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爱莉丝正在挪动一个大石块,忽然见不远处一条巨大的鳝鱼从泥沙里猛的弹了出来,将一个正在游过的人一口咬住。旁边的人看见,立刻游上去帮忙,将正往回缩的大鳝鱼砍伤了,才将人从鳝口中救了出来。
爱莉丝看着这一幕,又看着自己挪动的石头:“不对,科波钦会把魔瓶藏在这种大石下的keneng性不大。他应该……”她清楚的看着附近的人,看着湖底的沙子:“他更应该把魔瓶藏在深水区,而不是这种浅水区。”想到这里,她氧气不足了,赶紧浮出水面向自己的船游去。
另一边,莫妮娜正劝下水。萨塞尼尔道:“其实我很不喜欢下水,一想到要下水游泳我就头痛,何况还是潜水。”
“为什么?”莫妮娜问。
萨塞尼尔苦笑道:“你小时候如果有两次差点淹死的经历,你就zhidao为什么了。”
莫妮娜嗤嗤的笑道:“我说你怎么站在岸上从上午一直看到现在也不下去,原来有这层原因。想不到有这么厉害的实力,居然会怕水。”
萨塞尼尔叹了一声:“心理阴影什么的,最让人无奈了,明明就是一湖普通的水,可是一想到落入水中的感受,我就不舒服,很不舒服。”
莫妮娜笑道:“就是再不舒服你也要下去,反正我是不会下去。你是怕水,我是根本不会水。”
“下水吧下水吧,我要不下去。该怎么办呢?只好还是下了。”萨塞尼尔解开腰带扣子,正要脱去衣袍,可解到一半手上的动作却停下了。
因为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个同样黑发黑眼,因为同样一个原因站着不动的人。
黑发黑眼的男子看向萨塞尼尔的背影,看到萨塞尼尔身上所穿的黑袍时,目光立时敛了起来。
“嗯?”萨塞尼尔系回腰扣,转身之间忽然一掌向黑发男子拍去。
黑发男子目光一凛,抬手之间与对方一掌相对,震起的气流将他领口系着的沙黄色风袍给吹走。露出了风袍下黑色羽衣的全貌。
“哎。有人打架。”附近原本坐在沙滩上休息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低声细语,那一掌的劲力已让他们zhidao对方的实力。
人,同样的黑发黑眼。对视着对样的黑羽长袍。仅管两件长袍有着细微的不同。但整体上的格式,溢出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相似。
萨塞尼尔翻手一推,身体借力退开数步。瞬间羽袍轻展:“羽凰.鹰羽刃!”扬起的袍角,飞扬的羽毛,化作无数的黑色连影,形成一道道无比锋利的利刃。然而对面,黑发男子做着同样的动作,形成同样的招式,无数的黑羽利刃形成疯狂的对切。
切割之后,瞬间又是一掌对击,两人直冲上天,双方身影交错,拳脚掌技暗系魔法接连不休,远处刚游上船的爱莉丝就瞧见了这一幕。
“羽凰.鹰羽华盖!”
“羽神.鹰羽华盖!”
又是同样的招式,又是同样的动作,散开的黑羽结成一对鹰之双翼,展翼之间翼下结起一团极为强大的暗能劲力,双方鹰翼同时一扇,两股暗能同时对撞,顿时天空勃然迸响,整个气流为之一震,交叠散开的暗色光环扫向四周,随后便是散开的漫天黑羽。
即使两人隔着几十米,这一击的力道也将两人震得倒退,黑发男子与萨塞尼尔同时一闪,瞬步移到了地面,却是南北不同的两侧。萨塞尼尔再次扬起羽袍轻甩,形成的力量将扫荡下来的暗色光环给抵消,而黑发男子则是结成暗系魔法,将暗色光环给天噬,以免伤到人群。
这一战说时慢,其实只是很短的时间,周围的人群有的还在惊骇的举手去挡扫荡下来的光环,有的正吓得一屁股往地上坐,他们这些动作还没完成,光环就已经消失了。
黑发男子看了萨塞尼尔一眼,瞬间离开,而萨塞尼尔却眯起了:“果然是暗法暝袍!莫妮娜,我们走。”
莫妮娜跟着萨塞妮尔离开了。而湖中湖岸上的人却都呆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被惊着的人不停的念叨着,好多人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没被吓出汗的都是没反应过来的。
木船上,卢卡斯等人惊诧不已:“好厉害的高手!其中一个是塞萨尼尔,另一个人是谁?”
