我动手，虽然紫烟近战能力非常强悍，但他的顾虑同样也很多，一旦「皮西克西」死了，他该怎么和布加拉提解释呢？
一旦BOSS没有了，组织今后会如何呢。
这些都是问题。
他暂时还负担不起这些。
而且我也不觉得绯红之王会敌不过紫烟。
正好现在的时间是在空隙——乔鲁诺他们还没回来——见一见福葛也不错。
等结束之后正好去和布加拉提谈谈后面的事。
「皮西克西」在这一系列任务结束的时候就该离开那不勒斯，我也可以稍微轻松些了。就算乔鲁诺因为觉得「皮西克西」在调查「BOSS」而想找他谈话也找不着人。
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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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西克西先生。”
福葛神色有些不安地坐在我对面，尽力维持着平静地语气报告布加拉提的动态。
从带着乔鲁诺离开到现在不过一天多，布加拉提也没什么动作。福葛告诉我的不过都是一些干部的日常......巡视、安排人手以及对地方的管理。
他做得确实比波尔波要好。
才这么点时间，那不勒斯的气氛就有了明显的改变。
“......就是这些了。”
他呼出口气，紫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看。
“布加拉提很优秀。”我赞叹了声，“比我预想中要优秀。”
“......”
“别那么紧张，潘尼，我不是说了吗，只要布加拉提没有做什么，我也什么都不会做。”我说，“谁会平白无故抛弃一个优秀的部下？而且说到底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非常感谢。”
他垂下眼睑小声说道。
我食指敲了敲桌面。
“想当面和我谈还有别的事吧？”我说，“不然这么点内容要找我面谈，我就得怀疑一下你的居心了。”
“......我想知道，马尼亚可的死因。”福葛犹豫着说，“布加拉提很在乎他......如果不是能回答我的问题，请当我没问过。”
“......”
啊。
我忘了这几个崽子的进度不一样，福葛不知道「马尼亚可」就是「皮西克西」，只猜出来了「皮西克西」是「BOSS」。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我的神色深沉起来，福葛好像有点不安，眼里闪过些许慌乱。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问题......但你好像不太能接受他是死在调查毒|品组的过程中。”我抬眼，“你觉得......他的死因是什么呢？”
也许他会觉得多年前「皮西克西」去追踪毒|品组就有了这件事的基础——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可从福葛——或者说，只要不是从我本人的角度，恐怕都无法理解我突然要剔除毒|品组的原因。
即使很早就有了动向，却依旧很难明白原因，就只是这么回事。
热情成立这十多年年来，毒|品组可以说是元老级了。
无论是其已经获得的地位还是带给组织的资源，都是其他组无法比拟的。
甚至有的干部管理城市一年获得的赌场、保护费和别的什么收入还不足毒|品组一个月的利润。
甚至，在定下「毒|品不许贩卖给未成年」这条初规则之前——他们一直都忠心耿耿。
至少表面上都忠心耿耿。
所以这是很简单的问题——
如果BOSS不想要毒品组，又何苦等到现在呢？
这样处理......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敢猜测先生您的想法。”福葛回答。
“也是。”我笑了声，“不过说起这个，毒|品组似乎有你认识的人。”
“......是，马西莫·波尔沛是我的大学同学。”
“他人怎么样？”
“......”
“你看，你不好回答这个问题。”我说，“也许是你和他不熟，又或者是从头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
他还是有些紧张——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
至少在我没有施压的时候，我还是希望能正常的谈话。
但是这点在目前确实也没办法调整，姑且就这样吧。
“我......”他低声说，“皮西克西先生，您最开始安排马尼亚可过来，不是为了毒|品组，对吗？”
“嗯？”
“是为了布加拉提、从那时候起——就是为了布加拉提。”
“......哈。”
兴许是因为我没有否认，而是浮现出些许笑意，福葛终于露出怔松的神色。
“他还活着、对吗？”他说，“他一定还活着。”
聪明孩子。
撇开这个身份也是我的这一层，再有其他一些小原因，他确实是说对了。
“非常感谢......先生。”
他说。
“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