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惊喜的回神,赶紧将大衣放到紫凤手上,心都欣喜得跳得很快。
紫凤将大衣在手里抚了抚,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表示了喜欢,“这次旅游还真获得不少,既然身体好了,以后好好照顾陵寒。”紫凤说,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当冷溪的面对她这么友好,那句话的涵义也极其明显。
冷溪直起了身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紫凤,古泉般的眼里也冒出了欣喜若狂的瑞光,她沒听错的话,紫凤的意思是接受她了,而且还准许她照顾陵寒,这么说,紫凤同意她跟陵寒在一起了?太好了,冷溪惊喜得连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喜不胜收的看向白晓优和季心沫。
白晓优调皮的笑着朝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季心沫朝她淡淡的笑了笑,也为她高兴。
冷溪心花怒放,高兴得有些无措,“是,紫凤阿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冷溪忙颔首。
紫凤但笑不语,微微点了点头。
“我去做饭,陵寒他们等会也该回來了,晚饭就在这里吃吧,晓优,心沫,你们陪紫凤阿姨坐会儿,我去厨房了。”冷含着笑意站起來,嘱咐她们道。
季心沫点了点头,白晓优喜悦的惊诧,“小宝宝呢,我要跟小宝宝们玩!慢着!”白晓优反应慢半拍,突然意识到冷溪话里的双重意思,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义正言辞的望着冷溪,“他们?除了陵寒还有谁?”
冷溪答得理所当然,“杜绍熙和白奕承啊……”
杜绍熙!白晓优眼睛一眯,跟杜绍熙有深仇大恨似地脸色阴沉下來,义愤填膺的龇着牙道,“杜绍熙居然也來,算了,我还是回去!”说着,她当下提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哎,晓优,杜绍熙每天都要來这里吃饭的,他來很正常啊,你这是怎么了?”冷溪及时按住了白晓优,不解的看着她。
白晓优恍然,突然也意识到这是个事实,眯着眼睛道,“沒错,他來这里很正常,我來这里也很正常,我和他一起來这里就绝对不正常,从今往后,有他的地方就沒我,有我就沒他,我白晓优跟他势不两立!”白晓优边说边挥舞着爪子,异常亢奋。
冷溪忧心的皱眉,“你们这是怎么了……”
“什么你们,溪儿注意了,以后千万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才不屑于他那个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妖精狐狸都可以采的人为伍。”白晓优翘嘴,很鄙视杜绍熙。
“……”冷溪愣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我走了,宝宝们回來就说我來过,很想他们。”白晓优背着包,撇了撇嘴,起脚就走。
冷溪要拦,可不知道怎么劝说她,很是为难。
“你是怕了他吧,所以才不敢正面见他。”季心沫突然站起來,眼神清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晓优一听就激动了,猛地回头反驳,“呵呵,我会怕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跟白晓优这么多年朋友了,沒有人比季心沫更了解白晓优,她是想见杜绍熙却给不了自己台阶下吧,既然这样,就让她來帮她一把,她环着胸翘起一抹季心沫式的招牌清冷讥笑,“我看你才是个笑话吧,他來了你就要逃,就这点勇气?”
“心沫,你……”白晓优气结的指着季心沫,想要反驳她,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季心沫很了解她一般瞥着她。
“谁说被你说中了,我还真就不怕他!”白晓优忠肝义胆。
“那就证明给我看啦。”季心沫继续激将。
“证明就证明,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你就等着瞧吧……”白晓优气愤的折回來,“慢着!”白晓优灵光一现,突然发现了什么,“心沫你故意的吧,这么激将我就是想让我留下來,你有何目的?”
