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忠犬神探 > 107、遇险(下)
  冯祎凡穿着粉白色的职业套裙,套着杨锦川送的粉色平底鞋,走在去人事部的路上。

  她个儿在女生当中算高的,皮肤白皙人又长得水灵,所以一路上备受瞩目实属正常。

  只是,她多年不穿女装,难免有些不大习惯。

  人事部的部长是一位年纪约莫有五十余岁的中年妇女。三十五岁时,丈夫肝癌过世,独身一人带大儿子,至今未另嫁。事业性女强人,生活里的好母亲。做事雷厉风行,一板一眼,喜欢寻找漏洞证据抨击内定事实,性格刚硬,软硬不吃。

  是位好领导者。

  冯祎凡推门而入时,她正带着最古板的圆型黑框眼镜在认真办公。桌上除了一张她和他儿子的合照,别无其他。听到声音,她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苏主任打扰了,这是总裁让我送过来的酒会邀请函。”

  “放在那里,你可以出去了。”她依旧认真办公,头也不抬的说道。

  冯祎凡看着她,眼前这位头发参杂几分银白的中年妇女,给了冯祎凡很强烈的性格冲突,叫做食古不化。

  “那苏主任,我先走了。”

  有了这短暂的接触,冯祎凡心里有数,在E的部长备选上,划掉了苏琴。

  E挑选受害者时,主要以性格特征显明的人。相对的,E先生肯定有这方面的缺失,或者共鸣。按照对苏琴的认识,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资料,公司内部一定有一位E先生的存在,他的身份不低于部门经理,还有可能是人贩子的内线。

  通过调查三位受害者生前日常浏览量大的网站,我发现了她们都是在入职不到一个星期,就交了男朋友,但恋情不会超过两个月。她们的共同点是,认识E先生,并且在最后遭遇了什么颠覆世界观的事情,然后离职,最后失踪,再到我们找到受害者们的尸体。

  我们的E先生,寻找的是性格特征比较明显的人。

  范是孝心,母爱光环。容是文艺,书生气质。蔡是活力,青春热情。

  性格特征明显,瞩目耀眼,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一般性格特征较为明显的新人,会比一般人更难度过初入社会的磨合期。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因为会被人排斥,几乎你怎么做,都做不好。E就是那样出现在她们防线最弱,而且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她们迫切的需要别人帮忙度过迷茫期,和那一段无所依的实习期。

  这就是为什么,三个性格特征不一样的人,都会喜欢上E。

  初步推断,E的职位不会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边纵容手下排斥打压新人,一边给新人帮助。他会在某一个地点,和受害者们相遇,从而展开陷阱般的交织,直到受害者沦陷。

  目前,我已经有了推理的目标人物。

  公司六个部门,其中四男两女,除却人事部的苏琴,还有五个人选。我今天开始,要着重往这个方向调查,分析最终的犯罪嫌疑人是谁。”

  徐骁湳放下手里的书,示意冯祎凡把自己做的笔记递给他。

  修长的手指翻着那本写满了字的笔记,而后冯祎凡看见他微勾了嘴角,“冯祎凡,那位姓蔡的受害者,最后发布的内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前两位受害者的你们,他们呢。”

  晚安,迟早会不得好死的你们。

  今天,是你,你们。明天,是我,我们。永远不会了结。

  一一一一。井飞了,梦醒了。

  徐骁湳的话,简直一言点醒梦中人。

  “第二位受害者的性格,总给我一种感觉,就好像她在欲盖拟彰些什么一样。还有,蔡的微博是……不对,四个一会不会就代表是着,这位E先生会是四个人组成的?你们,四个一,对了,井也是四笔!”

  杨锦川没来及插话,冯祎凡已经出声,“公关部的夏华明,销售部的叶韩或许是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两个。

  夏华明,具有绅士风度,体贴主动关心下属,待人谦和。

  叶韩,大男子主义,很懂女人心,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典型的花花公子。

  我们三位受害者性格都不同,所以喜欢上同一种类型的男人几率很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E先生是多人,并且不同性格的人,从而才能让我们的受害者主动跳下他们的陷阱。

  这就对了,符合了不同部门E还能观察受害者的一举一动。”

  “徐教授你太赞。”

  杨锦川简直对冯祎凡的分析叹为观止。

  但在徐骁湳眼里,这些假设太过稚嫩,冯祎凡第一次接触案件,学校教的书面知识,暂时还不能融合在实践里。做出来的简报,很多都跟他初次见她时一样,善于用第六感和直觉冲击来做判断,太缺乏直观理性。

  所以,“冯祎凡,你做的这些假设,全都缺乏证据。分析和判断太过依赖第六感和直觉冲突,我给时间,你能找到证据吗?”

  “能,肯定。只是,徐教授我想见司徒。”

  徐骁湳看她。

  “我还是要依靠直觉,直觉告诉我,司徒是无辜的。所以,我想要见他。”

  “好。”

  冯祎凡在杨锦川的办公室里,吃饭顺便午休上半个小时,给了司徒千赶路过来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司徒千风尘仆仆,打了招呼转身进了小套间找冯祎凡。

  杨锦川问徐骁湳,“放任他们两在一块,真没事儿吗?”

  徐骁湳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他,让我回避,让司徒家的孩子被牵扯,只有冯祎凡能独善其身。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家的孩子……怪不得我觉得那小子熟悉得很。原来是……”

  徐骁湳打断他,“嗯,司徒复的儿子。”

  “所以,你第一天看到他,就已经知道了他是救了你,自己却死在副驾上那位警官的儿子?”

  徐骁湳翻了书,“嗯,他恨我。”

  “徐骁湳你到底在做什么,把恨你的人留在身边,不怕他……”

  徐骁湳看向他,肯定:“他不会,因为他心存信仰。而不像冯祎凡,信仰被颠覆的生活着。”

  他的话,含义很深。

  至少杨锦川没法听懂。

  但他认为,冯祎凡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心里藏着事儿,想,却又不敢想。做,又没法下手。和司徒千的事事分得清不一样,冯祎凡处处顾虑有所牵制,所以,她是徐骁湳常说的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幼年或少年有过心灵创伤的纠结病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