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阑宗的可怕,远远超过你的想像!小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云阑宗,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得罪我云阑宗!今天,老夫便要彻底镇压你这大胆狂徒!”
一把全身金黄,更是金光万丈的长剑陡然出现在虚空之中,惊天动地,天地苍穹都为之变色,那恐怖的威压如同平静的大海瞬间变脸,卷起千丈高的滔天骇浪,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横扫万里如卷席!
虚空之中,一片震荡,坚固无比的虚空壁垒轰然爆碎,大块大块地砸落下来,云阑峰之外,无数山峰承受不起这狂暴的力量,轰然倒塌下去,带起无数惊天巨石,轰然巨响!
轰隆隆!
山崩海啸,让人肝胆俱裂。
“师父小心,这是云阑宗派的镇派四剑之一,灾变之剑!它的品级,比九星天阶还要高!”箫焱在一边高声叫道,满脸紧张。
比九星天阶还要高?
张东成眼眸望去,那黑袍老者却是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那小子说的没错,我这把剑,确实比九星天阶还强。这是我云阑宗开派祖师在陨神杀场之中修行,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
“传说太荒时代,有一位人皇,武力超绝是一位不世出的超级强者,曾带领人族战胜了妖族,把他们赶入极北之地,威令天下莫敢不从。他飞升天境之时将自己的传承留下,被我云阑宗师祖得到。他的传承之中,共有四把绝代兵器,其中一把,便是我手上的灾变之剑。”
太荒时代?那可是千万年前,那位人皇的名字,张东成也曾听说过,也听说过他的四把佩剑是集合人族最强铸造师合力,打造出来的超级灵器。
在太荒时代,人皇就是拿着这四把剑,横扫实力强大的妖族,以绝对无敌的实力将气焰滔天的妖族大能斩尽杀绝,将整个妖族都赶了出去,赶到极北的苦寒之地,一连千万年都不敢再入侵人族地域。
云阑宗实力之强劲,也有大半都是从这四把绝世之剑上而来。
“死在这绝世名剑之下,张东成,你有荣与焉!”
黑袍老者猛然暴喝,眼眸之中绽放出赤红的炽烈神芒,整个人光芒万丈,如同一尊太荒时代的至强者,爆发出无尽的耀眼神光。
整个天地苍穹,都被染得一片血红,骇人无比。
“今天,我要借你的头颅,祭这灾变之剑的出鞘,祭奠我上千死去的云阑门徒!”
随着黑袍老者的狂呼大喊,悬浮于虚空之中的那把灾变之剑,便是猛地一亮,仿佛刺破天地苍穹,通天彻地的嚣张剑意贯穿天地,连接天地,让人猛地睁大了眼睛。
“轰!”
一股威严至极,恐怖至极的黑色光芒,从这灾变之剑中爆发出来,那仿佛毁天灭地,让灾变降临的气势,狂潮般扑了出去,侵袭万里之地。
雍鸿元趴在地上,二话不说便是磕起头来,他的灵魂都在颤抖,都在尖叫,湿辘辘的龙袍又湿了一大片。
一大帮文官武将也是全跪了下来,臣服在这威压之中,低头附首,不少人被威压压得吐血,磕头磕着磕着,便再也起不来了。
“我……是无辜的……我……我是斗神帝国的皇帝……我是……我是皇帝啊……”雍鸿元喃喃说着,眼眸之中却流下泪来,皇帝没做几天,就要去死,这感觉可真是让人绝望到了极点。
“扑通!”
身边又趴下了个人儿,雍鸿元满脸呆滞地向边上看去,却是看到孙丹痴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一块巨大无比的铁盾背在背上,如同乌龟一般缩了起来。
看到雍鸿元不解的眼神,孙丹痴老脸一阵通红,继而骂道:“这……这黑袍老怪的威压这么重,我趴下来,很正常嘛对不对?”
啊,很正常吗?你不是跟着那样无敌的主子,应该也是无敌天下的人物吧,最少,应该和那少年和小女孩一样,拚命在威压之中站着,绝不低头才对吧?
看了看在威压之中苦苦支撑的箫焱江小颜,又看了看边上趴着的孙丹痴,雍鸿元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孙丹痴恼羞成怒,也懒得多说,只是凶巴巴地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人家吓得趴在地上吗?最多一会我把盾牌分点过去,罩着你点。”
那一剑刺出,黑色气息让天上残月都隐去光华,万千道恐怖无比的气势弥漫,无边无际如同洪流般的威力狂暴无比,无数剑气化为一条条黑色长蛇,嘶嘶吐着蛇信,阴毒无比地朝着张东成猛扑而来。
灾变之剑,人族人皇所用之剑,暴戾凶狠到了极点,也是嚣张霸道到了极点,那股威压隐隐带着千万年前人皇的威势,不仅仅是威能力量的对拚,更有整个气势上的压制!
千万年前,人皇之威名震天下,是人族先祖,这灾变之剑沾染他的气息,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让张东成也不禁兴起一股想要附首贴耳,心甘情愿接受镇压的心思来。
整个天地苍穹都在震动!
扑哧!
虚空被一剑划开,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无尽的空间乱流狂奔而出,让云阑峰上风起云涌,狂浪如潮般波动着。
黑袍老者身材虽然高大,但他一剑斩出一道无匹的剑芒,狂暴而来足有三千丈长,当头斩下,那剑气上黑蛇气息嘶嘶吐信,一片黑暗无比。
那渺小至极的人儿,却是斩动三千丈长的剑芒,仿佛开天劈地一般!
张东成冷冷一笑,一股股恐怖至极的气息,从他身上狂暴而出,如同万千火龙从他身上蹿出,直冲云霄!
通天彻地!
天地之间,一片大亮!
火光冲天!
大切割术!
双手轻轻一挥,整座天阑峰都是无数铭文符咒大亮,这独霸斗神帝国二十万年的超级宗门的洞天福地,此时也在摇晃,也在震颤,剧烈得如同十级地震一般。
一波波黑色锯齿般的波动,掀起滔天巨浪,席卷四面八方,如同冲锋的死士挥舞着锋利的战刀,潮水般狂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