不错,这些日子有进步,脑子转得还挺快,季心沫在心底微笑了一下,面上依旧是清冷,“你别给自己找理由,怕他就直说,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谁说我怕他了,我就敢当面骂他你信不信!”白晓优一激动,指着季心沫说得有模有样。
季心沫不屑的一瞥,“不信……”
“你……”白晓优食指指了指季心沫,很憋气的道,“好,你敢不敢打赌,要是等下我骂了杜绍熙,就算你输,要是我不敢骂就算我输,我输了甘愿为你做牛做马,任你差遣!要是你输了,嘿嘿,当着大家的面说你喜欢我哥白奕承,并且亲他一下……”
“我……”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这个长辈当公证人,你们沒意见吧。”
季心沫被白晓优说得脸红,正准备拒绝,她是來刺激白晓优的,不是让白晓优來刺激自己的,她很快反应过來自己上当了,正要给自己开脱的理由,谁知一向严冷的不苟言笑的紫凤突然插了一脚,二话不说就敲定了白晓优提的意见。
季心沫一哽,心慌,谁不知道白晓优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想什么做什么,她有什么不敢的,这一回合,她季心沫必输。
季心沫和白晓优的你一言我一语就听的冷溪痴愣,理解速度够呛的,这下又有一个紫凤掺和进來,她彻底懵了,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咽了咽口水,这个局面,实在不懂。
“太好了, 紫凤阿姨素來最公平公正了,有她见证一定不会有人耍赖,这下我就放心了。”白晓优赶紧附和,边说着边朝季心沫看去,她是在告诫季心沫别耍赖呢,输了就要甘受惩罚。
季心沫睇了白晓优一眼,脸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心跳如擂鼓,很是惊慌。
“我们也听到了,我们也要做公证人……”这时门口传來一个童稚的女音,却是楼叔带着两个孩子逛公园回來了。
雪儿雀跃的叫着,欢天喜地的跑向紫凤,扑进她怀里,“奶奶,雪儿要和你一起……”她在紫凤怀里蹭了蹭,撒娇。
紫凤畅心的笑,“呵呵,好。”
冷凌很淡定的走进來,径直朝他妈咪走去,牵着她的手诺诺的唤了一声,“妈咪……”
冷溪微笑着捏了捏他的掌心,“冷不冷?”手摸着不太凉。
冷凌摇头,“不冷。”然后一双狭长乌黑的眼珠子期待的看向季心沫。
季心沫被他纯良的眼看得一愣,有些不好意思了,别开了眼,“你赢了再说吧。”这话是对白晓优说的,在孩子面前,季心沫也沒办法耍赖了,居然妥协了。
“ok,一言为定,在场的所有人一二三……六双眼睛都是雪亮的,嘿嘿,我哥今天估计连做梦都要笑醒了……”白晓优傻笑。
“笑什么,我看是被你这傻不啦叽的笨妹妹气得连做梦都在揍人才对。”正说着,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传來杜绍熙独有的那玩世而倜傥的话语。
杜绍熙还沒进门,换鞋还不忘损白晓优,大老远就听见她的傻笑声,真傻到家了。
众人闻声朝门口看去,只见杜绍熙身后是陵寒和白奕承,三个男人都在换拖鞋。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白晓优眼睛一瞠,晶亮晶亮的,与冷溪对视了一眼,立即提了一口气,气鼓鼓的上前去揪住杜绍熙的耳朵就一通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又跑到哪鬼混去了啊,你居然背着我去找女人,你混蛋,王八蛋……”
“够了!你有完沒完啊!”杜绍熙还沒进门就被当众拧住了耳朵,还沒由來的被骂得这么惨,他的面子里子全丢尽了,顿时就來了气,一把掀开白晓优喝到。
这女人简直吃错药了,闹到不灵光就算了,还变成了泼妇!典型的泼妇形象。
随后,陵寒和白奕承也走进來,他们见况,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滑稽。
白晓优被推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骂人的话太低俗了,不符合她的身份,但也不甘服输,要季心沫说出她心底的话这是最好的机会啊,绝不能错过了。
眼珠子转了转,來了主意,立马又上前拧着杜绍熙的领带,悲怆的撒鼻涕抹眼泪,來苦情计,“你说你不是混蛋为什么放纵两个女人欺负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打我你却袖手旁观,你说你不是混蛋是什么……呜呜……”白晓优属演戏的,眼泪说來就來,掉在杜绍熙面前好生可怜。
杜绍熙心一沉,有些理亏,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了,看白晓优哭成这样,又想到刚才她的确被那女人打了,不觉有些心软,“好好好,我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哭什么……”他扶正她的身体,以为她真伤心了。
“杜绍熙!你就这样欺负我妹妹!”白奕承在一边听着白晓优的描述,听得來气,对杜绍熙横鼻子瞪眼睛,一副要收拾他的模样。
“不关你事。”杜绍熙沒什么心思的敷衍白奕承。
不关他事!白奕承拳头握了起來,“你说什么!她还不是你的人,她还是我们白家的大小姐!”白奕承气得冒火,杜绍熙简直目中无人!
“谁说不是呢……”杜绍熙不以为然的瞟了瞟白奕承。
不好,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要是打起來一切都付诸东流了,白晓优睁大眼睛,警觉起來,连忙擦了擦眼泪,“哥,你先别管,等我骂完了他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