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醒來的时候。手上还挂着点滴。她的脑袋轰的一下。想起她晕倒前的一幕。警察要抓走爸爸。冷妮泪流满面。
爸爸说。他沒有杀人。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哎。溪儿啊。别乱动。”邵医生走进來就看见冷溪爬身要坐起來。他忙上前來制止了她。
“我怎么在这里……”冷溪揉了揉脑袋。看见是邵医生。后知后觉知道是陵寒将她送來这里的。因为只有陵寒才和邵医生这么熟。
蓦然想起爸爸。她一下子抓住邵医生的手臂。眼里带着惊恐问道。“邵医生。陵寒呢。我爸爸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你先镇定。别着急。别激动。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激动啊。”邵医生按住冷溪的身子。不让她太过操劳。苦口婆心道。“溪儿啊。那些都是他们的事。你好好养身体。别去操那份心了好不好。”邵医生真的怕她这样。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
“不。我要去找他们。我不能让他们有事。”冷溪的眼里噙着泪。固执的要起來。
“溪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他们不会有事的。管他们干什么。你就安心的休息吧。”邵医生皱着眉。满心的忧患。
“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我怎么能不管他们。”
这话一出。邵医生心中一颤。即使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风霜雪月沒见过。早已经练就了一颗不为世事所动容的心。却在听到冷溪的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一颤。
冷溪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她拉着邵医生。瘪嘴红唇。古泉般的眼泪光闪烁。哀求道。“邵医生。好爷爷。你让我去好不好。我不能让我爸爸有事。更加不能让陵寒有事。沒了陵寒我养好身体有什么意义……”
沒了陵寒。我养好身体有什么意义。
邵医生眼神晃动。深深震颤。他转头看着固执得泪流满面的冷溪。心里溢上心疼和怜惜。
是啊。陵寒是溪儿最爱的男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沒有了陵寒。她还有什么意义。他邵医生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邵医生眼神爱怜看着冷溪。做着最后的努力。“沒有什么比陵寒更重要的吗。即使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肉。”邵医生带着沧桑。昏花的眼此时带着一股期待。一股感伤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
冷溪咬着唇。忍着泪。点了点头。“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邵医生身躯一颤。他别开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两个都不知道珍惜孩子的父母。他们真的就很不在乎突然而來的孩子吗。
或许冷溪是对的。寒少现在的确是遇到了点麻烦。或许冷溪真的可以帮到他。也只有冷溪可以帮到寒少不是吗。
就当是他邵医生自私吧。孩子可以再有。可寒少却只有一个。他不能允许寒少有半点伤害。
“寒少在凌云集团。溪儿。你听我说……”邵医生为冷溪抽了针。边给她检查身体。边跟她说着话。
听得冷溪一会儿皱眉。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咬唇的。表情很是丰富。
冷溪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凌云集团。一下车就看见凌云集团门口堵满了人。大家举着抗议的牌子不停的喊道。
“陵寒弄虚作假。污蔑好人。还许烙公道。”
“凌云集团仗势欺人。无端欺压下层员工。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给我说法。要不然闹翻天。”
……
人群沸腾。一片喧嚣。
冷溪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心里很疼。看來。陵寒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他们都要打倒陵寒。
他们为什么这样。冷溪心一疼。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
此时坐在总裁办公室。从电视屏幕上冷眼看着底下一切的陵寒。他邃眼落到屏幕上了一个人影身上。波涛不惊的眼突然晃动。是那个身影。那个如精灵一般的身影正在往人群里挤。
该死。这女人來干什么。她身体本來就虚。被人群一挤。再晕倒怎么办。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波涛不惊的陵寒突然一拍桌子。带着一股怒气。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的身影有些急切。
“哎。寒少。你去哪。”杜绍熙不明所以的追上去。
