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的是魔犼的气息啊!”
“跑啊,快跑啊!”
“快跑,放出魔犼所有人都得死,快跑啊!”
上千里外,胆战心寒地注视着这边的武者们,一感觉到魔犼的气息,便是鸡飞狗跳屁滚尿流,瞬间便溜出几十万里之外,头都不敢回一下地疯狂逃蹿。
而一直强撑着站在张东成背后的大道门主,一看到这青铜巨棺,也是浑身一哆嗦,双眼一翻直接便被吓晕了!
六级僵尸魔犼,太荒时期曾经屠杀万千星球,其凶名在亿万年之后,依然是能让这强大的武者都直接吓晕,可见其恐怖如斯!
青铜巨棺拿出,欢喜老祖便是连退几步,一脸骇然地看着张东成,根本想不到这张东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就是和自己硬怼到底!
他不怕死!
他,不怕死!!!
他不知道放出魔犼,所有人都得死?
惨了,惨了啊!
遇到不讲理不怕死的疯子了!
面对张东成这完全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如此强硬之人,欢喜老祖心乱如麻,一脸如丧考妣地站在那儿,浑身都发起抖来。
心中一慌,这欢喜老祖连连摆手,大叫道:“别别别,别拿出来,你自打三十下就行,打三十记耳光就算了,咱们这事两清行了吧!”
那模样,简直就是苦苦哀求,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沧如海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张东成眉头一皱,责问道:“老板,你想什么呢?我叫你放魔犼咬他啊!”
“哎!”搬尸道人装模作样地答应着,将青铜巨棺打开一条缝,那恐怖到惊人的气息一出,把这欢喜老祖吓得脸色大变。
“别别别,别开棺!!!”欢喜老祖大叫着,扑通一声便给张东成跪下了,二话不说噼里啪啦给自己打起耳光来,一下比一下响,一下比一下用力,一边打还一边叫着:
“张宗主,在下错了,在下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别放魔犼出来,算我为方圆千万里的武者求您了!您一放出来,便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啊!”
“呵呵,你还真有大慈大悲之心啊?还为其它的武者求我?”张东成脸色淡然,不屑一顾。
欢喜老祖怎么说也是雄霸一方的强者,瞬间便明白张东成这是讽刺他还在往脸上贴金,便是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重新说道:
“求求张宗主大发善心,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子嗷嗷待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沧如海和搬尸道人听了,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冒出来了。
欢喜老祖跪在地上,屁股翘得老高,满脸都是没脸见人的模样。
“滚吧!”张东成看到这样的蝼蚁,真是杀他都嫌脏了手。
欢喜老祖连滚带爬地跑了,他感觉自己真是缺了心眼了,还往张东成的铜墙铁壁上撞,这回真是撞得头破血流,再也不敢了嚣张了。
张东成,他不是人啊!
他是个疯子!
他……惹不起啊!
遇到张东成之前,欢喜老祖雄霸一方,实力日渐深厚,对于直冲天境信心百倍。
而遇到张东成之后,欢喜老祖再没有半分寸进,他的武道之心已经完全崩溃,被张东成几句话,毁成一片废墟,再没了半分锋芒。
他知道,论拚命,论强硬,他连给张东成提鞋都不配……
没有逆天而行的勇气,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敢,还谈什么武道,谈什么天境?
欢喜老祖从一个嚣张跋扈之佛门恶徒,从此之后变得和和气气,见人便笑,也因为他这性格的改变,从而保得老命一条,再没有如此惊心动魄之事发生了,终于得了个善终。
也不知道多少万年之后,欢喜老祖在圆寂之前的一刻,还是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叫着张宗主饶我一条狗命吧!
然后,这家伙猛甩了自己三十记耳光,这才倒地气绝,结束他让人扼腕叹息的一生。
而看着欢喜老祖屁滚尿流地夹着尾巴跑了,搬尸道人这才偷偷摸摸地问道:“老大,你是真要我放魔犼啊?”
“谁让你真放了,我就是吓他而已。真没想到这家伙一种当还能上两次……”张东成淡然说着,却是搬尸道人憋得满脸通红。
“老大,那我刚才要是万一动作快点,真把魔犼放出来,那咋办?”搬尸道人心有余悸地说着。
“咋办?凉拌呗,我抱起沧如海就跑,你断后!”张东成终于笑了,摸了摸沧如海的光脑门。
“老大,你……你……你能不装逼么……”搬尸道人一脸无语地说着。
欢喜老祖跑了,所有的武者也跑了,现在这座修多罗藏碑前只有张东成,沧如海和搬尸道人,还有一个晕倒在地的大道门主之外,别无他人。
张东成神雷神火齐出,巨掌倾天而下,依然是拿这修多罗藏碑完全没办法,这佛门至宝果然厉害无比,不管什么招式都是毫无用处。
“师父,我看这修多罗藏碑可能不能用蛮力强行搬走……”沧如海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修多罗藏碑,说道。
“呼……看来我也不是万能的啊……我对这玩意真是没办法了。”张东成轻呼一口浊气,摇头说道。
“上面,是梵文……是我佛的上古文字,早已失传了。在大雷音寺学习之时,我只认识一些……”沧如海小手儿抚上修多罗藏碑,便是闭起眼睛,小声地念了起来。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无所得耶?”
佛言:“如是,如是。须菩提!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沧如海念得,是金刚经第二十二品,也正是这修多罗藏碑上描述的一部分。
而沧如海一念,便是一片虚空波动。
仿佛时光化为肉眼可见的长河,在眼前流淌而过,这耸立在这千万年的修多罗藏碑像是看透了人间一切,沉淀着历史,沉淀着时光,匆匆而过。
张东成也感觉到仿佛一种奇异的心悸,如同看到历史在眼前流过,有无穷的古朴苍茫的气息在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