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人房间出来库利扎里德进入安莫西都的市政大厅部份重要的鹰狮国军官已经在这里开启了圆桌会议看到国王到来纷纷起身行注目礼。
库利扎里德没有坐入圆桌前, 而是在会议厅尽头一面巨大的鹰狮国旗帜下专门布置的宽大高背椅上坐好随后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坐下。
圆桌会议除了圆桌前的十几人周围以矩型围坐着一百五十多人的参会者。其中十三鹰之一的炎火之跃刃炽坐下后又起来介绍战俘营的迪安海伦被劫走的事情。
库利扎里德对这件事没多说什么只说把迪安海伦和其他战俘关在一起而没有另行安排是个严重的失误让主管此事的将军自省同时对军队内部展开自查排除里应外合的可能性并没有就此事下达任何惩罚。
随后在座的又汇报了一些军队情况和安莫西都的事务安排的内容。接着马克修汀汇报说:“流放犯的头目达尔文希望带着他的手下以‘复仇军’的名义加入我军参与到以后对魔月的战争中。”
“流放犯”库利扎里德说:“这些人可以利用但要对他们的成员信息进行核查他们的队伍单独编制不进入我鹰狮军的体系里。”
“和海潮军类似自己管自己?”
“不他们得听你指挥。”
“明白了。”马克修汀坐下。
库利扎里德看了一眼众人询问道:“那个战前给我传信的人呢?流放之徒还没带那人来见我吗?”
王妃里梅过去在陛下耳边说:“那个人已经来了我安排他在楼上花厅等候。”
“不用等候我现在就去见他。”库利扎里德起身:“你们继续所有事情安排出个结果由杰格和敏克直接向我汇报。”
来到三楼花厅在房间里等候的人让库利扎里德有些意外:“你是光明会成员?”
房间里的人皮肤黝黑身披厚厚的兽皮, 手扶木杖头戴鹿角羽冠颈环牙骨项圈一副山林部族人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光明会的成员。果然这个年龄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摇头说:“我不是。”
“嗯?”库利扎里德面露愠色:“你知道戏耍我的后果?”
陪同来的里梅骤然出后人影晃动间一只一米长的银锋爪已勾在房内男人的颈上。
男人微惊但仍保持平静地说:“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光明会的成员只是让佳尔把那封信纸交给你。”
“你想耍我?”
男人道:“我如果想戏耍陛下就不会在关键的时候用空间魔法将亚汗送走。”
库利扎里德看了一眼里梅里梅收回银爪出了房门把门带上。库利扎里德很有礼貌的请他坐下自己才坐下道:“那你能跟我说一说你的来意和目的吗?当然还有你的身份。”
男人道:“我是林海雪原北方丹鹿尔族之人我的名字叫奈马。在安莫西都4号监狱任管教职物更早之前在林海雪原管理安莫西都发往那里的流放犯。平常我并不这样穿戴, 今天穿成这样来见鹰狮国王陛下是为了表示自己和安莫西都的狱卒身份划清界限。”
“你倒很直接。”库利扎里德说:“你信上留下的符号, 不是什么人都敢用的。你就不怕这会给丹鹿尔族带来灭顶之灾?”他冷笑道:“跟光明会扯上关系的部族, 不知道有多少亡于圣园之手你即不是光明会的人还敢主动来攀扯这层关系实在是嫌自己活得太长1
奈马说:“我敢给陛下那封信因为听到了陛下的宣战书。我也惧怕圣园但我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他缓了一缓接着说道:“当年索伦王案爆发整个事件牵连甚广魔月及各国都在搜罗索伦王及光明会残党。那时的我还很年轻渴望到魔月的大都市里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命运。于是我向当时在林海雪原搜捕的魔月官员告发了一名藏匿起来的索伦王部众。很快我由此获得了进入安莫西都最好的魔法学院学习的机会并得到了魔月国民的身份成为了一名监狱看守。在那段期间监狱为了获得更大功劳对他用了各种酷刑逼迫他说出更多同伙当时的总督甚至提出用精神摧残加上意志瓦解的方法来制造伪供杀良冒功。可是这些方法都失败了后来随着索伦王的失败这人也被极刑处死。”
库利扎里德说:“以当时的环境告发索伦王残党是形势。这就是你要赎的罪?”
