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头。
季沉颔首,两人一同离开。
穆龄溪:“……”
校门口
谢燃跟陆方离分别后,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低头玩手机。
温陌琛开了车出来,季沉坐后座。
外面
路边,车子缓缓停下
听到声音,谢燃抬起头。
此刻,季沉拉开车门下去。
谢燃见状,收下手机,有些意外,“大哥,你怎么来了?”他还以为只有二哥在。
季沉面不改色,“正好路过,顺便来接你,你二哥也刚好下班,坐他的车呢,一起回去。”
闻言,谢燃眼眸动了动,挑眉,侧身,她也看了眼靠边停的车辆,温陌琛落下车窗,露出一张温和俊脸,“燃燃,上车,先回家。”
谢燃倒也没多想。
不过,她看向季沉,忍不住问了句,“哥,你今天不用加班?不忙吗?”
季沉抬掌揉揉她脑袋,目光柔和,“嗯,今天有空,一点儿都不忙。”
谢燃眨眼“哦”了声。
而此刻,开车出来,在经过这条路时,正好看到季总的穆龄溪,车子停了停。
他落下车窗,望向外面不远处。
穆龄溪隐隐皱眉,注意到路边跟季总一起的那女生……好像有点儿眼熟?下一秒,他倏地拧眉,那,那不就是之前在画室甩他面子的狂妄小丫头?!
她跟季总什么关系?
穆龄溪拧眉,目光打量。
这时,后头有车子鸣笛催促。男人很快收回思绪,没再停留,驱车离开。
季沉温声:有你们,便足够
那边
季沉拉开后座车门。
谢燃背着书包已经坐进去。
而后,季沉也进去。
车子行驶,眨眼没入茫茫车流中。
回了别墅
谢燃在房间待了一阵子。
之后,温陌琛就来叫她吃完饭。
房内
谢燃正坐在画板那边,埋头作画。
房间门口,温陌琛见状,迈步走进去,他淡笑一声,“在忙什么?”
“唔……没什么,就随便画画,练习一下笔力。”这时,谢燃放下画笔,这时,站起身。
“我先去趟洗手间,等会下去。”
温陌琛点点头,“嗯。”
他看妹妹进了浴室那边,而后,收回视线,四处打量片刻,目光在触及到不远处书桌前,那个精致透明小花瓶里,插着的那支还未枯萎的绝艳红玫瑰,眸光微动。
看来,妹妹还挺重视这支玫瑰。
此刻
男人低着头,目光思忖。
没多久,谢燃洗完手就出来了。
见到二哥还在,而且站在那儿低头也不知想什么,见状,她迈步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问:“二哥?”
谢燃的声音拉回男人脑中飘走的思绪,温陌琛很快恢复平时,淡笑着,面色并未有一丝慌乱,此刻面不改色道:“走了,先下去吃晚餐。”
谢燃倒是挑眉打量他几秒。
“嗯,怎么了?”
谢燃抿唇片刻,淡淡说:“从早上开始,大哥,二哥,你们两个好像都有点儿怪怪的,你们……是不是话要跟我说?”
温陌琛顿了顿,故作淡定,“没什么,好了,先下去。”他果断岔开话题。
谢燃狐疑。
不过,她也不是话多之人,这会,倒并没有再追问。
两人一同下楼。
季沉已经坐在餐桌上。
“大哥。”谢燃叫了声,便坐下。
季沉点点头,“饿了吗?”
“唔,有点。”
季沉淡笑,眼里纵容,“今天我让厨房那边多做了澳洲龙虾,你喜欢吃的。”
“谢谢大哥。”
温陌琛坐在对面,闻言偏头,“大哥偏心,都没有让厨师做我喜欢吃的食物。”
季沉看向温陌琛时,眼里嫌弃,完全区别对待,“能吃就吃,别废话那么多。”
温陌琛揉揉鼻尖。
大哥有点儿双标啊。
勾唇淡笑,他也没有在意。
几人一起用餐,气氛还挺温馨。
谢燃想起中午被找一事,目光顿了顿,这时,她放下手中餐具,目光朝着主座的季沉望去,沉吟片刻,她出声:“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季沉抬眸,嗓音偏低沉,格外好听,“嗯?你说。”
谢燃敛眸。
对面,温陌琛也看过去。
两人注视下,片刻,谢燃才抬起头,她望向季沉,顿了顿,她认真问:“大哥,你有想过,要回季家吗?”
话落
季沉愣了下。
温陌琛抿唇,也朝着季沉看去,眼神复杂。
餐厅气氛,一下变得压抑沉默。
谢燃静静望着对面的男人。
季沉垂首,敛下眸光,沉吟良久。
气息有些淡,隐约偏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不会再回去。”季沉眼神格外冷淡,他抬起头,望向谢燃时,目光才有所缓和,他轻声,继续落下一句,“小燃,大哥现在,有你们就已经足够了。”
气氛变得宽松,没刚才的紧张。
谢燃已经敛下思绪,她笑了下,“嗯。”
温陌琛也淡笑,“大哥,我是要在你这里蹭住很久的哟,你可别赶我走。”
季沉幽幽,“你就算了。”
“别这样,我好伤心的。”
“哼,少来装可怜。”
“我没有,我不是。”
“吃你的饭去的……”
气氛难得活跃起来。
季沉嘴角隐约牵着笑,向来紧绷的内心,像是终于得到一丝解放。
谢燃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并没有将今天被大哥父亲找的事,告诉他,因为没必要。她已经从大哥这里得到答案了,既然那些人只会给大哥带来痛苦,那,她绝不会让他们再动大哥半分!
—
另一边,市中心
某个豪华包厢
席间
“师傅,您喝。”严安沫给穆龄溪敬酒。
“穆老师,没想到你会去安沫学校指导,关于这次绘画大赛,我们家安沫就拜托您了呢。”旁边,严母也有些谄媚望着他。
穆龄溪饮下红酒,勾唇,“自然,放心,有我在的话,安沫绝对是可以拿东南赛区绘画大赛的冠军。”
两母女闻言,心中喜悦。
“快,安沫,给你师傅倒酒。”
严安沫点点头,又往他杯里倒入那瓶上等的红酒,“师傅,您喝。”
穆龄溪抬了抬下巴,“嗯。”
“安沫画画天赋高,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学生,放心,同龄人没几个能比得上她,对于这次冠军,我想安沫也是势在必得对?”
严安沫眼底有些傲气,白皙的下颌微抬,似乎很有自信,“当然,我的目标可是全国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