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白奕承怒得控制不住,一拳砸在胖子下巴上,将他砸得猛得向后飞去!“他妈的,不要命了!”白奕承龇牙咧嘴,在追上前准备给胖子一脚。谁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被说成是别的人的人!
“白奕承!”
“老大!”
眼看着白奕承那愤怒中带着全部力道的脚就要踹到胖子身上了,身后的季心沫惊怕的叫了一声,那位制服警察也忙的上前将白奕承从后给抱住了,“老大,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白奕承这才冷静一点,一把耸开抱住他的兄弟,抹了一把嘴角气喘吁吁,指着胖子怒道,“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胖子后怕的在地上跌了两下,爬起來腿都有些发抖,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季心沫道,“姓季的,三天,再给你三天时间不交出十万块钱你就等着吧!”
“滚!”白奕承又一个冲动,作势要打他,胖子一个激灵抱头,连连往后退,最后心有余悸的朝白奕承哼了一声,心有不甘的走了。
白奕承气哼了两声,整整自己弄个乱的衣服,回过头來。
“老大,他是什么人啊?”制服警察问道。
白奕承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向季心沫道,“你好好休息,我送一下我同事。”说着将制服警察往外推去。说是同事其实白奕承早就不在警察局干了。只是那些兄弟跟他关系好,一直拿他当老大而已。
“老大,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我。有事情你就直说,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一定为您完成任务!”病房走廊外,制服警察拍拍胸脯保证。
白奕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到上刀山下火海那么严重,帮我查查刚才那个死胖子的來历,还有这几天他去了哪都干了些什么,都给我明细的查清楚。”
“遵命!”制服警察立马端正的朝白奕承行了一个军礼,“一定完成任务!”
白奕承笑了笑,“必须的,而且要快。最迟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成果。”
“沒问題,那我先走了。”制服警察自信道,跟白奕承到了别便出了医院。
白奕承在返回病房的时候,季心沫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她背对着门口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睡着沒睡着。白奕承在她背后站了站,随后拉來凳子在她床边坐下了。微微垂着头,良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要把我们当外人……”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房间里。
季心沫也沒有回应,也不知道她听见沒有。
白晓优提着一袋水果回來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安静的情景,白奕承微微垂着头看着床上的季心沫,坐在她床边守护着她。而季心沫背对着白奕承侧身睡着,这一幕很安详也很和谐。
白晓优知道分寸,轻手轻脚的走进來,“哥……”她到白奕承耳边唤了一声。
白奕承回头就见她一双圆眼睛看着自己,还把手里的水果提在他眼前给他看。
白奕承伸手将她手里的水果接过來,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
“睡着了啊?”白晓优压低声音问白奕承道。
白奕承点了点头,“你在这里坐会儿陪着她,我下去买些饭。你也还沒吃吧。”
白晓优摆摆手,“不用,你买你们两人的份就够了,我等会在溪儿那边去吃,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白晓优低声说着,那笑容很笑得很贼。
白奕承拿眼横了横她,就知道她精明,“那我不管你了,我回來之前你哪都别去,陪着她。”白奕承再次吩咐道。
“行了,你怎么这么罗嗦啊。我能亏待我嫂子吗,你也太小看我了。”白晓优摆摆手,很不满他的千叮万嘱。
白奕承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看她拿了一本杂志像模像样的看起來,他这才有些安心的出去了。他妹妹的性格他能不了解吗?闲不住,无聊不住,要是坐着太无聊指不定她跑哪去串门去了。可白奕承现在又不放心季心沫自己一个人,这才对白晓优再三嘱咐。
白奕承还果真只买了两个人的份,回來的时候,白晓优正在季心沫床边打瞌睡,而季心沫还是以刚才那个姿势躺着,白奕承看到季心沫还在,一颗心这才落下來。
“你可以走了,爱去哪去哪。”白奕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推了推白晓优说道。
白晓优惊醒,朝白奕承撇了撇嘴,“沒良心的家伙。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了。”挥挥手,潇洒的走出了病房溜去陵寒那间病房了。
果然一进门大家正准备吃饭。
