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全起见,四人晚上同睡一屋,倒没了前一晚的紧张。赶路太倦,几乎都是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这一晚上出奇的宁静,几人安睡一晚,早起精神特足。魏婴在厨房弄早餐,居然学会了生火,虽然蛋炒的有点火大吧,但还是能吃的。
蓝湛拿帕子给魏婴擦衣服,魏婴挑了几块看上去火小一点的蛋夹给蓝湛。二人亲密的就像新婚夫妇。
当然蓝曦臣和金光瑶也没有因为这一幕而觉有何不适。主要是他们就没注意看,因为此时二人是这样的……
“我看二哥外衫有土,你一会儿把我给你带的新外衫穿着。我想办法给把这件洗洗”金光瑶拽着蓝曦臣的袖子说道。
“我们每日奔波,难免如此,这外衫还是多穿一日,不妨事。”蓝曦臣应道。
“这若穿在我身上,怎么也无所谓,可在阿瑶的印象中二哥该要一直一尘不染才是”金光说的真诚。
虽然他俩没注意魏婴他们,但魏婴却给注意到金光瑶这句话,他像找到知己一般说道:“你也这么想啊?我就觉得不能让蓝湛这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任何一尘。他就该永远纤尘不染。”
蓝湛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浮动。但轻微勾起的嘴角,还是表明他的愉悦的心情。
蓝曦臣无奈摇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你俩,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早餐用完后,蓝曦臣理好衣衫说道:“此村人已遇害,我们虽停留一晚,但却并无发现,此番再多作停留亦是徒劳。我们先出发,说不准还会有新的线索。待取药成功,我们再作详查”
金光瑶应道:“二哥说的对。南山那边虎视眈眈,我们刻不容缓,早一日拿到莲心花,便早一日多一分心安”
蓝曦臣点头。
魏婴更是赞同:“那我们走吧?”
“这是走去哪儿?既然来了,走的那么急做什么?”银面人突然出现,身后跟着一大排怨灵。所谓不速之客大概表便是如此。
蓝湛将魏婴护在身后,提着剑满面冰霜。魏婴偏过身子歪着头在蓝湛背后打量银面人:“银色面具?真是耳闻不如眼见,你居然会喜欢银色如此高雅的颜色,难道不觉得对不起你身后黑暗中怨灵吗?”
“你怕弄错了,我们是这个村的村民,你们白吃白住就这么走了,可说不过去”银面人睁眼瞎话。
魏婴冷笑:“得亏你带了面具,不然可挡不住你的脸红。不对,脸皮厚,说谎也不会脸红对吧?”
“你是在和我拉家常吗?我告诉你们,识相点现在就弃剑投降,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银面人说的咬牙切齿,活像对面的人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魏婴觉得这人做反派连词都不换换新,真的是太不敬业,他笑着做了个害怕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说要对我们不客气,不过我真好害怕,害怕一会儿我一不小心打碎你的面具,你是该换一个新的呢?还是把碎了的粘起来?”
魏婴耍起嘴炮来刹不住。银面人被气的差点失去理智。不过还好理智尚在,他向空中飞起,朝一个方向离去:“你们不是厉害么,有本事就追过来”
银面人装腔作势了一番,显然是另有阴谋。银面人飞走后,那些被他带来的怨灵都齐齐的朝他们冲过来。
蓝湛眼神一寒,提着剑直冲过去,一招打出,当即被打中的怨灵全都消散。另一边蓝曦臣挡在金光瑶面前,挥散两只怨灵。
这些都是银面人故意留下,假装拖延时间用的,自然没有多厉害,不过片刻,所有的怨灵便都被打散。
“银面意不在此,他想让我们追上去”魏婴道。
“这是他的阴谋,一旦追过去,陷阱怕已经为我们备好”金光瑶蹙眉道。
“银面人极有可能是带走村民的人,我们去追他,或许能救出村民”蓝曦臣却道。
“二哥,他们已经有万全的准备,我们就算追上,也怕是徒劳”金光瑶极力劝解。
“就算是徒劳,我们也该试试,怕他不成?”魏婴抱臂道。
“此人,可追”蓝湛都这么说,若不是顾及魏婴安慰,他怕是早去追了。
金光瑶知道劝不住他们,只好道:“此人也曾去过金陵台找麻烦,他手里有缚灵,擅长遁走,基本都是打不过便逃,但每次也能给我们造出不少麻烦”金光瑶只能变着话提点。
“说白了就是胆小怕事,我们快走,再不追我怕他给我们设的陷阱都过时了”魏婴半开玩笑道。
蓝湛抓住魏婴的胳膊,向银面人离开的方向飞去。蓝曦臣,金光瑶紧随其后。
他们追了好长一段,银面人突然消失在一个洞口。
“看来,重头戏在这里”魏婴探着身子往里走,蓝湛紧紧跟随。
“大家务必小心”金光瑶神色严肃。
“阿瑶,你跟在我身后”蓝曦臣把金光瑶拉至自己身后。
山洞越往里越暗,但顶部时不时会有光照进来,带他们适应黑暗时,正好可以看清八分洞内的景像。
这洞有湿气,但并没有水,洞壁上不远不近的还有蜘蛛结的网。不过却没有发现一只活的蜘蛛。
洞壁上好像有均匀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统一爬过。
“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印子,这么密集?”魏婴左看右看,不解道。
“像是某种有脚的虫子”金光瑶应道。
“这里怕有毒虫,注意看脚下”蓝曦臣拎着剑警惕周围的环境。
几人提着十二分精神往里走了一段,终于打破了相安无事的境况。
一只巴掌大全身团着黑气的蝎子向他们爬来。蓝湛将剑掷出,一剑刺中,蝎子当场化无。
“是被怨气侵蚀的蝎子”蓝曦臣道。
紧接着又有两只,三只,四只,一大片蝎子向他们爬过来。
蓝湛结了一个小结界将四人护在里边。然后化出问灵琴。却被蓝曦臣拦下,“忘机,你保存灵力”
“对,蓝湛你把结界护住就成”魏婴也赶紧道。
蓝曦臣将别在腰间的白玉箫拿在手上,放置嘴边,箫音即起。蓝氏双璧,泽芜君的箫声与含光君的琴音各有千秋。
金光瑶站在蓝曦臣身侧,一时忘记将目光从蓝曦臣的侧脸收回。
蓝湛的结界坚不可破,但外面的蝎子也非省油灯,很快密密麻麻的爬满结界。
密集恐惧,魏婴把眼睛挡住。考虑到蓝湛在场他没有吹笛。等着泽芜君能够将这些东西一扫而光。
箫音不断,蝎子被吹散一批,便又来一批。魏婴受不了这种场景,他强忍着反胃,将陈情握在手里,看着蓝湛道:“我……”
蓝湛点头。
魏婴立马闭着眼睛,笛至嘴边,气场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