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小哥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工藤舞衣问道。
“我不就是个到处打工的。”
“一点也不像。”
“被你看出来了,”安室透笑了笑,“我是个侦探。”
“侦探?”工藤舞衣上下打量着他,“我也认识不少侦探,比如我哥,你跟他完全不一样。那你说说,你最近在办什么案子?”
“这可是客户的隐私。”
“安室小哥哥,”工藤舞衣坐上床,拉过薄毯搭在身上,小声问着,“你会不会嫌我麻烦?”
“不会,你安心睡吧。”安室透从旁边的架子上随手拿了本杂志,就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你对其他女孩子也这么绅士吗?”工藤舞衣想起他与其他同事在一起的情景,“我觉得肯定是,你这么温柔……”
安室透没有说话,只是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宠溺的温柔,工藤舞衣也向他笑了笑,当他默认了。工藤舞衣分别给冲矢昴和柯南发了信息,之后玩了一会儿旅行青蛙就入睡了。
“晚安。”
“晚安。”
安室透帮她关掉房中的白炽灯,只留了一小盏沙发的地灯,发出柔暖的黄光。他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看向窗外。Queen Sally beth正在向横滨港前行,海风吹拂声和浪涛拍打声都被隔绝在了窗外。
这时,安室透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工藤舞衣,发现对方已然入睡,这才点开了手机屏幕。发邮件来的人是贝尔摩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你在调查她。”
安室透当然知道她所指的就是工藤舞衣,但他决定装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奉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可是boss的‘心肝宝贝’。”
“哦?跟你相比呢?”安室透握紧了手机,几乎要把它捏碎。
“如果你敢伤害她,有的是人找你拼命。”
“果然,组织早就派人盯着她了。”
贝尔摩得没有说话,安室透就当她默认了。
“你现在跟她在一起吗?只有你们两个?”
这次轮到安室透不语。
“那你晚上就好好陪着她,不要离开。”
“你跟她关系这么好,也是boss的命令吗?”
“这一点你无权过问,”顿了顿,“记住,绝对不能伤害她。”
安室透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看向了已经熟睡的工藤舞衣。她的确是个艺术天才,音乐和绘画的造诣都很高,但这样的人才并不是组织需要的。
一般情况下,组织都会派人把需要的人才控制起来,之后转移,威逼利诱之后让对方为组织所用。但对工藤舞衣却是例外中的例外。组织非常重视她,甚至有传言说boss下过命令,任何组织成员都不能伤害她,甚至如果她出现危险,也要不惜一切地保护她。可他调查了这么久,却查不出任何她对组织的作用。
睡梦中的工藤舞衣似乎变得不安稳起来,整个人开始发抖,之后开始低喃祈求着。
“不要,不要,不要打针……”
安室透觉得她情况不对,走到床边去看她。却发现她面色有些苍白,额上还覆了一层薄汗。
“求求你,不要过来……”语气一声比一声凄惨,眼角甚至溢出了泪水。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
“哥哥,哥哥不要走……”
突然,她抓住了安室透的衣角,紧紧攥在手心。安室透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她是梦魇了。可又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梦魇,没来由地心疼起来。
“我不走……”安室透轻声应着。
工藤舞衣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原本不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但依旧没有松开他。安室透别无他法,只能靠坐在窗边,任由她抓着。但她一点也不抗拒他的接近,反而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凑了凑,寻找更多的安全感。
安室透突然明白了贝尔摩得话中的意思,恐怕工藤舞衣的梦魇并不是偶尔发生,而且经常性的情况。怪不得她不敢一个人睡,一定是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到这里,安室透又有些无奈。她对他这样不设防备,就不怕他是个坏人吗?
心底柔软的弦被一只无形的手撩拨起来,想要停下却怎么也停不了。
安室透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上面显示的是另一个人,风见裕也。
“DNA调查报告已出,非亲子关系。”
安室透看向了工藤舞衣,一开始有些失落,随即又有些开心。他抚了抚她的额发,低声道:“不是,也好。”
工藤舞衣安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循着声音摸过去,却似乎摸到了一个人……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安室透正坐在她床边,温柔地笑着。
“我是不是昨晚拉着你,不让你走了?”
