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热的泪水溢在白奕承结实的胸膛,沁过薄薄的棉布布料,晕染在他的肌肤上,温热的水流,柔软的感觉,透过肌肤瞬间漫朔在大脑,白奕承不由的脚趾头一勾,一股酥软的感觉自小腹处升腾起来,麻得嘴唇都有些酥酥的触感,白奕承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冷溪还沉浸在刚才陵寒发怒的话语当中,他说是冷康,他说要她去替冷康作证,他说要她将这件事上报纸的头版头条!
不,不可以,她不想跟冷康好,不愿意接受跟冷康好,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那股无奈的感觉越发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冷溪揪住白奕承的衣服,哭得越发凄楚了,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如泉眼注水一样,眼泪不要钱般肆意横流,打湿了白奕承胸前一大片衣服,呜咽哽咽得如受伤的小兽。
她的身体啜泣着在白奕承怀里轻颤,无意磨砂着白奕承体内身为男人的兽/欲,白奕承温中带野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深谙的欲念,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怎么了,到警察局没找到你的那个他,还是被他欺负了,他是你男人吧。”
看她哭得那么可怜,白奕承努力压抑着心里头莫名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心疼她的悲伤,又有些烦躁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哭得如此伤心,一向不喜欢过问别人私事的白奕承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细细一听,好似还有些酸酸的味道,连白奕承自己都没有察觉。
“呜……”一提及陵寒,冷溪忍不住心中一痛,小猫一样的呜咽一声,抽泣了好几下才能断断续续的说,“没……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一个人……没有男人……”
是啊,从小她就是一个人,一个生活,一个人孤单,一个人走在海角的天边,从来不曾有人陪伴,习惯了,她干嘛还要奢求那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呢?
白奕承神经一顿,思绪赫然停留在她说的那个“没有男人”那个点上,不由刚才烦躁的心情雀跃起来,额,虽然在这女人如此伤心的时候,他却心情高兴是有些不道德,但是他压抑不住自己突然而来的兴奋。
大力的拥了拥她,爽朗道,“人生何处不晴天,何必乌云底下暗自愁!走,你白哥哥带你去警察局坐坐,看哪个乌龟王八绿豆羔子敢欺负你,我去宰了他!随你红烧还是炖汤喝!”白奕承拥着冷溪就要往警察局走。
冷溪被他坦荡荡一副大主导上司的自满样子逗得破涕扑哧笑了一下,瘪了瘪嘴,擦了擦哭红的眼睛。
人生何处不晴天,何必乌云底下暗自愁!
也对,也许爱上陵寒是个错误,那么在这个错误没有越陷越深,酿成大错之时,她应该及早醒过来,爱是由希望开始的,由绝望死心结束,即使再心痛,她也会努力忘记他。
不就是冷康吗,无论结果怎样,她都要坦然面对!
白奕承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冷溪,拉回了她沉溺在陵寒温柔里的爱情憧憬,让她下定了勇敢坦然面对这一切的决心。
冷溪也没有拒绝,随着白奕承准备进警察局了。
“白老大,这几个人是要押往哪?”正在白奕承和冷溪准备跨上台阶时,身后的警车被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押了几个贼头鼠脑的人出来,叫唤着白奕承,等待着他的指示。
冷溪回头,见到那被押住的几个人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
为首的大汉抬眼见到眼前的人顿时瞪起了凶恶的眼,“又是你这个死丫头!”“地中海”在警察的扣押下挣扎几下,狰狞着面孔拳打脚踢的要朝冷溪冲过来,恨恨的骂骂咧咧。
自从遇见这丫头,自从接手这丫头这一桩生意,他“地中海”就走进了自寻灭亡的胡同!他辉煌荡漾的人生落得现在这副惨状,全拜这丫头所赐!
他凶狠的面孔让冷溪惊恐,她下意识朝着白奕承这边缩了缩,眼神怯怯的,不敢去看“地中海”。
对于她来说,“地中海”是她噩梦的开始,要不是“地中海”的穷追猛打,她不会遇见陵寒,更不会跟他有交集,从而爱上他。
“给我把他们扣押去陪训基地!”白奕承看了看恐慌的冷溪,随即冷声命令道。
陪训基地!就是给那些军人当靶子训练的基地!
“地中海”惊愕,霎时软下了表情,求饶道,“白老大,通融点,我们这把老骨头去给人当靶子,哪还有命活着回来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走!”白奕承不容分说厉声道。
此时的白奕承恨透了“地中海”一行人,他可不会忘记,那天大雨磅礴的晚上,这几个人是怎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的,奶奶的,他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奕承命令的话语太过严肃,具有震撼力,冷溪不禁惊得身子一直,但相对于“地中海”,白奕承还是安全的存在,冷溪躲在白奕承的身后,不敢出声,怕“地中海”说出有关那次梅姨跟他们一起把她当做货物交易的事情,这么多警察在场,他们不小心说漏嘴的话,梅姨就完了!
几个警官领命,喝喝斥斥押着还妄想求饶的“地中海”一伙上了另一辆押送车。
冷溪低着头,待他们走后,这才有些惊讶于白奕承的威风和气场,掀起眼皮探究的看他。
“不用好奇,我本来就是这里的老大……”白奕承见在冷溪面前威风了一把,有些自得的摸了摸鼻子。
警察局的老大,那他岂不是知道冷康的状况?
如果百里程肯帮自己的话……
冷溪暗暗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喂,寒兄弟……”正好,在冷溪沉思的时候,白奕承接起了电话,两人陷入各自的思绪中,没顾忌到彼此的言行。
那边说了什么,白奕承刚才调笑的表情顿下来,突然皱起了眉,转头看着仍旧低着头的冷溪,眼睛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