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优说完,陵寒撇头看她,眼神带着一股感激和难以置信,但他沒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白晓优见他眼神恢复一些神采,她也咧唇欣慰的笑了笑,起身欣慰的离开。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以往她认识的寒哥哥冷酷无情,从來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失魂落魄,如今的他已经拔去了一层气盛和戾气,这样的陵寒似乎更有男人味。
白晓优想着,唇边溢出些许笑容,不自觉的心里又惦记起一个人,一想起那个人的面容,内心一阵急促,白晓优这个人大气,不会憋着自己的感觉,想到就去做,她掏出了手机给杜绍熙拨了电话。
杜绍熙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过來,“白家姑奶奶,又有什么事啊……”
白晓优笑着说,“姑奶奶有事找你帮忙,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亲爱的,谁这么扫兴啊……”还不等杜绍熙发话,电话那边传來一个妖媚无骨的女人声音,听着那语调,好似那女人正光着身子缠着杜绍熙的脖子一般的场景。
白晓优一惊,脚步顿了下來,一股酸气不由的从心里窜了起來,锐声叫道,“哪个狐狸精!杜绍熙我讨厌你!”可恶的杜绍熙,大白天的又去找女人,他是有多饥渴,沒女人就活不下去吗!
白晓优气得喘气,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她却还是将话筒放在耳边,仿佛还在期待着他的解释。
电话那边传來一阵杂乱的声音,杜绍熙不耐烦的推了推他身边的女人,谴责了她几句,接起电话正色道,“别在我办正事的时候打无聊的电话來烦我……”
办正事,烦他?白晓优听得快要气炸。
她正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杜绍熙的电话被人抢去,白晓优听到的声音换了一个,“大小姐,为了这样的男人何必动怒坏了自己的形象,你想看他在干什么來画景香橼就知道了……”
白晓优目光一凌,握紧电话大叫,“冷三少!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嘟嘟……喂喂……该死的冷三少!”还沒等她发飙,冷三少已经挂掉了电话,白晓优龇牙咒骂。
画景香橼?那不是有名的妓.院吗?nnd,他们到底把杜绍熙怎么样了,上次那个冷三少就玩阴险手段差点将杜绍熙给撞死了,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白晓优很担心,很紧张,她拳头捏紧,咬了咬唇,还是气势汹汹的赶往了画景香橼。
“來得还真及时啊……”白晓优一下车就见冷三少靠在画景香橼门前的柱子上,妖媚着眼神,一副闲散的神色看着白晓优怒火冲冲的走过來,“臭男人!”白晓优大步上前,扬起手里的包包就向冷三少砸去。
冷三少手一举,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腕扣住,似笑非笑的对视她,调侃的道,“你把女汉子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淑女点,这样男人才会喜欢,不然……”他暧昧的凑近白晓优的脸,唇就要对准她的唇,白晓优一惊,往后退缩了一下,冷三少阴笑,拖长语调说,“不然你永远嫁不出去……”
白晓优咬牙用力甩开冷三少,气愤的道,“我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把杜绍熙还给我!”她气呼呼的对冷三少颐指气使。
冷三少眼神暗淡了三分,挑眉看向白晓优,语调悠然细长,听起來很让人打哆嗦,“还给你?他是你的什么东西?”
“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听见沒有我男人!少废话,把他还给我!”白晓优紧张得愤怒得喘气,但她本來就是那么一个大气刁野的性格,谁要是敢欺负她至关重要的人,她豁出性命也会跟敌人拼到底的……
男人?冷三少愣了半秒,然后看着她嗤的一笑,那笑带着轻蔑的嘲讽,“他从來沒有承认跟你上过床,你这样自称他是你男人不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说着,他逼近白晓优,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看她,唇边勾起的那弧度似讥笑,却又风华绝代,“沒想到白家大小姐这么缺男人,对男人如饥似渴,如果你低声求我,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饥渴……”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口吻带着戏谑却有几分认真。
白晓优被他逼得后退着,他的气息却如影随形的将她笼罩,那股醉人的男人清香,还有一股别样的压迫力,几乎窒得白晓优说不出话來。
但看着他那高傲自大,得瑟的眼神她就來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定住脚步,厉目瞪着他,不再后退而是向他逼近,虽然她个子不如他,但气势一定要足,“你?你也算男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能跟杜绍熙比吗?你就是一人妖,不知道在泰国整过几次性手术,恐怕现在你是顶着男人的面孔,有着女人的下半身吧,你拿什么來满足我?真是可笑……”什么难听,白晓优就说什么,她就是要气死他!
