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军队对于反叛军讨伐第一步, 就折戟在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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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联邦统帅受到军报, 表明反叛军内部藏蓄秘密武器时候, 尚且还非常地不以为然。
反抗军是什么人, 不过是一群没有出身泥腿子。
历史经验已经表明, 最优越、最具有领导气质aha, 最美丽、最温柔聪颖oga都曾是联邦贵族。
即使不以身份定英雄, 只以基因优越来分辨上下, 反抗军也要被联邦甩出七条街去。
至于什么秘密武器那就更可笑了。
先进残存最强武器,全都是人类自太空时代带来、在虫族那一次突然袭击后剩下库存。
这一部分库存威力最大部分,被联邦政府一直储蓄, 威力中等偏下部分在几百年中陆续流散出去。
其中大多数, 都被如今反抗军收集起来, 成为他们武器。
所以换而言之, 反抗军就是一群吃剩饭。
联邦持有武器, 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这次联邦申请出来电磁大炮, 他们想必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在这种悬殊差异下,前线情报竟然是联邦军队第一轮战斗失利
这怎么可能呢
面对统帅震怒, 接线另一头结结巴巴地和他解释反抗军有oga啊他们有很多很多oga
此时此刻,统帅尚且没有意识到,“oga”这个简单性别描述, 将会变成一个怎样可怕词,又是蕴含了怎样让人胆寒含义。
所有oga在他印象中, 都只是像蔷薇宫、玫瑰宫和郁金香宫出产那样, 或者会讨人喜欢、或者知书达理、或者温柔可人妻子、母亲、交际花。
他只是非常不耐烦地说“哦, oga信息素影响确实令人厌烦。不过,难道我们前线战士没有配备过滤面具吗”
“”
对面瞬间沉默了。
没办法,前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统帅解释比较合适。
难道要和他说“哦,配了过滤面具,人手一个。实不相瞒,aha们就是因为带过滤面具才输得这么惨说时迟那时快,就是带过滤面具瞬间啊,那群oga们像传说中狂战士一样扑上来,对准脑袋就是一顿猛削啊”吗
那即使他身在前线,只怕统帅隔空也要砍了他
这个负责汇报中校额头浮起一层淡淡冷汗,他尽力地组织着自己语言。
“这些oga们,似乎拥有着我们所不了解力量。这种力量与信息素无关”
他还在考虑怎么措辞,才能更容易让人接受那近乎反常识事实,统帅却已经没有闲心了。
他还赶时间着急要去上议院舞会。要是万一迟了,那可真是一件扫兴而不合时宜事。
“oga而已,能翻出什么天。”他不屑一顾地说,“我们精英beta在哪里如果aha不能对付他们,那就让beta上。”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尽是轻蔑。
电波那头突然被统帅掐断了。
中校捧着话筒,只感觉自己欲哭无泪。
他能感悟统帅大人这个指令里蕴含隐藏意义既是避免oga信息素干扰,同时也是对前线aha一种激将。
问题是
这根本就不是信息素问题好吗
打头aha都已经被三下五除二地拿下了,再派一支beta队去
嫌人家早晨吃不好,特意多给人送点配菜,是这个意思吗
中校挂断电话,心情沉重地步出房门,感觉自己此刻举动犹如将要去报丧。
他还只是将要去报丧,远处走廊里已经有急报传来。士兵大嗓门边走边喊,这次可是实打实真报丧。
“报”那个下士一脸冷汗,“反抗军oga们组织了反击攻势二营aha目前正在对敌”
中校一把拉过下士“对敌结果是什么样”
下士焦急地说“撑不住了没来得及带过滤面具丧失理智,被oga们引着打自己人去了。带了过滤面具耽误了时间,直接被打得落花流水”
中校闻言,登时眼前一黑“那,那他们难道就不会受伤折损吗”
