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喧嚣的酒吧内, 一群夜不能寐酒醉金迷的年轻人正在舞池中群魔乱舞, 一个女孩感觉到手机的震颤,一面扭动着腰身,一面掏出手机来查看。
等到看清楚手机那边传来的消息后, 顿时嘴角一勾,也顾不上跳舞了,直接就从舞池那边跳了下来,就冲着那边几个男男女女道:
“今天这单算我头上了, 今儿个姐高兴,一会儿咱们飙车去!”
那几个男女听到江静怡这话,顿时都抬起头来。
有人买单哪里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尤其主动请客的这位还是江家大小姐, 难得能有她开口主动相邀的时候,这些男女哪怕再不乐意,这会儿也都要捧着了。
所以几个人齐刷刷地点头应下,还不忘打听这位江家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高兴事儿。
江静怡眯着眼喝了一口酒保调试的鸡尾酒, 漫不经心地笑道:
“没啥,就是捏死了一只臭虫而已, 对那种看不顺眼只会挡路的蟑螂,也用不着心慈手软!”
江静怡没有说得太具体, 但在场的这些人,又有谁不知道这位江家大小姐的脾气,听她这么说,几个人心里就都听明白了。
看样子, 又有哪个倒霉的家伙,犯到了这位魔女的名下,被这个女人给整了。
在场的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替那个被江家小姐盯上的人感到深深同情。
但江家在香江可以算得上是盘踞了多年的大佬,根基深又实力浑厚,可不是眼前这些青年男女的家族势力能够招惹的。
所以就算他们知道这江静怡做事狠辣没啥分寸,但只要不弄到他们自己头上,这些人就绝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根本不可能去多嘴管着点闲事的。
江静怡倒是心情舒畅,只要想到原本在傅家看到的那个乡下女人被她恶整后亏得血本无归,烂摊子缠身,再也没时间去招惹那傅家少爷,她心里就觉得痛快。
最好是,再使点绊子,让那女人出点什么事儿,缺胳膊断腿的,那才好呢。
只要残了,那女人就再也不可能让傅家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看上眼了,傅家也绝对不会让个身体残缺的女人进傅家门,就算那傅家老头再昏了头,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给予厚望的孙子娶这样一个孙媳妇。
没了傅家人的支持,那女人就算再讨傅明琛喜欢也没用,没了竞争力,她就跟个阴沟里的臭老鼠,还不是只有她江静怡拿捏打压的份?
江静怡从小就在江家,看多了家里各房之间的明争暗斗,别的手段没学会,但宅斗这一套,她却是在耳濡目染后,完全可以信手捏来。
她压根就瞧不起身为农家女的姜沁渝,甚至打心底里就觉得那女人除了有傅明琛女朋友的这个光环外,其他一无是处。
一个无权无势又软弱可欺的乡下土包子,想要对付起来真的是太容易了,只要在她最在意的事情上动点手脚,绝对就能让那个女人一蹶不振,完全成为了软柿子任由她搓圆捏扁。
江静怡不屑地撇了撇嘴,确定自己安排的人已经在东川那边顺利动手了之后,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了,她还是专心地玩吧。
将手里那杯鸡尾酒喝完,她扬了扬手,示意剩下的那些人跟上,然后一帮子年轻男女就吆五喝六地出门飙车去了。
姜沁渝这边还不知道,水库投毒这件事,虽然是姜越执行的,但那几瓶农药,却根本不是姜越买回来的,这里面,居然还藏着那位江家大小姐的手笔。
但这会儿她出离愤怒,对姜越自然也不会有多客气,她回到家里后,就直接将电子狗拍摄到的姜越进入水库后到投毒那一段的监控视频都给截取了下来。
视频里面不光能看清楚姜越的脸,连他手上的那几瓶农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姜沁渝拷贝了一份,毫不客气地就将其发送到了姜越的微信上,然后紧随其后,又打了一段质问的话发了过去。
“大堂哥你好像很喜欢背地里搞这一套,怎么,从小到大阴我跟姜沁洋姐弟俩还觉得不够爽,现在都这么大了,你还来玩这一套?你就不怕耍脱了,阴沟里翻船?”
