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云雅委屈了。
“一天到晚不知道你去哪?来无影,去无踪!更何况,你有那么多的女孩子要去照顾,人人多如此,你照顾的过来吗?”夏云实事求是。
“我……”云雅不知不觉之中,被夏云这丫头所谓的道理绕进去了,才发现自己词穷了。
“我可以为了你改正。”云雅难得在女孩子面前严肃着一张脸。
“等你做到了再说。”夏云把掉在的眼镜重新拿起来戴上。
汪一鸣看着和彩蓉一眼的脸和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好,希望你好自为之。”
夏云看着事情告一段落,也不想在这里吹人家的冷风,转身直接离开。
背后突然传来了汪一鸣的声音:“你最好不要带着这张脸去丢人,否则的话,我会你关起来,再也不会出去丢人。”
夏云只感觉莫名其妙,“我丢不丢人是我自己的事,汪先生,除去我妈嫁入李家,我们似乎无关。还有,你看着我不要总是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你100万似的。”
转身直接离开,汪一鸣瞬间的失神,当初初次见面彩蓉,他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看着我不要总是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你100万似的。”
从此以后,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是那样的特殊的带着微笑。
“哎,等等我!”云雅直接追了上去,在别的女子面前承诺,总是那样的有效,为什么偏偏在她的面前,没有起丝毫好的作用。
阳光落在了落地窗前,映出了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女脸庞上,懒洋洋的。
夏云睁开漆黑的双眼,直接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一只手腕还有些隐隐作痛,陶瓷般雪白的皮肤上,有一圈紫青色的印记,这便是昨天晚上汪一鸣那厮的杰作。
因本以为想要用泉水消除,想着为了不暴露,还是算了。
穿的好衣服,刷牙洗脸。
今天想要出去买房看房子,打开衣柜,想要寻找一个包包。
突然翻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竟然是钟夏云的日记,尘封的记忆就如水闸一般直接打开来,无数的记忆冲刷了出来。
当初的钟夏云,是那样的自卑,卑微到了尘埃里去。
“我就是妈妈的拖油瓶,永远都是那样的没用,总是那样的制造麻烦,丢人现眼了。”
“我真希望永远都没有过我的存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存在,是多余的,我好想逃避,好想逃避所有的事情。”
“只是我很不甘心,一直就如此逃避下去,就连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有时候我真的很痛恨自己,怨天尤人,不会行动,那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自信。别人的流言蜚语,我不是不在乎,我的自尊告诉我没有那个勇气。”
“或许别人会嘲笑我,如此简单的事情可以走出来,为何自己无法走出来。
……
人与人之间的经历不同,造成了每个人的性格差异不同。
我没有勇气也提不起自信心,我曾经一度想要选择死亡,只是可笑的是,没有那个勇气,就连我也瞧不起自己,这样的人生有任何的意义吗?”
一句又一句的句子,深刻的触动了人的心灵,夏云似乎能够感觉到钟夏云的心是一种怎样的矛盾体,悲观的世界中,总是无法得到上帝的救赎,被困在局中,无法走出。
夏云翻到了最后一页的日记,上面特意用了红色的水笔写着日记的写作时间,娟秀的字体令人焕然一新,可惜,可怜的主人永远都无法正视自己的优点。
夏云又得到了一个信息,这是钟夏云在和蓝毅交往的前一天手写的日记到了后来,所有的日记,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命运好像是捉弄人,令人感到叹息,仿佛有一只恶魔的手直接掐住了钟夏云的脖子,出车祸的那一天晚上,日记上面还清晰记载着一个进入热恋的少女的不安,又带着美好的憧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倾诉,最后的结尾,上面写着两个字“爸爸”。
最后的两个字,写得有些歪歪扭扭,夏云还能够感觉到当时的不安和出神想着什么心事。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记载,空白一片。仿佛就在嘲讽钟夏云的一生。
原本钟夏云前世搬出了李家,开始正式起自己的心,想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可到了最后,哪里想得到,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夏云感到叹息,到了之后,付出了灵魂的代价,或许唯一能够为她做的,就是,尽量满足她的所有心愿。
看来必须去一趟墓园,看看钟爸爸。
夏云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站在了一个坟墓的面前,弯下腰蹲了下来,把手中的百合花放在了坟墓面前。
最后站了起来,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爸爸,我好想你。我一出生的时候,你就把唯一的房子留给了我。想来你就是很疼我的,如果你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或许,我就不会过怎么样的生活,我会和平凡的女孩子一样,也有亲人爸爸疼了。”
“爸爸,如今妈妈也要嫁进了李家,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接着,释然一笑:“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以后不会了,我会坚强地活着。”
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我不会在那样子了,我要自信活着,过着精彩的人生,为自己而活。”
这些话,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言,也是在帮助钟夏云说出还未来得及说出的话。
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不行,你们不能要回房子,这是院长奶奶留给我们这些孩子最后的礼物。”
“呵!,笑话,就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孩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也能够继承她的遗产,白日做梦吧!”一个放肆的男人声音响起。
夏云走近一看,原本熟悉女孩子声音,竟然是梦华吟,穿着黑色的丧服,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跪在地上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旁边围着许多人。
“呵呵!太可笑了吧!哪有谁那么傻,会把自己的遗产留给别人了。”微胖的女子褚云红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你这个孩子,应该自知之明,老院长把你养得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这样对我们说话想什么样?”放肆声音的男子阿虎道。
又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哼,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所有的人围着这一个女孩子咄咄逼人。
梦华吟紧抿着唇是毫无半点畏惧,瞪着所有的人。
就算是受到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又如何,所有的孤儿还等着她回去,她不能退缩,否则整个孤儿院的孩子怎么办?难道就要流落街头吗?
“瞪什么瞪?果然是白眼狼,永远都养不熟。”
双方就要剑拔弩张起来。
夏云高声说道:“如果房子给你们,你们觉得要怎么分呢?”
就这么一句现实的话,所有的人都蒙了,瞬间回神,诡异的眼神警惕看着对方,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