鲁尔克呆呆地望着远空说:“我只zhidao从今天开始,往后的旅程就要不太平了。”
……
远方的西北海域,一艘巨大的船舶停留在海上,不一会儿又有一艘巨船向这边驶来,很快两艘巨船靠在了一起。驶来的这艘巨船上,神圣鹰狮帝国的国君伊迪纳丝.库利扎里德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船上的水手很快在两船之间搭起了五条舢舨,库利扎里德踏上了中间那宽大的舢舨,带着人走了过去。
“将首。”在另一艘巨船上迎接的船员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库利扎里德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的首领沙皇呢?”
船员回道:“沙皇正在船舱里等您。”
“哦,她连出来见我都懒得做了吗?”库利扎里德走到船舱门口,抬起一只手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不用跟我进去了。”
“是。”
大船的船舱当然很大,库利扎里德对这艘船的格局似乎很熟悉,很快就来到船中最大的一间舱室内。
舱室很大,可以用非常大来形容,这里不但有上等皮革制的沙发,有鎏金的炉架,还有各种富丽堂皇的家具,极尽奢靡的用具。更另人称奇的是,舱室还有两面台阶,台阶的一侧阶下有一个大的浴池,横七米,纵十五米大小,池子里的水还是温的,水中洒满了玫瑰花瓣。
库利扎里德走到另一面的台阶下,阶上隔着一层厚厚的纱蔓,纱蔓后隐隐能看见一个女人倚坐在一张宽阔的短床上,床两边摆了高高的枕头将她枕了起来。让她能舒适的靠手。
“你来了。”沙皇.玛可欣的声音极尽慵懒。仿佛连再高一分贝的声音也不说出来一样。
库利扎里德道:“我们好久不见,沙皇就这么见我吗?”
玛可欣的声音仍是不冷不淡,缓缓说道:“你是一国之君当久了,当惯了。很久没有站在别人阶下说话的感受了吧。”
“这也没什么要紧的。我不介意。”库利扎里德负手说。
玛可欣问道:“你传信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库利扎里德瞧着帐中道:“的事耽搁很久了,我只是来问你什么时候能找到。”
“这件事不应该由你来问吧。”
“是圣帝吩咐我来的。”库利扎里德说:“这一两年你寻找万眼石的动作慢下来不少,很久都没有亲自出去过了。你zhidao万眼石事关沙之主.达尔班兹的复活生机。没有沙之主我们的创世之战等同失去一大支柱,现在圣帝兴兵在即,已经派了基亚.弗里德为先锋大元帅登陆艾得利亚,而一但,沙之主是我们路上进攻的重器,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复活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zhidao。”
“既然zhidao,为什么又不积极去做?”
玛可欣没说话。
库利扎里德好奇道:“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生病了。”良久玛可欣才说了一句。
“哦?生了什么病,病了一两年吗?在鹰狮王国有很多知名的医生,要不要我把他们请来替沙皇看病呀。”库利扎里德踏上了台阶。
“站住!”沙皇.玛可欣这一句与之间的语气大不相同。
“嗯?”