姜越吃完了宵夜又喝了不少酒,回到小卖部里倒头就睡着了。
因为郭家姐弟不在他这个小卖部里住了,也少了两个免费打下手的人,姜越手里头的活又多了起来。
白天就已经忙得够呛了,又提心吊胆地跑到水库那边折腾,姜越回家后自然是一睡就睡死了过去,所以根本没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姜沁渝发给他的那条微信。
姜沁渝等了一会儿没见姜越有所回应,就料到那家伙肯定是已经睡了,不然不可能在看到视频后还这么沉得住气。
在她的水库里投了毒,居然还能表现得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心虚,就好像全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一样。
这姜越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强大,就算跟那种社会型人格有所差别,那也绝对如蛇隼一样阴毒狠辣了。
姜沁渝越发觉出了这人的可怕来,心中更是拉响了警报,对她这个大堂哥提高了警惕和戒备来。
这样的人,要是不能直接捏死,那就一定要拿捏到他的把柄,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来招惹。
不然这种人一定会在背后阴鸷地窥视着你,随时准备着要冲上来咬你一口,哪怕千防万防,也迟早有吃亏的一天。
好在眼下姜沁渝手里有视频还有那几瓶农药空瓶在,证据确凿,也不怕这姜越狡辩,姜越不回她消息她也不着急,直接搂着傅小煦童鞋就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姜越一大早醒来,也顾不上去看手机,赶紧地就骑着摩托车往明罗村那边赶。
正好姜大伯母从村里一大早地给儿子来送早餐,就见到儿子关了门就往外面跑,连店里生意都不做了,顿时就有些纳闷:
“你干什么去呢?今天不开门了?”
姜越也顾不上解释了,嘿嘿一笑,冲着姜大伯母就神情诡异地道:“我去看好戏去!”
姜越这话没头没尾的,姜大伯娘也听得是一头雾水:
“看什么好戏?是镇上谁家做喜事请了戏班子吗?在哪呢,我怎么没听说,你载了我一块儿去,我也凑凑热闹去!”
姜越背地里干了坏事儿,却半点羞耻愧疚的心思都没有,听到自家老娘这么说,他也不觉得心虚,想了想居然就点头同意了,把他妈载上,就往姜沁渝承包的明罗山水库那边跑。
姜大伯娘还以为真有什么戏班子看呢,结果就看到姜越开着车往村里赶,顿时愣住了。
“你这瓜娃子,你带我去哪儿呢?好你个兔崽子,连你娘都敢开刷!你真以为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老娘就不敢打你了是不是?”
姜越哪里敢耍他娘,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真有好戏看,是二叔家的好戏,昨儿个我从村里出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姜沁渝那死丫头承包的水库那边,好像是在往水库里倒农药!”
姜大伯娘闻言顿时虎躯一震,臃肿的身形都止不住地激动颤抖起来:
“你是说真的?”
姜越肯定不会说实话说那农药就是他自己倒进去的了,他点了点头,肯定道: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估计是咱们二叔家这阵子赚了钱招了人眼,被人给恨上了,所以有人看他家不顺眼,就背后去水库那边投毒呢!”
姜越话语里故作同情,但眼底眉梢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连藏都藏不住了。
姜大伯娘却还以为她这儿子真是在替姜老二家抱不平,顿时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该!那姜老二家就没个好东西,赚了钱死捂着装穷,你爸被派出所抓了,他家也不管你爸的死活,连你奶奶摔成那样都不管,这样的昧良心的白眼狼,就活该遭这样的报应!”
姜大伯娘心里只觉得痛快,这段时间她可没少听村里人说事儿,什么姜老二家那闺女出息了,在城里傍了个大款富豪,人家出大钱帮她搞农庄承包养殖,可是得意得不得了。
偏偏姜大家这段时间处处不顺,家里人接连出事,村里人对姜大伯家这些人可没少嘲讽,哪怕姜大伯娘再厚的脸皮,被村里这群人茶余饭后的说嘴,心里也是窝火得很,就差没跟那些七嘴八舌的长舌妇干架了。
之前心里有多不痛快,这会儿听到姜老二家要倒霉了,姜大伯娘心里就有多舒畅。
她渴盼着姜老二家出事儿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她就是个农村妇女,除了撒泼骂人这一套,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姜老二家发财的份。
姜大伯娘现在唯一感觉到失望的,可能还是觉得这个投毒的人不够狠。
光是往那破水库里投毒有个屁用啊,那水库早就因为河鲶而荒废了,投毒下去也伤不了姜老二家的根本,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没事儿找事儿吗?
真要胆子大,就去姜老二家的井里面投毒啊,到时候直接将那一帮白眼狼都给毒死了才爽快呢!
这样的话,没了那招人恨的姜老二一家子,那姜沁渝手里的财产,还不就是她家的了!
