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工藤舞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们两个都以为对方是独立破案,自己却是在我的提示下破案的,才不愿意见对方吧……”
“切!”
“真啰嗦!”
两个人同时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
“这么看来,还是我比较厉害,都是靠了我的提示才破案的。”工藤舞衣得意地看着两个人,拉起他们各自的一只手,放在了一起。
“来来来,大家握手言和,那次的比赛半斤八两,下次再比吧……”
“我是新‘一’,排名立刻就出来了。”柯南没有松开手,却说了句很欠揍的话。
“你的意思是让我改名字了?”服部平次想着自己的名字,郁闷起来。
“差不多……”柯南松开了手。
服部平次的注意力从柯南转移到工藤舞衣身上,目光落在了两人的手上。
她还没松开他的手……
工藤舞衣倒是没察觉什么不妥,随意地放下了手。
“之前我说你以后适合做警察,看来是说错了。”服部平次道。
“你终于知道了。”
“你应该做侦探的助手!”顿了顿,“做我的助手怎么样?”
“要做也是做我的助手,你轮不到。”柯南毫不示弱。
“拒绝!”工藤舞衣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来,“我要先回家了,哥,那件事你别忘了跟他说。”
“OK。”
工藤舞衣向服部夫妇告别,刚走出服部家门口,就收到了白马探的信息,他已经准备从伦敦出发去东京。她回了一条信息给他,又将对话框打开到冲矢昴的名字下。
“我准备回家洗澡,大概半小时。【笑脸】”
“【摸头】”
赤井秀一早已算好了时间,估计她差不多吃完就开始化装成冲矢昴,信息在他装扮好之后恰好到来。他从烤箱里取出布丁,再从冰箱里拿出樱花水信玄饼,把两样东西都装进盒子中就出了门。
到达工藤舞衣家门口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好半小时。门铃响起,工藤舞衣从监控里看到是冲矢昴,就立刻打开了门锁。
冲矢昴走进院子,下意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认并无异常,转动门把手,走进屋中。
“你时间算得这么准?我刚洗好你就来了。”工藤舞衣从他手中接过盒子,随手放在了桌上。
冲矢昴背对着门,带上门把手,目光就一直凝在工藤舞衣身上没有离开。她身上缠了条浴巾,浴巾边缘是一圈猫爪图案,胸前的春光隐约可见。头上的浴帽装饰着两只猫耳朵,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一缕调皮的发丝从里面掉出,沾湿了她裸露的肩膀。
工藤舞衣的卧室和浴室里并没有装监视器,所以冲矢昴一点也不知道,她洗过澡之后是这副模样。真是相当的可口,可口到想直接吃掉了……
只不过……
“你这个样子,还给谁开过门?”
“我这个样子?”工藤舞衣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裹的浴巾,“就只有爸爸和哥哥。”
“不要再穿成这样给其他男人开门。”空气中漂浮着微酸的味道。
“难道不好看吗?这个喵喵很可爱啊……”工藤舞衣转了一圈,又摸了摸头上的猫耳朵,“爸爸说挺好看的。”
忽觉腰间一紧,冲矢昴从背后搂住了她,整个人贴近她。沐浴后的清淡气息混着体香,让他的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低头咬了一口耳垂,闭上眼,顺着脖颈左侧轻轻地印上唇。工藤舞衣有些麻痒,忍不住哼哼两声。
冲矢昴强忍着调整呼吸,松开她,在她耳畔道:“上楼去换衣服。”
软软糯糯的一声“嗯”,工藤舞衣就跑了上去。
冲矢昴去厨房拿了一只小勺子,拿起桌上的两样糕点,慢慢悠悠地走上楼去。走到门口时,工藤舞衣正好打开房门,换好了衣服。她穿了一套短袖短裤的家居服,俏皮的粉色小圆领套装,蕾丝拼接花边,胸前是绵羊图案,腰侧有两个圆形口袋。原本的浴帽已经拿了下来,发丝披散,湿漉漉的水渍滴在了衣服上。
“我先吹头发,你等我一会儿。”
“我帮你吹?”
