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非常混乱。
希欧维尔发泄过一次后,理智渐渐开始恢复。他盯着小奴隶的身体恍惚了很久,突然意识到两人没做保护措施——也根本没人料到他们会需要保护措施。
简直是致命错误。
“起来……”他嘶哑地推了推卡兰,发现她皮肤滚烫,药效还没下去。
卡兰一动不动。
她身体不好,注射疫苗时就昏迷了几次,在强烈的药效和失控的侵犯下更加承受不住。
希欧维尔起身在层层叠叠的地毯中翻找手机,想联系私人医生。
他的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
地毯也乱七八糟的,上面布满粘液,脏得让人不想碰。
他拎起一条衬裤穿上,发现上面沾了血。
他不想思考这是从哪儿来的。
“该死……”希欧维尔找到了手机。
然后发现他没存过私人医生的号码。
以前都是由管家来联系的。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管家知道。
希欧维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暴躁的情绪。
“醒醒!”他又推了推地上的奴隶。
卡兰呻.吟了一声,鼻音浓重,听起来很痛苦。
希欧维尔也很痛苦。
他居然被一个奴隶玷污了。
真是恶心透顶。
希欧维尔强压着怒火,重新戴上手套,捏着卡兰的脚踝把她双腿分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检查她身体。
“滚开……”
他刚碰到卡兰,卡兰就苏醒了。
她那双黑眼睛蹬着他。
因为药物作用,她视线虚弱而热烈,勾勾缠缠地,就像从蜂巢里抽出的蜜糖。
希欧维尔觉得自己被一头按进了火里。
炙烤的地狱就在他脚下。
窒息感浓烈。
他咽了咽口水。
卡兰看见他慢慢欺身上来,银发比月光还耀眼,美貌比万千星辰更盛,蔚蓝的视线追逐着她肌肤上的淤痕,四处漂流,妄想钻入皮肉之下。
“别碰我。”她虚弱地推阻。
希欧维尔摸到了罪证,柔滑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
“你得避孕。”
卡兰没力气冲他翻白眼。
废话,不然希欧维尔家就要出现历史上第一个混血儿了。
也不一定……白银公可能会直接杀人灭口。
卡兰想到这里,恐惧渐渐盖过了痛苦,她立即挣扎着想逃走。
希欧维尔连忙压住她,想把她体内的东西弄出来。
他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压抑感和暴躁情绪几乎要像火山般喷发,但他暂时还没想到“杀人灭口”这种事。
“放开我!”卡兰痛呼道。
希欧维尔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挣扎,一把掀起毯子将她裹住,然后悄悄抱到城堡四楼。
这里有个小书房。
蒂琳在大图书馆欣赏她的藏品时,希欧维尔就会来这里工作,以免打扰到她。
书房中有浴室。
也有一些常备药。
希欧维尔把药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事后避孕药。
他觉得整个城堡都不会有这玩意儿。
“生了孩子之后,夫妻性生活就不再必要了。”——这是大多数贵族的共识。上流社会自有一套完整的交易链来满足需求。
其中就包括黑奴的“使用”。
不过希欧维尔家是古老,端庄,高贵,极为严格的基督教家庭。
他们绝不会屈尊去碰低贱的肉.体。
希欧维尔想到这里又开始懊悔。
他收好药箱,准备等白天再想办法。
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不能自己去买。
仆人们能严格保守秘密,但涉及生育问题,他们也许会告诉蒂琳。或许他可以谎称是买来备用的药,不过这样容易让蒂琳胡思乱想……
“你在干什么……”卡兰蜷缩在毯子里,看着他翻箱倒柜,心中充满了不详的揣测。
他多半在找凶器。
或者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药。
像白银公这样的种族主义者,在发生今夜的意外后,绝对会杀她灭口。
卡兰更加恐惧了。
“我在养奴场做过绝育。”她说谎道。
希欧维尔停下动作。
卡兰注意到他紧绷的唇线放松了一点,连眼神都没那么杀气腾腾了。
“养奴场里所有奴隶都会做的。”卡兰连忙说。
“你不是养奴场的奴隶。”希欧维尔冷冷地说道,“拉斐尔说,你跟他是同学。你曾经是自由人。”
他清醒时眼神威严,压迫感非常强烈。
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
“我在……在防疫站做过。”卡兰到底还只是学生,说话稍微磕绊了一下,“我说错了……”
不管是不是谎言,希欧维尔都因为她的话放松了一点。
“去洗干净自己。”他指了指浴室,“你脏得可以谋杀我的视觉。”
卡兰把手撑在地上,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希欧维尔把权杖扔给她。
“快点。”他嫌恶地摆手,“我还要洗呢。”
他可怜的荆棘鸟权杖,今晚真是饱受折磨。
卡兰拄着他的拐进入浴室,想关门,但是被他制止了。
“把门打开。”
希欧维尔担心她在浴缸里自杀、翻窗跳楼逃跑、激活烟雾报警器叫醒整个庄园的人。
“老色鬼。”卡兰挡着胸骂道。
卡兰觉得他就是想看她。
希欧维尔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刚抬起手,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卡兰就朝他倒下了。
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疫苗,强效药,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心理上的恐怖压力……这些正在一步步将她击垮。
她陷入漆黑空洞、无知无觉的梦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一阵摇晃惊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小书房沙发上,窗外一片漆黑,尚未天亮。
凉滑的银发落在她手臂上。
希欧维尔正低头查看她的眼皮。
他把卡兰摇醒后,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你不能死在城堡里。”
他直起身子。
银发丝丝缕缕地牵离,卡兰被挠得痒痒,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希欧维尔抿了抿唇,眼神愈发深沉。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离仆人们开始工作还有一个小时。
离拉斐尔起床晨跑仅有半小时。
他得把这堆烂摊子收拾好。
“快点起来。”他催促道。
卡兰勉强撑起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洗过一遍了。现在她被旧地毯裹着,什么都没穿,又饿又累又痛——特别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胀痛感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了。
她萎靡地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她死死咬着牙,小声又不甘地说:“我会保守秘密的……放过我吧。”
这句不情不愿的“放过我吧”,让希欧维尔觉得有点受用。
“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他冷淡地说,“赶紧起来,在天亮之前滚出去。这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