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稍一呼吸,胸前枪伤的剧痛就牵引起来,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他想起之前,他扮成怪盗基德去偷取蓝色宝石Blue Birthday(青色诞生日)。他发现宝石上装有超微型高灵敏传感器,于是准备将计就计,让那群害死他父亲的人被警察抓住,故意留下了赝品宝石。
可是没想到,正当他准备用滑翔翼离开的时候,对方却一枪打碎了滑翔翼,又直接朝他开了一枪,让他从高楼上坠落。
幸亏他及时打开身上备用的降落伞,才不至于摔得粉身碎骨。他落地之后赶紧逃离,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倒了。
他奋力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由模糊至清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一个女孩子趴在床边睡着了。
难道是她救了他?
他一动,女孩子就醒了,将金发别到耳后,看了他一眼。
“你醒了。”
黑羽快斗张了张嘴,却因为痛得哆嗦,说不出话。
“吃点东西吧,你都昏迷一天了。”顿了顿,“只有外卖的粥,你将就喝点再吃药。”
“你为什么救我?”黑羽快斗强撑着坐了起来。
“你别乱动,伤口都裂开了。”
“你怎么知道?”
“血腥味变重了。”女孩从外卖盒子里取出了粥,端到他面前,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黑羽快斗别过头去,女孩“哼”了一声,开始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发出赞叹声。
“真好吃……”
黑羽快斗咽了咽口水,他确实感觉到饿了,偷偷瞥了她一眼,赶紧转过头去。女孩又端出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这是最后一碗了,不喝就真没了。”
黑羽快斗想要拿过来,伤口却愈发疼得厉害。女孩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到他面前。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发现味道意外的好,女孩又继续喂他,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你叫什么名字?”黑羽快斗问道。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怪盗基德先生?”女孩从桌上拿起了他的扑克牌手*枪,把玩起来。
黑羽快斗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换了,所有的道具也都被拿走了。
“放心,我没有恶意,”女孩放下手*枪,又戴起了他的礼帽,“不然在我发现你的时候就会报警,而不是把你救回来。”
“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顿了顿,“你还是好好休息,我去拿药过来。”
女孩正欲出房门,黑羽快斗喊了一声:“谢谢。”
女孩走了之后,黑羽快斗观察起整个房间。这明显是一间客房,陈设虽然简单,但东西价值不菲。看刚才女孩的神态举止,家里应该比较富裕。
她救了他,对他身上的枪伤不仅毫无惊讶,还处理得如此得当,必定不是普通人。
虽然他目前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什么恶意,但这个地方也不宜久留,还是赶快通知寺井黄之助带他离开。
他掀开被子,硬撑着走下床,瞥见镜子里的人时,惊讶地大叫起来。
“我,我,我的脸……”
“怎么了?”女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水和药。
“我的脸……”
“就是帮你易容了一下,”女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原来那张脸,我实在看不下去。”
“那你也不要帮我易容成中森警部啊……”
“那我待会儿换成茶木警视。”
“我原来的脸怎么了?”黑羽快斗撕掉了面具,“那么帅……”
“我知道,”女孩嘀咕了一句,“天天看怎么会不知道……”
黑羽快斗只站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支,坐回到床上。
“我叫黑羽快斗,你呢?”