“不知道”下士急得直跺脚,“那些oga们身上都带着一个放着光泡泡,枪炮不入啊”
“”中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么,这些oga们使用武器”
下士声嘶力竭地说“清一色鬼头斩首大刀一刀一个,非常凶残”
中校“”
这一刻,即使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中校心中也依旧不可避免地升起那个念头。
你们这些oga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关于中校这个问题,联邦军内部一定是得不到解答。
能回答他问题人,如今都在反抗军基地里。
要是他能通过三重身份验证,溜进反抗军基地,只要随便拉一个修仙课堂学生,大家就都能告诉他。
他们会说在修仙工作上,我们要着力于全面振兴、也是全方位振兴。扶弱、爱弱、护弱、强弱。以oga为打头军,beta和aha紧紧地团结在“不修筑基终不还小组”紧密组织下,共同为全反抗军基地普及修仙、脱凡攻坚贡献自己力量
这段话基本上学生们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了。
没办法,毕竟是笔试考试重要考点,要是当成简答题来考,一道题价值五分;要是当成论述题考,那一道题可就十五。
这也证明了一件非常重要事人类这种生物,可以面对科技断层,可以接受数学遗失,能在几千年后尽全力去还原当初历史。但是
但是人类是绝不可能摆脱政治哒
值得一提是,这几年里,在洛九江对修仙致力教导下,也是在反抗军里人们毫不藏私,一传十十传百科普推广下,基地几乎已经换了一个样子。
洛老师小课堂也由最初夜校,成功地转型成功,变成一个正式白天进行学府,又变成现在综合性大学。
最开始改夜课为白天上课时,整个学校只有洛九江一个老师。
洛九江对此还稍稍有点怅然。
倒不是那种新一代尚未长成,老一代就已经垂垂老去岁月感慨。他纯粹就是
纯粹就是对于白天时候寒千岭要忙于重事,必须去履行作为首领责任,所以不能在下面听课感到遗憾而已。
后来寒千岭无意中得知了洛九江这个想法。
他没有用问,也不是从旁人那里听说,只是用眼睛看出来。
那一天他事情结束得很早,所以溜进洛九江课堂里听了后半节课。
这一回他没坐上教室最前排为他设立专座,只是在宽阔阶梯教室最后面,站在最高一阶台阶上,冲着洛九江微微地一笑。
四目相对瞬间,尽管洛九江什么都么有说,可寒千岭什么都懂了。
第二天一早,寒千岭就开始全面推行“首批班oga授课上岗计划”。
而在当天晚上,他和洛九江并肩坐在反抗军基地最高楼顶上,细密地说了一夜说不尽话。
反抗军基地小楼楼顶是平,洛九江呆在上面时候,难免就想起他和寒千岭少时。
他们作为竹马长大七岛四面环海,岛上房子屋顶都是尖尖,覆着一片片瓦。
洛九江和寒千岭很小时候,就能利落地上房,不踩破任何一片瓦片,跨坐在屋脊上看看星星月亮,再温习一下今天学堂里内容,更是有一肚子话要说。
每逢十五时候,月亮就圆得极动人。
洛九江仗着年小体轻,占地面积又不大躺在屋脊上。他眸中倒映着天间明月,却总忍不住抬起上半身来再看看身边千岭。
他从幼时就已经习惯了寒千岭陪伴,那时童稚之心算到现在,竟然也已经过去了二十余载。
二十多年光阴过去,天上月亮还是那轮月亮,身边千岭还是他千岭。
洛九江便再没有所求了。
他仰着头沐浴着月光。
洛九江这个人就像一把火,一把刀,即使坐着不动,人们也总觉得他是热烈,是蓄势待发,是蕴含着勃勃生机,随时都能出鞘而起。
然而此刻,他任由温柔月光漫漫地洒在自己身上脸上,把他皮肤映照出一种玉石般透着微光萤白,气质神态竟然是极其静谧安静。
既然已经找到归宿,再疏狂人都难免温柔下来。
寒千岭看着洛九江微微地出神,他突然对洛九江说“再唱唱那只歌吧。”
什么歌
洛九江甚至都不用问,只是闭着眼睛一笑,轻声说“好。”
那只七岛上渔歌,被他用悠远调子唱出,是海郞唤着情郞。
“月儿圆到弯十五天里变诶,
大船划开桨,小岛岛之间转呦,
哥哥你不要贪那网大又肥珍珠蚌,
我独个坐小楼儿上一夜等你回百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