安室透点点头。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工藤舞衣低着头,不敢看他。
“没关系。”安室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站起身来整理衣装。
“安室小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名字?就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名字?”工藤舞衣也掀开薄毯坐了起来。
“怎么了?”
“就是想喊个特别的名字。”
“哦?”
“我晚上休息的时候,只有家里人或者亲近的人陪着才能睡好,现在你也可以,总觉得跟你亲近了许多。”工藤舞衣的眼睛眯成月牙,笑靥如花。
“我告诉你一个名字,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包括父母和你的男朋友。”
“拉钩!”工藤舞衣伸出了小手指。安室透也伸出小指勾住了她。
“拉钩约定,说谎的话要吞一千根银针!”
“零,”顿了顿,“你可以喊我‘零’。”
“那我以后私下里就喊你零哥哥了,”工藤舞衣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你是零,我哥哥是一,你排在他前面正好……”
“哦?”
“都是侦探,但是你比他会做料理。”
“的确如此。”
安室透走出工藤舞衣的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柯南跑了过来。柯南看到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柯南打开工藤舞衣的房门,看见妹妹正穿着睡衣在洗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工藤舞衣,为什么那个外卖员会一大早从你房间出去?”
“什么外卖员?”工藤舞衣放下了手中的毛巾,“人家是侦探。”
“我一路上听到不少人在说你们两个,怎么才一天就有花边新闻了?”柯南坐到了沙发上,双臂环胸。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怎么办?”工藤舞衣打开护肤品的瓶瓶罐罐,开始抹了起来,“更何况我们什么都没有,那些人真无聊。”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睡一起了?”
“是啊,是我拉着他不让他走的,”顿了顿,“他就坐在床边陪了我一晚上。”
“你一个女孩子,有没有点安全意识?怎么能让个陌生男人跟你单独在一起一整晚?”
“你说的好像我总这样似的,”工藤舞衣盖上了瓶盖,“我这不是第一次嘛……”
“就因为你是第一次,我才要提醒你,以后不能这样。”
“可他已经不是陌生男人了,我都知道他的名字了。”
“啊?”
“不告诉你。”工藤舞衣走出盥洗室,从衣柜里拿出运动服,“最神奇的是,他昨晚陪着我,我睡得很好。”
“是吗?”柯南暗暗思忖着。能陪着工藤舞衣安稳休息的人,除了父母和他之外,还有克丽丝宾亚德,连跟她关系很亲近的秋本亚希和毛利兰都不行,这个人竟然可以?
见工藤舞衣开始换衣服,柯南自觉地转过身去。
“哥,你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柯南不放心工藤舞衣一个人,一大早就拖着毛利兰找到了铃木园子,提前上了船。
“兰姐姐她们呢?”
“估计先去拜访铃木夫人了吧。”
工藤舞衣给毛利兰发了信息,告诉她柯南在她这里,不必担心,之后打开手机,放起了瑜伽音乐。平时不方便跑步的时候,她就会在家做会儿瑜伽。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时针指向了八点,工藤舞衣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就等着早餐。
“舞衣,船上的伙食怎么样?”
“别人的伙食当然不怎么样,我的伙食不错。”
工藤舞衣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柯南本以为是毛利兰,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竟然是安室透。
“哥哥,你有什么事吗?”柯南扮起了天真无邪。
“我是来送早餐的。”
“安室小哥哥,进来吧。”不顾柯南的一记眼刀,工藤舞衣抱起他,给安室透让出了一条道。
“时间仓促,就随意做了一些。”安室透打开了餐盘盖。
柯南挣扎着从工藤舞衣怀里出来,瞥了一眼所谓的早餐,竟然有三份。安室透是算准了他会留下来一起吃?
而且,这份早餐怎么看也不像是随意准备的。
鱼糕蒸蛋鲜嫩清爽,海苔饭团小巧玲珑,烤鲑鱼香气四溢,味增汤里也是材料十足,再加上几个小菜……
“哥哥,这些早餐都是你做的吗?”柯南问道。
“是啊。”
“你为什么单独做早餐给舞衣姐姐吃?你是不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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