“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罪但”奈马低头沉默良久:“典狱长曾对他提出只要说出一个同伙说出是谁帮助他躲藏他就可以免受折磨痛快等死可他至始自终也没说出藏匿他的人正是来自我温尔克族上下很多人的帮助。”说到这里他已经忍不住掩面失声。
库利扎里德不为所动:“这就是你恨魔月的理由吗?我看这个恨说不通吧。仅以你个人而言魔月对你只有恩给你带来的改变也是你当时想要的败变。即使那名残党的所作所为会让你产生内疚但这份内疚会让你放弃来之不易的一切?”
面对质疑奈马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啊是。我不是因为这一点要报复魔月事实上当年的安莫西都总督计划想要借那人制造的假供词就是想要把处于世界社会最边缘无人问津的丹鹿尔族罗织成暗中支持索伦王的同党。我后来得知这件事的真相也没想过报复魔月。”
“那你报复魔月仇恨圣园的动因在哪儿?”
奈马忽然含着泪笑着说:“陛下你知道我对来之不易的魔月国身份有多珍惜吗?从我获得这个身份的那天开始每一天我都活得谨小慎微每一天我都努力把工作做好。不管别人怎么看不起我怎么嘲笑我是北方森林里的野人我都没有跟他们争吵过一次。无论风雨不论原由我都随叫随到我没有多休过一天不该休的假我也没有因为每次都由我来加班、清扫而口出怨言。只要工作调岗都是我在配合别人同事让我放弃休假给他代班我也从来没拒绝过。可是可是我妻子临产的那一天我想请一天假去陪妻子”他摇头着:“没有人!没有人愿意代我的班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换班。监狱长不批准我的请假我我身为丈夫而为将出世孩子的父亲只能呆在冰冷的监牢里面干着急!!1
他越说越怒越说越难以自控激动的站了起来:“我的妻子在医院因难产去逝她死之前还在问医生我到了没有!!我的孩子也没有保住!可是我的那些同事们他们对此毫无内疚没有任何人安慰过我好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他们的安慰不配得到他们的尊重!!是我是卑鄙的人我卑鄙的出卖别人换取自己的利益当噩运降临在我身边我不埋怨别人我将它视为上天对我的报应!可是这个冰冷的魔月帝国那些高高在上对我充满蔑视的眼睛我不再容忍!我不会容忍!看不起我我就让他们一起毁灭1
库利扎里德后仰靠在椅子上:“我明白了你要赎的罪不是出卖索伦王的残党而是你妻子、孩子的死。”
“是这是上天的惩罚本应该降临在我的身上而我的妻子、孩子却因此蒙受灾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曾对那些人奴颜自屈一开始就不自卑自辱又怎么会有那天的事。如果那天我一直守在妻子身边她和孩子一定就不会死1
“那圣园呢你恨圣园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连带圣园一起仇恨。或许有一个原因那里是全世界所有人中最令人恶心的他们自认为自己可以随意主宰别人的命运肆意的屠杀他人。这是对别人最大的傲慢最大的嘲笑与蔑视!!1奈马十分激动胸膛一鼓一鼓脸胀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库利扎里德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仇恨他们在这一点上你说到了我心里。那帮恶心的圣园人搞得好像世界的规则都该由他们制定好像他们说的就是这个世间的真理。哼这种人令我恶心透顶他们就应该被人憎恨1
奈马吐了一口恶气坐回椅子上。
库利扎里德疑问:“不过你有能力把亚汗和那么多大法师传送走?”
“我用的是这个。”奈马拿出一枚红色的牙形吊坠:“这是那位索伦王残党的物品我在告诉他时从他的藏身处找到的。这枚牙坠有很强的魔力多年来我对它的研究慢慢摸清了它的特性。除此外我还得到了一些其它东西不多但很有用其中包括了那人与光明会有关的身份。至于我自身的实力不怕国王您嘲笑我到目前还只是一名绿袍法师。”
“你是绿袍法师还能把堂堂大魔导亚汗戏耍玩弄实在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哈哈哈哈”库利扎里德笑得极是开心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可乐的事:“这事传出去亚汗要声名狼籍了。”
奈马双手奉上牙坠道:“都是这枚宝物的功劳。”
“你是要奉送此物吗?你收着吧我看你的能力未必只有绿袍那些职业等级考试不用在乎。真正的实力从来只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在资格证书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