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托尼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着熟悉的设备想起来他在自己的实验室里。
之前的经历就好像做梦一样，没什么穿越世界的实感，他只是闭眼睁眼而已甚至连一秒的延迟都没。
但这绝不是梦。
“贾维斯。”托尼飞快的坐直了身体，带着点迫不及待的兴奋，“调出一个小时前的记录，我刚刚……”
“是的先生。”智能管家尽职尽责的播放录像，“您刚刚睡着了，建议您回房间休息。这里的温度不适宜睡眠，您因此感冒的可能是70%。”
“什么？不不，我才不困。”托尼立刻否决，坐在椅子上兴奋的活动手指，“嘿老贾，你不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总之绝对不是梦！”
他看着回放的影像，很快就打了个响指暂停了播放，“把权杖的能量数据调出来。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一直监控它的能量指数。”
“是的。”贾维斯关掉影像，投放在半空的变成了一大片复杂的数字和图表，“在您睡着的时候，目标的能量指数出现过短暂的峰值。”
“果然。”托尼并不意外。
贾维斯警惕的问，“您认为您突然睡着与它的能量变化有关？”他有点担心，“先生，您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事实上我不能更好了。”托尼抓着电子笔在画图，那些线条像飘在空中的蓝色荧光，直接被录入系统之中，“备份，老贾，”托尼头也不抬的说，“建一个新项目，我们接下来要一条条解决这些。”
“项目已建立。”贾维斯很贴心的问，“放在您的私人服务器吗，先生？”
“嗯哼。你了解我。”托尼说，写完了最后一条跟法师讨论出的设想，总算抬起头来，“加密，最高权限。我觉得不适合让其他人看到这些。”
“As your wish，sir。”贾维斯回答，“伊缪森先生马上到达实验室门口。”
“嗯。”托尼只是应了一声，他并不意外伊缪森会过来，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权杖，“看来这东西比我想的有意思。老贾，模拟一下我们之前的实验，我得找出来让它产生能量峰值的原因是什么。”
“这样我就能，”托尼把椅子转了个圈，面对着从门口进来的作家，扬了下眉，“把进去你的秘密花园变成可控的常规事件。”
“真遗憾我没有钥匙能给你。”伊缪森无奈的笑笑。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造一把。”托尼充满自信的说。
“斯塔克无所不能，嗯？”伊缪森玩笑的说，走近来低头，用嘴唇贴了贴坐在椅子上的科学天才的额头，没感觉发热才松了口气，“但不包括可以在开着空调的实验室就这么睡上一小时。还好你没发烧。”
“我当然没事。”托尼立刻就想明白是谁告诉作家的，不满的叫起来，“贾维斯，你这个告密者！”
“抱歉，先生。”贾维斯淡定的说，“您给了伊缪森先生最高权限。”
托尼噎了一下，愤愤的瞪大眼睛。
“给你的AI做个好榜样，托尼。”伊缪森不赞同的说，把手里的毯子放到一边，揉了揉托尼的头发，“我知道你肯定会继续实验所以，下次你要准备睡着之前记得盖一下。贾维斯帮忙监督你。”
作为一个关心主人身体的管家，贾维斯非常赞同这个提议，“我会记得提醒先生。”
“哦，好吧。”托尼撇撇嘴，捉住作家的手把它从自己头上拿下来，不满的嘟囔，“你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伊缪。”
伊缪森挑眉，好笑的看了眼托尼沉迷实验根本乱糟糟的头发，低头亲了他一下，“我没看出它跟刚才有什么区别。”
“那说明你作为男朋友不合格。”托尼理直气壮的顶嘴，“贾维斯——”他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喃喃两句，“哦，对，天，贾维斯。”
托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调出自己管家的系统数据，想了想又调出每次升级的历史记录，“贾维斯？”
尽管不知道托尼怎么了，智能管家仍旧随叫随到的回答，“是的先生？”
“你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托尼问，又补充，“我是说，跟上次升级前比？”
“上次升级是在四十三天前。”贾维斯回答，有点迷惑，“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指什么。升级之后我的运算速度提升了……”
