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大概看过书中所写的大概内容之后,朱棣还是不放心,拉着张玉又给他讲了一次书中的一些细节,才让张玉返回军营当中!
军队就像是一支没有方向的利箭,如果群龙无首,时间一长就会发生不堪设想的后果!
所以,离开燕王府,张玉马不停蹄得就赶回到了军中。
更何况,现在的守军刚刚经历过裁军,只剩下不到八千多人。这么大的动作之后,正是真个军队军心不稳的时候,更需要张玉时刻在军中坐镇!
幸运的是,统兵的将领真是将来靖难的名将,张玉!不仅是武艺方面的强大,统兵也是很有一套的,统治这八千人的部队也不是特别难!
而且,张玉还怀揣着朱棣给到的俩本宝书——《现代化军事管理和训练办法》和《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北平府的守军就会成为燕北大地上的第一劲旅!
看着张玉渐行渐远的背影,朱棣抬头看向这北平城上蔚蓝色的天空,自言自语起来:“五月过去了,六月到了!”
“六月就算是盛夏了!估计这水灾应该也快来了......”
......
转眼时间就到了六月五日。
天气越来越热,整个夏天已经有一半过去了,扬州的天气就像一个蒸笼,闷热而潮湿!
扬州,太子府。
时近傍晚,夕阳西下,夜色渐渐升起。
太子的府中却是异常得热闹!
只见太子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却身穿寿服,接受者扬州百官的朝贺。太子朱标坐在正厅的太子座上面,厅下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
官员们依次落座,欣赏着舞女们的舞蹈,百官们在这美妙的音乐声中此起彼伏,一杯又一杯得像太子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酒足饭饱之间,官员们的话题漫记海北,从当今大明的社稷大业谈到朱元璋的各位皇子们。话题最终落脚到了在扬州众官员眼中沦为笑柄的朱棣!
扬州知府寸金成起杯,从宴席只见起身,向朱标抬起酒杯,说道:“太子殿下,老夫要敬太子殿下一杯!”
“我大明立国九年,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这其中太子殿下的功劳可是不小!我扬州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哪里是燕王那积贫积弱的北平城能比的,大明有太子殿下,实乃大明之幸啊!”
听到扬州知府的话,朱标非常得意,可谓是春风得意,眉目间压不住的高兴!
只听朱标开口说道:“知府大人的话也不能太直白,孤的这个皇弟啊,就是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太娇气了!这次父王让他就藩,估计也是一时间失了分寸,情急之下就开始胡言乱语了!你们也不要故意诋毁孤的这位皇弟,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众官员闻言,暗暗苦笑一声,心想到,我们哪里有诋毁,明明你自己才是诋毁!之所以这样奉承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大明的储君,其实说白了,不管谁是大明的储君,我们都一样奉承!
这道理,台下哪个坐着的不明白?不管座上的皇子是谁,只要姓朱,他们都是一样的奉承,就因为他是将来的皇帝,巴结得高兴,兴许还能给块而糖吃!
寸金成苦笑一声,举杯对着朱标说道:“太子殿下还是不要为燕王开脱了,相比于燕王的养尊处优,太子殿下的勤劳我们几个在扬州的官员是有目共睹的!”
“燕王殿下在北平的情况臣无需多说,单就拿扬州会发生水灾这一件事情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因为水灾还会牵扯到百姓的生产劳作,臣只怕燕王对这其中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一无所知才会发出这样荒谬的预言!”
“所幸,我扬州有太子殿下庇佑!才不至于让燕王误国啊!”
寸金成刚放下酒杯,百官就齐相贺应,说道:“知府大人所言极是!前些日子下官有亲戚从山东那边儿过来,听说山东的知府吴俊升大人已经在位水灾做准备,不仅通过强制手段把百姓移走,而且花费重银两,把粮仓也给移走了!”
“唉,我大明怎么会有如此愚钝的朝廷命官!等这个夏天过去,臣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弹劾他一本,宁愿相信一个藩王的话,都不信当今太子,真不知道他这个山东知府是怎么当的!”
“是啊,”百官们,议论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跟太子殿下的镇定比起来,山东的这个知府大人就是亵渎皇恩,简直是无法理喻!下官听说,他的那个女儿还被陛下封为齐国公主,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唉——”又一位官员起身,“岂止是吴俊升一人,好像河南的也听信了燕王的胡言乱语!”
“我大明这是怎么了?怎么全是些这种人在做官?难道就没有人能学一下我们镇定自若的太子殿下吗?”
“这燕王殿下当真是害人不浅啊!他这一个灾报,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民脂民膏啊!”
“太子殿下,臣以为, 殿下应该给陛下上书,好好地跟陛下数落一下燕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就让燕王回到后宫,跟那些太监宫女们去玩耍!”
“哈哈哈......”
众官员一言一语说得朱标是喜上眉梢,越来越高兴!
朱标笑着说道:“诸位爱卿跟孤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孤的这个皇弟做的真的是有一些过分了,这一番胡言乱语,真是不知道害苦了多少百姓!”
说着,朱标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来,说道:“唉,孤的这位皇弟啊,只怕是再难得到父皇如此的信任了啊!”
说完,朱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见扬州知府寸金成再次说道:“下官再敬燕王殿下!相信经此一回,燕王也一定就知道收敛了,只可惜,知道了也已经为时已晚。相比于燕王,对天下百姓而言,尤其是对于当今陛下,太子殿下才是未来皇位的最佳人选!”
不得不说,这殿下这么多人,只有寸金成的马屁拍得罪响!
朱标闻言,高兴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寸金成说道:“寸大人,你的话,最对孤的胃口啊!”
说完,朱标又把就被转向堂中,众官员们见状,也忙着举起了酒杯,只听太子一声大笑,说道:“来来来,诸位爱卿,受下孤的这一杯酒!”
“几日以来,孤的这个皇弟的一封灾报,把我大明的天下搅得可谓是沸沸扬扬!平时在京都的时候,还有父皇,还有母后,还有我能管着他,今日他首次就藩,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本太子在此替孤的皇弟,燕王朱棣向各位天下受灾报困扰的百姓道歉了!”
话说完,太子和群臣举起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正当太子与众官员假惺惺的时候,突然府门外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停下......
“报——”
百官一惊,一种担忧的情绪挂到在场每个人的脸上,太子也是一脸阴沉的样子!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没等冲进来的侍卫开口,朱标先张嘴了:
“大胆,没看见孤在跟各位大人说话吗?谁让你进来的......”
侍卫闻言,全身一颤,满身的雨水被抖落在地上,众官员再一看们外的大雨,心想大事不妙!都不敢说话了!
侍卫的脸色惨白,满身的铠甲都被雨水打湿,没等太子骂完,侍卫就抢着话跟朱标喊道:“殿下!是.....是......是水灾啊!”
“水灾?!”朱标的眼睛猛然一下瞪得溜圆!
侍卫并没有理会朱标,稍喘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水灾真的来了!就在河流的上游!水坝已经被大水给冲破了,附近的村落,全给大水淹没了!三十多个村落,两万人,一个影子都没有了!”
“而且,水势到现在都没有减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其他村落,我们的粮仓也危在旦夕,准备调往京都去的粮食,已经没有指望了!”
......
侍卫这边儿正说着,只听得咣当一声,不知道谁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面就像死了人一样安静,全然没有刚才百官跟朱标庆贺时的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