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最后在帮我一个忙,查一下第二受害人朱曲就职的地方,是不是一位姓王的男性屋主。[? <〔 ”
冯祎凡招手上了出租车,熟稔的报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坐标给了司机,接着一直在等司徒千答复。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一位叫王行的富商。”
她挂了电话,直接拨给大她一届却在中途转专业的师兄,“师兄五分钟内,帮我找赵顾文的住址电话。”
到目的地,冯祎凡付过车钱下了车,健步如飞的进了第一受害人每周六雷打不动都来的服装店。眼下天色不早,商场里人少了很多,显得有些冷清。那家店前橱窗里挂着琳琅满目的得体裙装,为了更吸引顾客,店员门口还立上一块人形牌。
冯祎凡站在门口,看着人形牌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原先毫无头绪、乱如麻的脑袋,在这一刻莫名的像是有了一条线般,把所有的疑点串了起来。
下一秒,手机进了新的信息。
冯祎凡看着上头的字眼,权衡安全问题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她重新打的报了信息上的地址后,安静的坐在后车座上想着事。约莫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停在一幢欧式风格的豪华别墅门口。
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电话号码:“你好,请问是赵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哪位?”
“赵小姐,我是公安厅特立办泊南山女尸小组的成员之一,我叫冯祎凡。”她故作迟疑,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赵小姐,虽然我是你的粉丝,但还是得公事公办,赵小姐你有时间吗?我有关于三位女受害者之间的一些疑点,想要请问一下。”
只听见对方声音温柔的婉拒,“谢谢你的喜欢,不过不好意思冯警官,现在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改天另约吧?”
冯祎凡看着别墅里还亮着灯的窗户,淡漠的用激将法:“如果我说,我有邱小倩那边的关于你的消息……”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打断了冯祎凡,“我不知道原来人民警察也关心八卦新闻。”
“警察也是人嘛,好吧既然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赵小姐休息了。哎真羡慕你们,不像我还得去拜访一位叫王行王先生呢,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可是没办法,毕竟这第二受害人朱曲就是在他们家就职的。”冯祎凡看着那扇窗,以漫不经心的口吻抱怨着。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车窗,嘴角噙着一丝放着幽幽绿光的笑。
冯祎凡清楚,赵顾文从一开始就在以逃避的方式,打太极试探她的身份。
半响,对方也没有在开口。
她好心提醒,“赵小姐?”
“冯警官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能知道朱曲就职地方了,那么自然知道王行是我的丈夫。”
冯祎凡装傻充愣,“噢?原来王先生是赵小姐的丈夫呀,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冯警官,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夫妻,但是对于你在两个良好市民身上浪费时间,我想我开始怀疑市公安局的办事能力了。”
“噢。那赵小姐我就长话短说了,请问你认识和你同在一家经纪公司的艺人张容容吗?”
赵顾文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认识。”
“那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前后辈。”
这样的回答简直天衣无缝,冯祎凡冷笑一声,“哦?是吗?据我所知,赵小姐你明知道她是你丈夫在外的藏娇,还能在公司以前辈的身份,对后辈指点一二?那我还真的挺好奇赵小姐你的度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祎凡笑着坦言,“没,我就随口问问,祝赵小姐您和您的丈夫百年好合。”
话落,冯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坐在车里,手指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车窗思考着,在准备招呼的哥离开时,只听见别墅里传来了一阵砸东西的兵兵声,接着是一道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落地窗前,她背对着冯祎凡,伸手指指点点的对着里头的人,情绪激动破口大骂着。
冯祎凡立即招呼的哥把车开往躲在暗处顺便把灯给熄了。
“欸小姑娘,真是想不到你原来是人民警察呐。没想到我这大岁数,还能赶上一把为人除害的好事儿。”
“……”
十几分钟后,情况开始有些突然,一辆私家车从那幢别墅里驶出来。
的哥紧张道:“姑娘我们跟上不?”
“再等等,等他开远些了,我们在跟上去,免得被现。”冯祎凡有自己的盘算,镇定自若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等到她从别墅区出来,那辆车已经消失在车水马龙里。的哥司机着急得满头大汗,频频回头看向她。谁知道后座的小姑娘一脸老僧入定,拿过手机打给自家师兄,介于今天晚上长长短短已经麻烦过对方很多次,就算冯祎凡平日里在厚脸皮,这会儿也只能是讨好的撒娇道:“师兄。”
“你又想怎么样?”
“师兄帮我跟踪一辆车呗,车牌号是粤……麻烦你了师兄,改天请你吃饭。”
不多时,冯祎凡看着手机上出现的导航地图,心上一乐,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把手机递给的哥重新开启追踪。
顺着导航上对方走过的路线走,公路上行人和车辆开始逐渐变少,连着周围环境也变得荒凉起来。冯祎凡越看周围越觉得熟悉,突然有了答案,确认般的问:“大叔,我们这是不是往泊南山的方向走?”
“没错呢。看来那人是去泊南山的,欸警察同志,那个我听说前几天在山上现了几具女尸,这是真的吗?你刚刚打电话的……”
“大叔这是机密,你最好不要问并且保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的哥见冯祎凡一脸严肃,不在多话,转而认认真真的开车。
一直到距离目的地还有百来米,冯祎凡付了车钱后让的哥在这儿等,她自己先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下黑灯瞎火,周围静悄悄得可怕。
冯祎凡挺庆幸,自己今天应景穿得一身黑。为了不被现,她故意放轻脚步,从边侧的小道上山。
这种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的感觉,是冯祎凡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以来,头次如此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