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善这下不仅是精神有点累, 手也扛不住了。
这都多久了, 她吃的饭都快消化完了,这厮却还稳硬如初。“太师,可能我还是学艺不精, 要不您自个儿来吧……”
她放弃式的耷拉在余耶半敞起伏的胸口上,二人的呼吸都不太稳,余耶多半是爽的,而她是因为累的。
余耶垂下头撕咬了一下她耳后的软肉, 声色带欲,哑的不行:“别偷懒。”
为了告诉余耶她真不是偷懒,她将轻颤的手伸到余耶眼前,楚楚可怜:“大爷, 我手都快抽筋了,您行行好吧。”
余耶压着嗓子低笑一声,抬手握住她的手落在腰间,轻轻揉了两下:“才这么会儿, 你真是没用。”
???
才?这么会儿?
你对时长是有什么误解吗?
余耶:“看来以后要多让你锻炼。”
“……”
假装听不懂暗示,她选择装死。
余耶何等奸佞?岂会放过她?
余耶掐着她的腰迫使她靠的更近, 唇就在她耳边、脖颈来回摩挲,每个地方他都只停留一瞬, 动作轻柔如羽轻拂,惹得她面红耳赤。
这狗东西实在太会了……
腿间的爷们膈的她发颤,且余耶还时不时顶她一下,潜意思似乎是说‘搞定它, 搞不定它你就被我搞定了。’
虞善:“我好歹是坐了一晚上牢的人,求求太师怜惜一下可好?”
既然装死不行,那就只能装可怜了。
往常在他面前使这招,余耶多半还是会听进去,即便不会真放了她,也会降低要求。
但今日的余耶根本没理她,从她脖子离开径自咬开她的半散开的衣襟,嗅了嗅里头的甜香味。
虞善酥了半边,伸手贴着他微热的脸颊,夹着哭音:“太师,我真的好累,求放过。”
余耶闻言一顿,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心口,撩起眼皮觑了她一眼,发出一声本大爷已经看透一切的轻嗤。
虞善:……
她‘哎呀’一声将他推开,她决定撒泼了,彻底背过身去。
余耶从身后贴了上来,他的手慢悠悠给兄弟调整了一下位置,最后准确的挤在她中间,他的呼吸渐渐加重喷在虞善的背心里,虞善身体微僵。
最后他的手搭在她的肚皮上,稍稍用力将她往后提了提,听到身后的人呼吸越发灼热,她叹了一口气:“要不,你试试……”
话音落下,余耶突然不动了,他自然知道她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眼中夹着丝丝猩红的火苗,在虞善这句话后瞬间变成嗜人的火焰,在她肚子上的那只手一点点收紧力道,仿若再做某种斗争。
虞善闭眼咬了咬下唇:“额,”
安静的让她有点尴尬,这话是不是显得她特别不矜持?她为什么要多嘴?该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呢……
“善善。”
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从未这么喊过她,也从未有旁人这么亲昵的喊过,她咽了口唾沫。
太性感了吧。
虞善:他故意的,他在勾引我。
“帮我。”他拉着她的手去触碰,比之前还要滚热的触感让她缩了缩手,同时心底深处不知为何,竟然涌起丝丝的失落。
她为什么要失落?
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明明忍得这么难受。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后背贴着的胸口上的隐隐汗渍,他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同样满是薄汗,他在努力隐忍着。
余耶亲了亲她微红的耳垂:“想把你留到成亲那日。”
因为更加珍视,所以你的美好我想留在最宝贵的日子。
虞善眸光一震,说不清这种感动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听到他亲口说成亲二字,内心突然就期盼起他们未来的生活。
属于她和余太师的美好而幸福的生活。
于是,在这种感动,动情,情势所迫之下,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徒手斗鸡,终于在她的顽强且不懈的努力下完成了使命。
事后,虞善回过味来,余耶说这句话,不也算是套路的一环么……
留到成亲那就留啊,她动手做什么?害得她当晚连筷子都拾不起来!
万恶的套路狗!
……
第二日。
完全取悦余太师的好处就是用膳的时候,可以使唤余太师给她夹菜,剥虾,剔鱼骨头等等。
且余太师没有二话,甚至对此表现的十分热衷。
莫兰冉海二人惊得下巴都掉了,昨天发、发生了什么?
太师平常用膳的时候就是偶尔夹个菜给小姐,剥虾这种事也就是十顿饭里有一顿,今日这场面,都不能说是对小姐好,这简直就是在伺候小姐用膳……
活久见啊,活久见。
吴西相对淡定,不愧是她家小姐,得脸。
虞善起初还是吃的喜滋滋的,但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味来,细想起来,昨天她的噩梦,好像就是在余太师给她盛了一碗汤后……
今天她还是回含玉园睡吧,毕竟男人没了可以再找,手废了就真废了。
用完早膳,虞善跟着余耶到书房,他又开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折子,百无聊赖之际她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啊?”
余耶抬头看她:“不急。”
虞善道:“那我回含玉园玩会儿。”
“玩?”余耶放下手中的折子,对她的话起了兴趣:“玩什么?”