姜大伯娘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秃噜着说出来了。
姜越听到他娘这大胆的建议,顿时心下狂跳,被吓得脸都黑了。
去井里投毒?亏他娘想得出来!
他跑去水库那边倒几瓶农药都干得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给撞上呢,他妈倒是比他更狠,居然还想要让他去杀人!
姜越虽然最喜欢干这种背地里阴人的见不得光的手段,但他还是有几分清醒的脑子和理智的。
这若只是动手毒死水库里的一批鱼,他那个堂妹就算气得牙痒痒,顶多报警处理。
但这乡下没监控,大晚上的连行人都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谁上了水库,这投毒的事儿就成了无头公案,警察也不可能查得出来,随便敷衍两下就过去了,根本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可若是真投毒在井里面,把姜老二那一家子都给毒死了,那这就是恶性刑事案件,就算姜家其他人不追究,警方那边也肯定会引起重视,绝对会派大批的警力下来彻查。
姜越可不敢保证,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镇定,能让警方不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这种杀人谋夺财产的事儿,哪怕借给他十个胆子,姜越也是不敢干的,除非他疯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
不过,他妈觉得只是在水库里投毒,伤不了他那二叔一家根本这个事儿,倒真是个误会了,真要是这样,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去干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之前在彭万里手里是荒了,那是彭家人没本事,这么大一个水库,真要是没办法,你觉得以姜沁渝那死丫头的精明劲儿,她真会蠢到接手,还在村委那边续租了二十年吗?”
“那死丫头鬼着呢,她手里肯定有对付那河鲶的办法,只是之前没往外说,自己悄悄地跟在彭万里后面捡了个大篓子!”
“彭万里自己这段时间还在为他儿子的事儿焦头烂额呢,殊不知自己被姜老二家算计,已经在姜沁渝手里吃了大亏了。”
姜大伯娘闻言顿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还有这样的事儿?那怎么之前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姜越嗤笑了一声:“透露出来不就村里人全知道了吗?咱们二叔那一家多精明,肯定知道村里人要是发现水库里的河鲶都被清理没了,村委那边就会涨地租。”
“到时候水库承包价格上来了,他们就得多掏钱,所以我那二叔一家能说吗?”
“昨儿个早上,我亲眼看到我那堂妹开着皮卡车上了水库大堤,往水库里面投鱼苗子呢!”
“虽然投的鱼苗数量虽然不多,但我估计她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分批放苗!”
“这么干才不会引人注意,村里也就不会知道他家已经将水库里的河鲶清理干净的事儿!”
“我这二叔一家,只怕早都谋算好了的,这是将咱们整个村子的人都给套路上了!”
姜大伯娘越听越是恼火,她完全没想到,这姜老二的闺女居然这么大本事,竟然真将那么大一个患河鲶多年的荒废水库给盘活了。
只要一想到姜老二家捡了这么大个馅饼,她的心里嫉恨就蹭蹭蹭往上冒,气得都快要炸了:
“那就这么让他家占了这么大便宜?村委那帮人都是吃|屎的不成?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让姜老二家钻了这么大空子?”
这么大一片水库,往后只要在水库里投点鱼苗,每年就会是一大笔的进项,比他家在镇子上开个小卖部累死累活要轻松多了。
这笔钱若是落在彭万里或者村里其他人家头上,姜大伯娘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这钱却是落在了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姜老二家,姜大伯娘只要略想一想,就浑身焦灼得难受,眼红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姜越却是不以为意:“呵,占了大便宜?这可说不定,他家得了好处,眼红嫉妒的人村里会少了?”
“你看着吧,这一次投毒才只是个开始,往后这么干的人绝对不会少,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家这水库都被人给叮成个筛子了,他家靠什么赚钱!”
姜越表情也是说不出的阴鸷狠毒。
他说的是村里别人会投毒,但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绝对不能就这么让姜老二家发达了去,到时候村里没人投毒,他也绝对会隔三差五地就这么干!