“大家听我说。你们肯定是误会陵寒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可以吗。”冷溪已经挤出人群。站在人群的前面。扯着嗓子说道。试图劝解这些闹事的人。
可她不知道。他们是有目的來闹事的。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你是什么人。你是他的同伙吧。你的话也能信。”
“就是。滚下去。”
“滚下去。别挡我们的视线。”
“咻”的一声。一个矿泉水瓶子从人群中猛然的飞向了冷溪。伴随着一个谩骂声。
眼看着瓶子就要砸在冷溪身上了。她躲无可躲。惊得瞪大了眼。就在瓶子快要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紧闭了双眼。准备迎接这疼痛。
“咻”只感觉面颊一阵风闪过。该有的疼痛沒有來。她的身子却是一轻。被人抱向了身后。
她惊呼一声睁开了眼。只见一个挺拔的身躯挡在了她面前。手里捏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陵寒。”冷溪惊喜的喊道。
“快看。陵寒出來了。陵总裁出來了。”
“给我们一个说法。给我们一个交代。许理事犯了什么罪。凌云集团为什么要将他打入监狱。”
“就是就是。不知道他离开公司。会给我的利益造成很大的损失吗。”
这个时候。人群叫开了。
陵寒冷哼一声。扫视着这些乌合之众。心里顿时有了底。利益。原來是利益。许烙的一点点小钱就将他们收买了。联合起來背叛凌云集团。好。很好。闹吧。就怕你们不闹大。
陵寒沒有说话。他是不屑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底下一群笑话的人。眼底划过层层冷光。
冷溪见他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她从他身后出來。准备再來安抚人心。却沒想到。这时凌云集团门口开來几辆警车。闹事的人看到车子。连忙噤了声。纷纷朝着警车看去。
见到警车里面坐着许烙。他们更是兴奋了。纷纷上前附和。
“许烙。支持许烙。放了他。”
“还他公道。还我们地位和利益。”
……
许烙走出车子。露出鼹鼠一般的脸。穿过人群。在对上陵寒的眼眸时。眼底划过一抹阴险的势在必得。看得冷溪心中惶惶然。
接下來从警车里下來的人。更是让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那三个人。
地中海和他的两个兄弟。他们。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來这里干嘛。
只是这几个人都是被手铐铐着手。被压着上來的。
但即使是这样。也吓得冷溪白生的小脸上冷汗直冒。想起以前“地中海”一伙人对她的伤害。她就无法镇定。一颗心害怕得跳得很快。
继许烙之后。“地中海”一伙人也被警察押着带向了凌云集团内。在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地中海”暴突的眼狠狠的瞪了冷溪一眼。冷溪吓得往陵寒身后缩了缩。
白奕承走上來。看到冷溪这样。他眼底划过一抹忧色。他在陵寒面前站定。以警官职业的口吻说道。“陵总裁。我们人名警官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你所需要的人带來。不过我们只能宽限你们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们准时带人走。”白奕承的目光一直落在陵寒身上。看似沒有看冷溪。实则。他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冷溪的变化。
听到白奕承这么说。冷溪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陵寒要求带來的吗。他是不是早有应对的计策了。
冷溪的心刚刚放下來一点。接下來从警车走出來的人。又是让冷溪瞪大了眼。一颗心激动得快要跳出胸口。“爸爸。”她看着冷龙走上來。激动的叫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去亲自扶冷龙。却被陵寒抓住了手臂。“安分点。”陵寒冷声厉喝。
冷溪咬唇皱眉。看向陵寒微寒的脸。她撅嘴呼了一口气。软下了肩膀。乖乖听话了。她不想给陵寒惹麻烦。
这一切都看在冷龙的眼里。他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眼里带着浓重的忧愁和痛苦。看了冷溪一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一切言语融化在这一声叹息里。不言不语跟着警察走进了凌云集团内部。
冷溪看着冷龙这个样子。心里沉沉难受。
“好了寒少。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來就不要麻烦我了。”白奕承转头看向天边的太阳说道。不知为何。他有点沒有勇气面对冷溪。放手。他真的做得到吗。
如果做得到。为何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会掀起波澜。心底某个地方会升起异样的攒动。心有点疼。
爱情悄无声息。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的心里。除了疼。还是疼。
陵寒牵唇。轻笑了一声。拉着冷溪的手就往凌云集团里面走去了。
“哎。等等我。等等我。寒大帅哥等等我。”一抹俏丽的身影蹦蹦跳跳的从阶梯下跑來。手舞足蹈的样子很是淘气。
晓优。白奕承看见自己的妹妹像个猴子一样正卖力上着门前阶梯。他的嘴角不由抖动几下。这个麻烦精跑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