冷三少目光一闪,脸色狠狠的阴郁了下去,看向白晓优的眼神有几分杀气。
“怎么,想杀了我呀,來呀,來呀,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谁怕谁啊!”白晓优不怕死的瞪着他逼近,极尽挑衅。
竟敢伤害她的杜绍熙,这些人简直不想活了!就算她白晓优沒本事,她也可以气死他!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豁出去了!
冷三少冷冷的瞪着白晓优那圆圆的瞠得晶亮的眼,许久,他阴郁的脸色慢慢转为缓和,轻笑了一下,“伶牙俐齿固然是好事,但过了火就会让人讨厌,再有下次,你绝对不会有命活着见你的杜绍熙……”他唇角翘起的弧度看起來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风华无限,虽是说着威胁的话,但那澄澈的眼里却是流泻出几分行赏。
这样的女人虽然沒头沒脑,但很有胆识,就她那份不怕死的胆量就让他心中微动,有了几分欣赏之色。
白晓优原來准备好了被人拿枪指着,准备了一大推反击冷三少的毒舌话,沒想到他非但沒动怒,还对她露出这样微笑,她一愣,随即唇边绽开少许鄙夷,男人就是贱,越是骂他,他还越是觉得你另类!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觉得好。像冷三少这样的男人,就一个字,贱!
冷三少当然不知道白晓优在心里这么想他,要是他知道估计会气得吐血。见她也沒在辩驳,他还以为她听进他的话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领着她进了画景香橼。
推开一个包厢的门,一阵的胭脂俗粉那恶心的脂粉香味,更有一股烟草的烟雾扑鼻而來。
白晓优受不了的掩嘴,咳嗽了几声,正色一看,却见杜绍熙满脸痛苦的躺在沙发上,几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妖精一般正在解他的衣服,他的上衣被拔得一片狼藉,赤果的胸膛露了出來,而那两个女人如狐狸精一样媚笑着,还在挑逗他,拨他的衣服。
白晓优吃惊的瞪眼,赶紧扑上去掀开那些女人,护住杜绍熙厉声道,“你们这些贱女人连我的男人都敢碰,你们找死啊!”她指着那些女人尖牙利嘴的骂道。
“白家大小姐怎么像一个泼妇,传出去多丢面子,反正他已经不行了,不如你从了我吧……”这时一个猥琐的男人走过來,蹲下身來就要摸白晓优的下巴。
白晓优戾气的一甩脸,避开他的触碰,凌厉的抬眸,却见是那一张四方国字脸,冷康!竟然是冷康!
“滚开,小心我让我哥毙了你!”白晓优瞪着冷康锐利的叫道。
冷康最痛恨的就是白奕承,他害他蹲了四年监狱,他面色一变,狠戾的扬起手要抽白晓优。
白晓优瞪着眼,毫不畏惧迎目而视。
“好了,白家大小姐还轮不到你來指手画脚!”冷康那铁一般的巴掌刚要落在白晓优的脸上,他的手臂就被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伴随着一个沉稳如大海的声音。
冷康被阻拦泄愤,他看了打开他的那人一眼,还想说什么,却有些畏首,悻悻然的退到了一边。
白晓优闻声转头,正对上慕容萧梓深蓝的眼眸,那眼里深沉得望不见底,一旦对上就给人一种想要将人溺死在其中的恐惧感。
而现在的白晓优虽然以身涉险,但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还会怕他?
她刚才只顾着杜绍熙进來得急,竟然沒看到这个包间还有冷康和慕容萧梓两人,好哇,原來他们勾结起來陷害杜绍熙!真是奸诈小人!
慕容萧梓见白晓优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瞪着他,他轻笑了一下,转眼看向杜绍熙,抬了抬下巴道,“你不看看他,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的男人……”
白晓优气,但也很快转头,却见杜绍熙呈半昏迷状态,他面色潮红,嘴唇发紫,又像是很冷,在她怀中瑟瑟发抖。
白晓优目光一变,愤怒而紧张的瞪向慕容萧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你们对他干了什么!”这群王八蛋!她拥着杜绍熙,手气得捏紧。
慕容萧梓轻笑了一下,“别担心,他只是想要女人而已,这种毒只要有女人给他享用,他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但沒有女人说不定过几个小时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要说对他干了什么,这要问你白晓优了,要不是你阻拦,刚才的几个女人早已经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出來了,何必像现在这样痛苦……”
“慕容萧梓,你卑鄙小人下三滥!”白晓优听得心惊胆战,她愤恨得龇牙咧嘴的骂着慕容萧梓!
慕容萧梓不以为意,她要骂就让她骂,反正他只要达到目的就行,“想要救他吗?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伶牙俐齿给我把冷溪带到我身边來,我就给他解药!”慕容萧梓暗下了眸光,用一种强势而不容分说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