玛可欣放缓了声音道:“我的病是会传染的,将首要是上来了我担心会传染给你。”
“哦……”库利扎里德低眉微思,忽然道:“传染了也好,正好让我zhidao是什么病,也好让国内的医生对症下药。”说话间他已经掀开了纱帐走了进去。
“你!”玛可欣要喝止也来不及了,赶紧拿起被子盖在身上。
库利扎里德眉头一拧,好像看到了什么,出手便向玛可欣攻去。玛可欣急忙还招接招,但是坐在床上动作不便,招式之间已然慢了半拍。
“沙皇你真的病了吗,怎么出手都这么迟顿了。”库利扎里德瞧准时机,一把揪住了玛可欣身上的被褥掀了起来。
“啊!”玛可欣惊呼一声,再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
“你……你怀孕了!”库利扎里德看着玛可欣隆起的小腹惊讶无比,简直不可置信一般。
玛可欣见事已败露,也不再掩饰,说道:“没错,我怀孕了。”
“这怎么keneng,你不keneng怀孕!”惊讶之后库利扎里德愤怒起来,冲上去掐住了玛可欣的脖子瞪着她道:“你……你背叛圣帝!”
“我没有。”玛可欣对视着他,丝毫不惧。
“你还说没有!”库利扎里德的手越捏越紧,若是一般的女人,脖子早就被捏碎了。他怒道:“你没背叛圣帝又怎么会怀孕?别人不zhidao,我却zhidao圣帝早已经不keneng让别人怀上孩子!”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放开我,放开我……”玛可欣抓着他的手用力的挣扎,然而一动气用力,腹中立时传来阵阵剧痛,疼得她汗雨淋漓,再也无力反抗。
库利扎里德仍是紧逼着不放,只手掐着她道:“说,谁是孩子的父亲?”
“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玛可欣痛苦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
库利扎里德咬牙道:“你不让我杀他,我就杀了你!”
玛可欣咳了两声,忍痛笑道:“告诉你也没用,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管是死是活,我还是要zhidao他的名字!”
玛可欣摇了摇头:“你要zhidao的不是这个,而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怀了快两年了。”
“哼!……”库利扎里德一怔,松开手来:“你说什么?”
玛可欣呼呼的喘了几口气道:“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怀了一年多了,再过几个月就满两年了。”
库利扎里德看着她的肚子,退开了两步:“这……这怎么keneng?”
玛可欣大口大口的呼吸,渐渐平覆了腹中的疼痛,她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干脸上、颈上的汗道:“这种事,我用得着骗你吗?全船上下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证明。”
“但是,这怎么keneng。”库利扎里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让你怀孕近两年,除非那个人是……”
玛可欣接着他的话说:“是苏德米特族的,他有摩兰撒迦的血统。”
“你确定?”虽然事实摆在眼前,又有玛可欣的亲口证言,库利扎里德还是不敢相信。
玛可欣说道:“他有摩兰星眼,我亲眼看见的。你要还不相信,等我三年孕满,你就zhidao是真是假了。”
“三年孕满,是恶魔之子?”
玛可欣点点头。
库利扎里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点头道:“对没错,普通的摩兰撒迦只有一年的孕期,只有恶魔之子才需要孕满三年。是啊,是啊,这怎么keneng,这怎么keneng……”他不断重复着矛盾的话,但神情却从先前的愤怒变成了惊讶和欣喜:“恶魔之子,即便是两个纯正血统的摩兰撒迦人结合,也只有六千分之一的机率诞育。哈哈哈哈,我们苏德米特一族还有人活着,摩兰撒迦族还有人活着!我一直以为圣帝是最后一个摩兰撒迦人,没想到,没想到啊……”库利扎里德仰天大笑,狂笑不止,兴奋之情让他全身都为之紧绷。
玛可欣蹙眉道:“你别吵,吵死我了。我……”说话间,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吵闹影响,又开始折腾起来。
库利扎里德连忙收住了声音:“抱歉抱歉抱歉。”他恢复正色想了想,道:“你既然怀了身孕,就必须得向圣帝交待,不过你放心圣帝那边我去说,一定没wenti的。我zhidao我堂兄,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能为摩兰撒迦流下唯一的血脉,现在好了摩兰撒迦后继有人,圣帝和我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放下了。找万眼石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会让圣帝另派人去处理。”
玛可欣点点头:“有你说最好了,我真怕圣帝会因此生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