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太师, 原来是你亲自煎的啊,难怪我,”
“闭嘴。”
“……哦。”
短暂而尴尬的对话让气氛有些凝固。
虞善暗暗白了眼莫兰, 质眼神问她怎么不早点提醒自己。
莫兰有些无辜,她方才已经使了好几次眼色,小姐只顾着吃碗里的粥,根本不看她。
抛开这层尴尬, 虞善望着盘子里剩下的煎蛋,心中是甜蜜的,想着余太师亲自下厨的样子,还有方才几次示意她吃煎蛋的样子, 她越想越有意思。
想着想着,就乐了。
虞善垂着头‘哧哧’发笑,身体笑的一颤一颤,余耶放下手里的筷子神色莫测的盯着她。
莫兰在边上很想提醒虞善:小姐啊, 您抬头看看奴婢啊,您就算不看奴婢也抬头看看太师的脸色吧。
虞善全然不觉危险, 直到听见余耶道:“你们出去。”
她才忍笑抬起头,看着余耶冰冰凉的表情, 收笑解释道:“我不是笑你的蛋难看啦,我的意思是虽然长得一般,但你的蛋是好吃。”
余耶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好吃?”
“对呀,好吃啊……”虞善应完, 观测着余耶的反应,脑中浮现某对双胞蛋,忙道:“对啊,你煎的蛋特别好吃!太师,你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余耶一言不发看了她半响,看的虞善头皮发麻。
突然,余耶站起身开始脱外衫,解腰带,褪去淡色中衣。
虞善怔懵的呆看着他:“诶?太师……”直到他身上只剩下里衣长裤,她才慢悠悠放下筷子:“复习啊?”
她抿了抿唇,心道:算了,人家都亲自下厨表示了,做人要懂得礼尚往来嘛。
你给我煎蛋,我给你复习。
虞善站起身:“来叭!”
余耶:“……”
余耶沉着脸将她拖到床上,身体贴着她,双臂撑在她身侧,将虞善圈禁在狭窄的空间里。
她道:“太师,我两换一下位置。”
余耶蹙了下眉:“做什么?”
“你躺着,我好使力呀。”
余耶:“……”你可给我闭嘴吧。
他俯身堵住她柔软的唇,虞善主动扣住他的脖颈,让他贴自己更近。
呼吸交融,唇齿相摩,舌尖吸.允纠缠,一丝津液从二人的唇缝间流出,被余耶伸舌轻轻舔过,令人心痒,让虞善身子随之苏了半边。
余耶的唇转而落在她的耳边,时而轻舔时而啃噬着她的耳垂,滚热的呼吸伴着他细密的吻引得虞善阵阵轻颤。余耶同样难耐,伸手探入早已凌乱的衣襟,急不可耐的揉捏着。
余耶动.情之际在她脖子上咬的重了些,手下力道也没收住。
虞善垂首在他耳边,微弱的娇嗔一声:“太师,你轻点呀。”
余耶被她这声娇声激的咬牙,虞善隔着衣物感受到小大爷的硬气,狡黠一笑,身侧的手悄无声息从二人身体的缝隙中钻进,探去。
余耶顿时传来愉悦的闷哼,他抬起头双眸沉暗如潭猛地含住虞善的唇,耐心而深情,似是以此来鼓励虞善。
虞善隔着长裤临摹着形状,余耶呼吸更重,从唇间移到脖颈再到锁骨,亲吻的动作渐渐粗鲁。
余耶用唇咬开虞善的腰带,褪去碍眼的里衣,只剩下早已被他推到胸下的淡粉色抹胸,他俯身凑近,含住。
而虞善的手也探入薄薄的布料,里头的小大爷硬如磐石,她开始正式的复习。
她如今已是有经验有技术的人了,知道什么地方能让他更愉悦,余耶在她心口,发出压抑的浅吟。
余耶道:“善善,哈……”虞善忽而用炙热的手心托住那对蛋,温柔揉捻起来。
虞善听着他动.情又哑到极致的哈声,脸色突然发烫,好性感!她勉强抽出神志回答:“怎、怎么了?”
余耶从快意中缓了一瞬,双唇依旧抵着她的山尖,低沉隐忍道:“我们成亲吧。”
虞善微怔,手中动作也一并停下,余耶咬了一下,哑声道:“别停。”
虞善:“……哦,好。”
余耶道:“你应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虞善翘起一边的唇角,轻声回答道:“成亲好。”
余耶低声一笑,抬首亲了亲她的唇,感受到下头速度减弱,看着她额间细密的汗渍,余耶伸手覆住她的手背,带着她使力:“又累了?”
虞善无奈道:“对不起大爷,小女子体力有限,课间休息一下不行吗?”
“唔,累了便算了。”
虞善诧异看他,真的假的?提前下课么!余耶又道:“你可以试试别的方式。”
“什么啊?”她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刚想说当她没问好不好,余耶道:“吃蛋。”
虞善道:“……我还行,我能行。”
但吃蛋真的不行。
“你说好吃的。”他又允了允她的唇畔,语色中低哑带着欲的诱.惑。
虞善:“!!!”
神经病!她那是说的这个蛋吗?!