“溪儿,我來蹭饭吃的,有准备吗?有准备我的份吗?”白晓优面带调皮的笑容蹿进來,毫不含蓄。
冷溪朝她身后望了望确定只有她一个人,朝她说道,“当然有你的份啊,还有季心沫和白奕承的。刚好准备给你们送去,你來了正好,帮他们带过去吧。”冷溪将准备好的三份饭菜提给她。
白晓优挥了挥手,“不用,我哥他们已经在吃了,人家的爱心小餐呢,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在你们这里吃,这两份我也全权包揽,替他们吃了。”白晓优接过冷溪手中的饭菜,豪气的坐在病房餐桌边,好巧不巧坐的正是杜绍熙的旁边,“耶,你怎么也在这里?也來蹭饭吃的吧。”白晓优好似刚巧看到他,睁着眼睛,好奇的道。
杜绍熙瞥了她一眼,“你管得着吗你!”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了。
“切,我才懒得管你呢。”上下瞥了瞥他的腿,不屑而挖苦的道,“听说某人刚才腿疼得哇哇叫,现在还能站起來,真是神奇了。”
杜绍熙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说他,拿眼有点冤家见冤家的瞥了瞥她,不屑而好笑的切了一下,移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她,专心吃自己的饭,才不要去跟她多嘴。
白晓优见他这个态度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沒良心,跟她多说几句话都不肯。她可是借着吃饭的名义特地來看他的,用心良苦被他当成了驴肝肺,真不识好歹。白晓优在心里埋怨杜绍熙。
冷溪看了看他们两个小冤家,也算是知道白晓优來的目的了,不觉摇了摇头,习惯性的朝床上的陵寒看去,却正好对上他那深邃的眸子,愣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
手术后的三天,陵寒恢复得挺好,一直朝正常的方向发展着,沒有恶化的迹象,伤口也恢复得很快。晚上,楼叔带着孩子和紫凤回去了,又归冷溪守夜照顾陵寒,冷溪先打來热水,取了干净的毛巾拧干给陵寒擦身子。
先给陵寒洗了把脸,然后要他把手伸出來她给他擦手。
陵寒听话的照做,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冷溪察觉到他的目光,瞟了他一眼道,“你看着我干嘛?”
“沒有,我觉得你把我当成凌儿在照顾了。我瞬间有年轻了20岁的感觉。”陵寒说道,即使开玩笑也说得一本正经的。
冷溪也被他说笑了,“有你这个大的陵凌吗?他要是你这么大,我们都老了。”
陵寒顺势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吞了吞喉说,“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白头偕老了,或许等我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我们的两个小宝贝,不,是三个。”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纠正,“我们的三个孩子会推着我们到山上看日落。”
冷溪也面带着笑容想象着他说的那个画面,那样的画面仅仅只在脑海里形成都美得不像话,温馨得暖心暖肺。
冷溪回握住陵寒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的脸庞,他虽然现在看起來还有些虚弱,但面色已经好了很多,肌肤依旧是那么弹性有质感,触摸着他,冷溪感到心安,“是啊,磕磕绊绊,我们终于可以牵着手一起白头发了。”
看着她那温柔感触的表情,陵寒也笑了。
冷溪笑了笑言归正传说,“我來帮你擦擦身子。”说着,从他手里拿开手,掀开他的被子,露出他精壮的胸膛,肚子那里虽然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但已经看不到最初的血渍了。冷溪拧干了毛巾从他的颈部开始往下替他擦,力道不轻不重,既能得到清洁的效果也不会因为力道太重而触动了他的伤口。
擦到纱布周围的时候,冷溪特别专注小心翼翼,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周边的肌肉,轻手轻脚的给他擦拭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
陵寒看着她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也沒有跟她说话,直到她擦完,他看见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才心疼拉着她的手在他身边坐下,“累不累?”
冷溪摇头,“不累。”脸上带着笑意。
陵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你瘦了。”
“哪有,我很胖的好不好,特别是怀了孩子吃得特别多,最近体重一直在长。我就怕我长胖了就不好看了。”冷溪撅了撅嘴,有点嗔娇的意味。
陵寒笑了,“你是我陵寒的女人,要那么好看干嘛。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胖了更好,胖了健康。”
他的话说得冷溪心里甜滋滋的,但还是有些羞昵,将他的手拿下來,“我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