“不不不是这个，我指，emm……”托尼皱眉想着措辞。
“感觉。”伊缪森帮他说出来，“——就在现在，托尼这么问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贾维斯？”
“……非常抱歉两位先生。”贾维斯停了一会才说，迟疑又疑惑，“我想我不太理解您们的意思。”
“就是这个！”托尼打了个响指，“疑惑。”
他看向伊缪森，伊缪森点了点头。
那并不只是运算的结果，不是通过程序模拟出的语气，而存在着真实的情绪。
托尼欢呼一声，眼睛亮得像在发着光，“我一直在给你升级，贾维斯。”他兴奋又骄傲，有种自己的孩子长大的自豪感，“但不得不说你成长的速度比我想得更快。我想你现在是地球上第一个，电子智慧生命。”
他得意的张开手臂，不可一世的抬着下巴，“我就知道我是个天才。”
“是啊，天才的斯塔克先生。”伊缪森笑了两声，感觉到贾维斯还有些疑惑，于是拿出手机晃了晃，“更直接的说明一下，贾维斯，相册里的第九十六张照片，你看到它觉得怎么样？”
“什么照片？”托尼好奇了，但是伊缪森根本没把手机屏幕打开，贾维斯能通过数据看到托尼可看不到，这让他有点不满，“贾维斯，把照片放出来。”
“……先生。”贾维斯少见的对托尼的命令迟疑了，因为伊缪森也说过不要给托尼看这张照片。
“什么？”托尼产生了不妙的预感，“最高权限，贾维斯！”
“为您服务。”贾维斯说，然后一张照片被放大投影在半空。
那是，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托尼在厨房试图做一个蛋糕还是什么反正从照片上没法辨认。
照片上托尼试着尝了一口，然后被噎得吐舌头，五官皱在一起慌乱的找着水杯。
顺便一提那天最后托尼和伊缪森是去酒店吃的。
“什么？”托尼震惊的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照下来的！”他有点羞恼的去扑忍不住笑的作家，“伊缪！”
“我觉得很可爱啊。”伊缪森笑着说，“贾维斯你觉得呢？”
“是的。”贾维斯赞同的说，电子合成的沉稳声线里带着点愉悦，“先生非常可爱。”
“What？你确定是这个词吗？”托尼恼羞成怒的瞪了伊缪森一眼，耳尖发红，“贾维斯肯定是跟你学坏了，伊缪，这算在你头上。”
伊缪森一脸无辜，“我认为这个评价说明贾维斯拥有独立的思维和情感，这不是很好的证明吗？”
“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了，伊缪森先生。”贾维斯配合的说。
“不你肯定是运算出错了。”托尼坚持他这么英俊帅气的男人怎么能用可爱这种词，“我要再给你升个级贾维斯——把照片删掉。”
“如您所愿先生。”贾维斯明智的没再逗有点炸毛的科学天才，不过这个储存器里的删掉不意味着……嗯。
“噢。”伊缪森遗憾的叹息出声，“那可是我的珍藏。”
“那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的其它珍藏。”托尼哼了一声，用力咬了一下作家的嘴唇。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超凶的样子，但伊缪森就觉得……上帝啊托尼怎么能这么可爱。
作家先生忍不住把瞪着大眼睛的天才拉到怀里，亲一下他翘挺的鼻尖，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好吧凶巴巴的斯塔克先生。”他笑着调侃一句，看着托尼的暗蓝色眼睛却流露出温柔和煦的暖光，“但我得说实话，托尼，我就是觉得你不管怎样都很让我心动。我就是爱你每个瞬间。”
托尼看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喉咙，不自觉的前倾过去，吻住作家的嘴唇。
过了一会，伊缪森放过了气息不稳的科学天才。
“别想这样就糊弄过去。”托尼舔了舔发红的唇瓣，喘着气不甘心的咕哝，“我知道你是个文学家你就会说这些。”
但他根本就是被顺毛了，眉目舒展就写着满意和愉快。
“Well，看来我得把它们藏得好一点。”伊缪森笑眯眯的说，在托尼再说什么之前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要去检测宇宙魔方？正好我也要去看看洛基。”
托尼对他翻了个白眼，正事要紧还是没跟他继续嘴炮，“Yeah，这有个现成的绝佳参考没理由不用。”
他在桌子上翻出几个仪器，“明天托尔就要把魔方带走我得先把数据收集够。阿克帝亚说的那些空间魔法的公式，我可以跟宇宙魔方的数据对比分析一下，先搞定这个。”
“那么我就去问问洛基他背后的人。”伊缪森温和的说，笑了笑，“你不是担心他背后的阴谋？我们可以提前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