最后,虞善还是靠双手的努力,创造出了余耶的‘财富’。
虞善:我真的太难了。
……
余耶离开含玉园的时候,面带浅笑,透着身心轻松的愉悦。
反观虞善,萎靡不振,宛如废物,脑中只有一句话以后能躺着做的事,她绝不动手。
晌午后,虞善喝着后厨新研制的果茶,听着莫兰说起今日天京城发生的大事件。
赵钰三日后正式登基,韩华韵受封皇后,择吉日大婚。
还有一道小八卦,元喜入住七皇子府。
前头的事,虞善琢磨的七七八八,没什么新鲜感,反倒是元喜赵朗的事让她诧异。
莫兰道:“七皇子性情不怎么样,不过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风流韵事。”
虞善呷了一口茶,笑道:“元喜看似单纯,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自然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
想来这赵朗对她是好的。
虞善又道:“你去给她送一封请帖,三皇子的事还是要同她一声。”
之前答应帮她杀掉三皇子,但如今余耶另有所用,便不好动手了,也只能失信于她了。
莫兰点头:“请来府上吗?”
“明日申时,戏却楼。”
“是。”
吴西从门外进来,对虞善道:“荣亲王在回城的路上了,他将慕国公府原先的五万人马全数带回来了。”
“全数。”虞善默念一遍,脑中快点思虑:“天京城怕是一时半会安稳不了了。”
吴西道:“荣亲王与新帝手足情深,若他生出动乱,岂不是给新帝找麻烦?”
虞善:“他与新帝情深,跟余耶可不见得。”
莫兰道:“太师如此扶持,难道荣亲王还要恩将仇报?”
虞善摇摇头:“不知,可他若什么心思都没有,又何必带这么多人马回来呢。”
……
第二日一早,虞善收到元喜的回信。
申时,按照约定前往戏却楼和元喜碰面,去的时候元喜已先行到了。
虞善见她换上了妇人的打扮,勾了勾唇坐到她对面,元喜见状对着身边的丫鬟摆手:“你先下去吧。”
虞善闻言,也对着莫兰和吴西点头示意。
元喜道:“郡主为何笑我?”
虞善道:“不久前你还说七皇子对你无感,这一转眼就直接入府了?”
元喜给虞善递了一杯茶,回答道:“把握机会罢了。我原以为他不喜欢我,后来才知道,这男人啊,有时候他的喜欢和他故意表现的厌恶是成正比的。”
“哦?”虞善想了想余耶,心底摇头,余太师就不是。“说正事吧,抱歉,我要食言了。”
“郡主是说我三哥的事?”元喜道。
见虞善点头,元喜微微提唇:“此事我听七皇子提过,我三哥往后要留在天京朝为质。此事郡主不用放在心上,如今这种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虞善闻言,打心底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一份,此女通透。
“真的放得下燕楚的一切?”
元喜道:“痛苦有什么值不值得放下的?我巴不得它滚得越远越好。”
虞善撑着头,她不是很理解元喜这种让她远离的痛苦和恨,对她而言,所有给她痛苦的人她都要连本带利还回去才能甘心。
比如,换做是她,即便那三皇子是质子,她也一定会不择手段杀了他。
虞善耸了耸肩,道:“听说婚事在皇上大婚之后,先提前恭喜你了。”
元喜问:“郡主想来吗?”
“想?”虞善微微颦眉:“这种事不是应该你请我去吗?”
“我请郡主,郡主来吗?”
“考虑一下咯。”
话毕,空气忽然凝了一瞬,但很快二人相视一笑。
元喜望着虞善,诚心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哪怕当时你我各有目的。但你依旧是在没有人肯帮我的时候,出手帮我,我很感激。”
虞善没有说话,端起茶盏朝她微递,元喜同样。
离开戏却楼时已经酉时两刻,天色渐渐泛黄,在戏却楼用了好些点心,虞善决定走路消消食。
走出闹市后便没有什么小贩了,往前人烟减少,虞善停下步子准备上马车回府,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破晓之音。
惨叫声霎时在身后的随从堆里响起。
虞善:……又是刺杀?!
暗处的冉流最先反应,瞬间现身挡在虞善身前,但那些箭并没有射向虞善,而是射向莫兰吴西以及一众随从,马匹和车夫也被杀死。
冉流越发感到情势不对,沉声:“我断后,你们带小姐走!”
莫兰也发现了这些人的目的:“快走,他们想抓小姐!”
箭矢并不是杂乱,每一发都快很准的落在随从身上,不是普通的撇脚箭手,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且不在少数。
虞善看着那些惨死的随从,脸色微白,忽听身侧莫兰闷声一声,随之倒地,她心下一沉。
“别管奴婢,吴西带小姐走!”
吴西咬牙带着虞善往闹市的方向跑,但还未到街尾就被巷中突然窜出的黑衣人攻击。
来人功夫深厚,吴西又顾着虞善,没多时身上便挨了好几剑,血色将她深色的素服染的更深。
虞善眯了眯眼,一把拉住吴西被血色浸透的手臂:“别打了。”她冲着周围的黑衣人,微扬起头:
“我跟你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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