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今天就告诉你,在这邵阳县,只有我们县太爷认的王法,才是王法!”小衙役张狂的说道。
朱棣听到这样的话,真是要被气得笑出来了。他看着这个得意洋洋的衙役,眼眸深眯,眼中满是冰冷的神情。
他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过地方上还有资格自己制定律法呢?”
“果然是个生瓜蛋子!”
衙役冷笑着说道:“不打紧,不打紧!以前知道不知道不要紧,现在知道就行了!总而言之,你现在是已经触犯了我邵阳县的律
法了,就想着怎么告诉家里,让家里掏家舍本儿的救你吧!”
“不然的话.....”
说着,那衙役的眸眼深深一眯,那一双不算很大的眼中,讥讽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然,你们三个,就想着吃一辈子牢饭吧!”
话音一落,只见这衙役看周围的百姓围观的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是微微的有些发皱起来,不再多言,直接就是一摆手,说道
:“全都拿下!”
“我看谁敢!”
沐晟闻言,马上拔出手中的绣春刀,眼中满是浓浓的凶光。他在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已经说不清楚多少年了,期间不知道
解决了多少人,早已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势。此时目露凶光的看着这些衙役,竟然真的就把这些衙役给吓住了。
只见这些衙役一个个的手握着达到,可是却真的没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出手。
“你.....你敢抗法吗?”
那衙役也是被沐晟给吓了一大跳,只见他咬紧牙关,说道:“我告诉你,你们要是敢动手,那就是公然抗法,按大明律,我们可
以直接把你等斩首于此!”
沐晟却是根本不理睬这些衙役,他只是挡在朱棣的身前,目光警惕的盯着这些衙役,要是真的有人敢妄动,他手中的绣春刀是
绝对不会留情的。
在他看来,这些家伙敢对朱棣出手,那就已经是触犯了死刑了。他斩杀这些衙役,毫无任何的压力。而朱棣,也只是神情平静
的看着这一幕,他倒是要看看,这些胆敢制定律法的胆大包天的衙役捕快们,面对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场面,随即就一度僵持了下来。
沐晟等人自然是不会有丝毫让步的意思,而那些衙役却是也被沐晟等人所散发出来的这些气势给吓唬住了,一时之间众衙役也
不敢动手了。
“你们都在干什么呢?县衙门前,这样吵嚷,成何体统!”而就在这时,一道厉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那些衙役听到这声音之后,就好像是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样,全都连忙就向后看了过去,而且主动的就让出来一条路。
然后,朱棣就看到一个年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缓缓的就走了过来。
这个人双手背在身后,身穿着一身官服,那肥胖的脸上几乎都要把眼睛给挤没了,就好像是老鼠的眼睛一样。
只见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众人之前,看着朱棣等人,说道:“你们是何人啊?谁给你们的胆量,竟然敢在我县衙大门前面闹事?
”
“大人,小的怀疑他们是附近的山匪,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膀大腰圆,随身还带着刀剑,而且面对我们缉拿,竟敢公然违抗,这
明显就是不把我邵阳县衙放在眼里啊,大人!”
“是啊,大人,敢做这些事情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一定就是附近的山匪!”
那带头的衙役直接就在朱棣的面前开始颠倒黑白了。刚刚他们还是口口声声的讲究大明律法,这没一会儿就无中生有起来了。
一转头,邵阳县令叔孙豹刚刚现身,他们就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武器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棣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衙役颠倒黑白,没有任何解释,他也不屑于有什么解释,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个县令,想要看看这县
令到底要如何做。
只见这叔孙豹听了衙役的话,眉头顿时就是一皱,说道:
“你们这一群山匪,真是胆大包天了。本县不去找你们,你们竟然来到本县的门前闹事,真是不把本县放在眼里,不把我大明朝
廷放在眼里了!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啊,给本县把他们拿下,敢有反抗,就地问斩——”
“叔孙豹,好一个叔孙豹!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听信一面之词,我等鸣冤之人连一次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把我们定罪了。
敢问叔孙豹大人,平常就是如此断案的吗?”朱棣终于忍不住了,就冷冷的说道。
叔孙豹闻言,皱着眉头看向朱棣,说道:“大胆!本官被百姓们奉为青天大老爷,向来断案如神,从没有任何一个贼人能从本县
的指缝之间溜走!”
说着,叔孙豹的双手向上抬起,说道:“就算是当今皇帝陛下对本县都是赞不绝口,你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质疑本县?”
“哦?”
朱棣听到叔孙豹的话,眼眸忽然就是一眯,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说当今陛下都称赞你,真的没看出来,叔孙豹大人竟然这么优
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