“工藤舞衣。”
女孩正是工藤舞衣。假期时她从美国回到日本,工藤夫妇外出旅游,留下了工藤新一照顾她。可工藤新一恰好要修学旅行,只能留工藤舞衣一个人在家。
原本工藤新一不准备去修学旅行或者让工藤夫妇回来陪她,但工藤舞衣不想打乱他们的计划,就制止了他。
工藤新一离开之后,工藤舞衣的睡眠质量就急转直下。夜里睡不着就出门转了转,谁知一下子就发现有人倒在了家门外。
她看到对方的装束,一下子就猜出这是怪盗基德。她本想报警,却意外发现他竟然跟工藤新一长得一模一样。
对着一张和她哥哥同样的脸,她还真是狠不下心来。
强忍住血腥味把他扶进家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找了身工藤新一的衣服给他换上,就开始想办法找人帮他治疗。
阿笠博士虽然技术过硬,但肯定瞒不住基德的身份,找家庭医生更是大忌,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克丽丝姐姐,你现在有空吗?”工藤舞衣记得克丽丝宾亚德恰好在东京拍戏,而她的医术水平不亚于专业医生,请她来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克丽丝没有多问,直接来到了工藤舞衣家。她一眼就看出黑羽快斗被易了容,但却默契地没有揭穿。帮他做了手术,取出子弹,缝合上伤口。
克丽丝走出房门,换掉了带血的手术服。看着工藤舞衣蜷缩在沙发一角,面色不太好,就知道她的恐血症又犯了。
“你现在能耐越来越大了,”克丽丝把她抱进怀里,“血流得这么多也敢一个人往家里带。”
“有你在嘛,你肯定能帮我摆平。”工藤舞衣抱着她蹭了蹭。
“小马屁精,”克丽丝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个人身体素质不错,子弹也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想要醒过来恐怕需要几天时间。明天我带点消炎针和营养针过来,应该就能撑过去了。”
“谢谢。”
“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打给我,我这个星期都在东京。”
工藤舞衣准备把黑羽快斗带血的衣服烧掉,却发现里面竟藏了不少魔术道具,一块方形镶金边的蓝色宝石,还有一个窃听器,里面时不时传来人声。她不敢乱动,只是把东西悉数收进一个盒子里。
她守在床边照顾着黑羽快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她意外发现昨晚竟然睡得很好,不由得疑心起对方的身份来。
她原以为黑羽快斗会昏迷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就醒了,而且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她趁着出门拿药的时间打了电话给克丽丝,克丽丝也有些意外。
“晚上我再去帮他看看伤口。”
工藤舞衣回到房间,就看到黑羽快斗已经起身,还把面具摘了下来。
“先吃药吧。”工藤舞衣端上了托盘。黑羽快斗吃完药,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打个电话。”
“是给那个叫青子的女孩子,还是管家爷爷?”
“你……”
“昨晚管家爷爷打电话来,”工藤舞衣从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今早青子打来了电话。”
“然后呢?”
“然后我接了,告诉他们你没事。”工藤舞衣把手机递给了他。
“你怎么说的?”
“就是像这样,”工藤舞衣清了清嗓子,学着黑羽快斗的声音,“‘爷爷,我现在有点事情不能回去,过几天再联系你’。‘青子,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跟老师请几天假’……”
“你,你……”黑羽快斗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不仅会易容,还能跟他一样轻而易举地模仿其他人的声音。
“你现在还要打电话给他们吗?让他们看见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们担心?”工藤舞衣问道。
“谢谢。”
“你先在这儿养好伤,再回去也不迟。”
“你到底为什么救我?”
“我说了有我自己的原因,反正不是看你帅就对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我帅了?”黑羽快斗渐渐放下戒心,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工藤舞衣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拿起中森警部的面具套到了他头上。
“你想多了!”
某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卧室中,房间的遮光帘被完全拉了起来,房中一片漆黑。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豪华座椅,背对着门。座椅上坐着一个人,贝尔摩得立在一旁。
琴酒站在门外,向座椅上的人汇报情况。
“先生,青色诞生日得手了,”顿了顿,“不过他们遇到了怪盗基德。”
“黑羽盗一不是很多年前已经死了吗?”贝尔摩得疑惑道。
“这个基德是黑羽盗一的儿子,黑羽快斗。”琴酒道。
搭在扶手上的左手有节律地敲动起来,座椅上的人开了口。他带着变声器,听不清原本的声音。
“黑羽快斗人呢?”
“中了一枪,摔下了大楼,不知所踪。”
“谁开得枪,把他带过来。”
贝尔摩得明显感受到boss的不愉快,看了琴酒一眼。
“是。”
听说boss要见他,还是琴酒亲自来找他,以为自己打伤基德立下大功,心中得意起来。
琴酒将他带到了卧室房门前,boss的座椅已经转了过来,面向他。
“是你开枪打伤基德的吗?”
“是的,先生,就是我。我……啊……”
惨叫声遮盖了消*音器下的枪响,boss开枪杀死了他。
“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组织里有这么愚蠢的人,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对不起先生,我保证下次不会了。”琴酒低着头。
“清理干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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