“好啊!”工藤舞衣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吹风机在浴室左边柜子的第一层。”
冲矢昴顺利地找到吹风机,摸了摸温度,发现是凉的,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扫了一眼浴室。窗户打开,镜子上的水汽却还没完全散去,下水道口还有些沐浴露的残留,的确是刚洗过澡的样子。他拿着吹风机走出浴室,看工藤舞衣正已经打开盒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好吃!”
冲矢昴将吹风机接上电,招呼她过来。工藤舞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他就站在她身后,打开吹风机,帮她吹了起来。大掌捧起一缕发丝,对着吹风机的出风口揉散开来,发丝间的香味夹杂着水汽弥漫开来。
“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冲矢昴突然说道。
“什么正事?”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看了。”工藤舞衣倒是不太看报纸,只是今天的她恰好看到了。头版头条就是服部平次跟她一起破案,以及情侣档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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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舞衣走了之后,柯南就有些沉郁,不发一言。他走到长廊边的门外,抬头看向了一排已经凋落的樱花树。服部平次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他。
“工藤,你要跟我说什么?”
“服部,那张照片是你故意放的吧。”顿了顿,“放照片的地方,相框下面晒出来的浅印比相框大了一点点,说明原本放在那儿的照片不是这张。”
“我只是想确定……”
“确定心中的疑惑?”柯南斜睨了他一眼,靠在了门框边,“那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她就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个小女孩,我已经向老爸确认过了。”
“那她为什么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因为她忘记了。”
“啊?”
“那个案子想必你已经调查过了吧。”
“嗯,”顿了顿,“她就是那个唯一被救出来的女孩子吧。”
“那你知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被绑架,又看着老师被射杀,甚至自己差点被炸死,肯定受了很大刺激……”
“看来服部警视监没告诉你真相,”顿了顿,“那些小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
“他们不是被炸弹炸死的,而是被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注射了一种毒药。”顿了顿,“初期会从指尖渗出一点点血,然后就是皮肤,之后是七窍,五脏六腑,渗血的地方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会忍不住想去抓,可是越抓越痒,越抓越疼,整个人身上都布满血痕……
“之后开始抽搐,钻心剜骨的疼,整个人都疼得扭曲,开始自残,甚至互相攻击,硬生生地撕扯下对方的血肉……
“最后精疲力竭,倒在血泊里……
“舞衣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空气里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看着那些小孩子自相残杀,然后开始向她攻击。
“她哭着喊着爸爸妈妈,喊着哥哥,求我们救她,但是没有人出现,一个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了发疯,之后死状恐怖地倒了下去的小孩子……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她,她会和他们一样,悲惨痛苦地死去。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恐惧,绝望……”
“工藤,你不要说了……”服部平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发着高烧,嘴唇吓得惨白,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
“一个星期之后,她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但是,以前看见我会跟我撒娇的妹妹,却吓得大哭起来,喊着让我走开,看着我的眼神都是恐惧,就像看见死神一样……
“我想去抱抱她,去安慰她一声都不能,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每晚她都是哭累了在妈妈怀里睡着,每晚都做噩梦,好不容易睡着又惊醒……”
“可恶!”服部平次的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地锤了一下门框。如果当时不是工藤舞衣冲出去,引开那群黑衣人,那么他也会被抓去。按照当时的情况,是生是死也未可知,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可能会跟工藤舞衣一样。
“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经历了这样巨大的精神折磨,她怎么能承受的了?”顿了顿,“她患了很严重的PTSD,心理医生说,如果不进行催眠治疗,让她忘掉这一切,她的心理防线一定会崩溃,最后会疯。
“治疗之后,她就隐藏了这段记忆,周围的时间也模糊不清了。但是,头脑里的记忆可以隐藏,身体的反应却是最真实的。她的重度恐血症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改善……”
“那,那我今天……”服部平次想起他三番五次暗示工藤舞衣,想确认她是否是当年的小女孩,岂不是……
“是,如果让她想起当年的事情,一切催眠治疗都会无效,她会承受不住心理压力,会变成一个疯子。”
“对不起,工藤。”服部平次蹲下身,双手抱着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昏迷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我也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
“那群绑匪,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黑衣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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