虞善:“就……”
本来想说看看话本,突然想到上次被他拿走的那本书:“太师,上次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那本话本,呢?”
余耶想了想,道:“不知。”
不知?
想到自己最精彩的地方还没看完,顿觉可惜。虞善嘟囔道:“什么叫不知,人家那里拿走的东西……”
余耶:“丢了,赔给你。”
虞善试探问:“真丢了?”
余耶:“嗯。”
虞善:“那你……看没?”
余耶道:“没有。”
余耶假装没看见她松了口气的表情,垂首:“不过你可以给我讲讲。”
“嗨,这种小情小爱的故事,就别污了太师的耳了吧。要不你先忙吧?我出去溜会儿……”
见余耶没说话,她搓了搓手准备往外走。
余耶:“回来。”
她回头:“恩?”
余耶问:“无聊?”
虞善点点头,你现在才发现?我手指头都掰了几十个来回了好吗?
余耶合上手中的折子,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迈出书房。
虞善问:“去哪儿?”
“溜溜。”
……好像哪里不对?
余耶带着她出府后也没马上往宫里去,马车停在南街闹市,带着她从街头逛到街尾,买了好多东西。
具体买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花了余太师好多好多好多钱。
虞善逛得起劲,带着莫兰吴西走进一间珠宝店铺。看到一支金镶玉凤的步摇,她刚拿起来,老板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支步摇方才已经订出去了。您再看看别的?”
虞善松手,略感可惜,那玉凤还挺别致的。
“郡主!”
虞善从店里出来,就见元喜神色慌张朝她走来,她应是疾步赶来的,冷风刺骨的天气,她的额间却浸着细汗。
虞善想到那日在祈福司事,心神一凝,元喜喘着粗气对她微微点头。“借一步说话。”
虞善看了眼缓缓靠近的余耶,拉着元喜朝他走去:“太师,急事!”
言罢,另一只手又拉着余耶,将二人一同拉进了马车。
余耶:……
元喜独自坐一侧,余耶和虞善同坐一侧,气氛诡异。
余耶凉飕飕的睨着虞善,虞善冲着他嘻嘻一笑抓着他的手拍了拍,就算哄了。
元喜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余耶,吸了口凉气。没多耽搁,她勉强提起唇角,开始说话。
虞善听的聚精会神,听到重点后,她忙拉了拉余耶的手:“太师,你听到了吗?太子要造反。”
余耶抽回手:“说完了吗?”
元喜:“……”你别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虞善瞧着元喜在余耶冷视线的攻击下,也怪可怜的:“太师,人家好心来给咱们送消息的,你别这么凶呀。”
余耶眼皮微抬,瞥了元喜一眼,冷冰冰道:“好心?”
元喜缩在披风下的手紧了紧:“我确实有所求,但和太师郡主的目的并不冲突。”
话音落下,车窗外突然响起冉海的声音:“太师,宫里来消息了。”
余耶仿若未闻,冷然道:“说完就下去。”
元喜闻言面色微变,虞善摸了摸鼻尖,这男人怎么回事?面对如此楚楚动人的美人,毫无风度,看都不看一眼,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掩住心中的窃喜,对元喜道:“五公主,你说的我记下了,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元喜点点头,一眼没再看余耶,下了马车。
虞善抿嘴笑了笑,凑近余耶:“太子这次死定了吧?”
余耶没理她,她盯了他一会儿,她是因为元喜早前就对她提过太子谋逆一事,所以今日乍然再听到也不惊讶。
看余耶的反应好像也是一副早就知情的样子……
“你早知道了啊?”
余耶没看她,甚至闭上了眸子,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虞善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余耶毫无反应。
“怎么啦?为什么生气啊?”虞善噘嘴嘬了他一口:“太师,太师。”
她又亲了他一口:“再不理我,我以后不复习了啊。”
余耶:……
虞善望着余耶缓缓撩起的眼皮,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余耶凝着她,眸色凉凉:“不说话,就以为没有大人管了?”
虞善寒毛一竖,收住笑意。
马车徐徐停在宫门口,余耶先行下车对着虞善伸手,虞善捂着脸对他翻了个白眼,自己跳了下去。
“小姐!”吴西眼快想扶住她。
余耶却已经更快的将她揽进怀里,然后垂首贴在她耳边:“乖一点,再这么跳我可要生气。”
所以,方才莫名其妙生的气虐完她就消了是吗?
妈的,为什么现在连威胁她的话,她都觉得如此动听呢???
“我瞧瞧。”余耶见她一直捂着脸,看起来有点疼的样子,把她的手拉下,看着粉红的脸颊:“气色不错。”
虞善:“……”
你给我滚。
余耶牵着她走进宫门口,见她还板着脸不说话,摸了下她的头:“好了,下次轻点。”
虞善眉头一跳,冷眼看他,他是真不觉得这句话耳熟吗?
虞善很想怼他一句:你忘了你他妈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余耶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神色一顿,望着他,怔怔问道:“你说什么?”
如果她没有听错,他说的是:
今日我让你亲手杀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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