反正这种事儿查是查不出来的,姜老二一家也拿他无可奈何,他就等着看,姜老二家接了明罗山水库这个烫手山芋后,最后不但赚不到钱,反而还得赔上一大笔钱,到时候那个精明的堂妹,到底要怎么办。
姜越心里阴暗地想象着姜沁渝回乡创业后受挫的惨状,不自觉地就笑出声来。
姜大伯娘听了儿子这话,也是十分认同,心里那股嫉妒焦躁的感觉也不自觉地缓和下来不少。
母子俩都急着去明罗山水库看鱼苗子集体泛白的盛景,所以一个且催促着,一个则加大马力快速往水库那边赶,很快就冲上了水库大堤。
这时候水库这边一个人都没有,盛夏清晨虽然夹杂着点点微风,但太阳已经开始爬上山头,空气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只是两人在跨入水库大堤后,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湖水,心却是不自觉地往下沉,整个人都像是浸在了冰水中一般,浑身都凉透了。
眼前的湖水一派平静,只有微微波澜起伏,而姜越描述的盛况,在眼前的湖面却是半分迹象都没见着,湖面还偶尔又几只飞鸟白鹭飞过,但别说泛白的鱼群了,就连一条死鱼都没见着!
姜大伯娘整张脸都黑下来了,气得一身肥肉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侧过头来厉声喝问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人投毒吗?死鱼呢,这哪里来的死鱼,还看好戏呢,我看你是昨晚喝多了猫尿,脑子都被烧傻了吧?”
姜越也傻眼了,他在看到这光秃秃的湖面后,整个人都懵了。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昨晚上他往这水库里倒了好几瓶农药的。
那么大的剂量,别说只是药死一群鱼苗了,他甚至敢肯定,就算姜老二家想办法将这湖水清理干净,只怕来年这湖水里都还会有农药残留,两三年内是养不了鱼了!
可现在,这水库里却连一条泛白的鱼都没见着,这怎么可能呢?
姜越非常肯定,在昨天他也的的确确是亲眼看到姜沁渝往水库这边投放了一批鱼苗,是什么鱼种他不清楚,但少说也有好几百条,所以这水库里肯定是有鱼的!
那么多农药撒下去,那些鱼种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活!
可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发现后直接将鱼给捞完了,可这也不对啊,真要有这么大的消息,村里早就传遍了,来围观的人肯定会很多,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平静,他妈从村里出来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听说。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水库里一条死鱼都没有,他原本还想着要录个视频发给张哥那边去换取剩下的那笔尾款的,可现在视频录不着了,他拿什么去交差?
姜越脑子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做投毒这事儿的张哥。
姜越心下一跳,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就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那边声音里透着几分愉快,笑着问道:“小姜啊,你答应给我的视频跟照片呢,快点拍了发给我,我这边可在等着呢。”
姜越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他迟疑了一下,才嗫嚅着问道:
“那什么,张哥,这边出了点问题,我是真的将那几瓶农药给撒到水库里去了,这点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骗你,但是,情况好像不太对——”
姜越这话还没说完呢,那边那个张哥就已经听出不对来了,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提高了音调厉声喝问道: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就投个毒而已,还有什么情况?你给老子说清楚!”
姜越也说不清楚呢,但他知道对面那个张哥的身份,知道这人他得罪不起,所以他还不敢说太硬的话,只能委婉地将这事儿给描述出来:
“就是,我这一大早过来水库这边了,但是这水库里没动静啊,一条鱼都没见着,我怀疑这水库里要么就是没鱼,要么就是——”
说到这儿,姜越语气一顿,没敢将自己的那个推测直接说出口。
但那张哥可不是这么好敷衍的,他立马就追问道:“就是什么?”
姜越咽了一口唾沫,才壮着胆子道:
“要么就是,您给我的那些农药有问题,可能是假货,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倒下去,连鱼都毒不死,那些农药您是从哪儿买的,别是让人给蒙了吧?”
听到姜越这话,那张哥顿时气炸了,他那些农药是怎么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要是从别的地方买的,那他可能还会信姜越的这个推测,怀疑到那些农药的质量上去。
可这些农药,却是他从研究所偷偷拿出来的,研究所里的东西,还能有假货?
张哥真的肺都要炸了,他觉得他只怕是被这个姓姜的给耍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儿,这家伙骗他的钱也就罢了,居然还倒打一耙,将责任推到他那些农药的质量上,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很好,连他都敢耍,这姜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在东川混了是吧?!
张哥冷笑了一声,冲着电话那头的姜越放了一句狠话:“你给老子等着!”
说着也不等姜越有所反应,直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姜越顿时傻眼了,他赶紧将电话给回拨了过去,但没想到,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那边就传来了忙音,对方已经将他给拉黑了!
姜越心里顿时慌了,急忙打开微信要再次证明自己没耍人玩,结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就看到了姜沁渝昨晚上发给他的那条微信和视频。
看到姜沁渝发来的那一串质问,姜越心下一沉,眼皮子都跟着跳动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让他的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迟疑了好几秒,才终于鼓起勇气点开了那个视频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