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平静而又冷静的声音,就这样早邵阳县的县衙大堂上响起。那两个衙役在听到朱棣这句话的瞬间,手中已经抬起的板子,
骤然就停住了,两个人的面色也是陡然一变。
他们原本只是想着随便打打就完事儿了,轻一点,既能完成朱棣的任务,也不用得罪叔孙豹。毕竟,他们也不能确定有这一遭
是不是叔孙豹就要倒台了!
万一,叔孙豹不倒台,以后找他们秋后算账,他们要怎么办呢?
他们实在是太了解叔孙豹了,知道叔孙豹的狠辣,要是叔孙豹真的因此记恨上他们的话,那他们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放水也是他们无奈的选择!
可谁知道,他们的想法,这么快就被朱棣给知道了。而且,朱棣竟然还直接威胁他们,要是二十大板过后,板子还没有断掉的
话,那承受一百大板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一百大扳啊!
这些衙役天天挥动这大扳,他们非常清楚手中大扳的威力,这些大扳死死的打在身上,轻者残废,手重一点儿的话,直接打死
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听到朱棣说这样的话,他们不由得就紧张了起来。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了朱棣,只见朱棣正襟危坐在“正大光明”这匾额之下,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惊恐的气势,只是被朱棣看一眼,
他们就跟觉得身体里面的鲜血就好像好倒流一样!
那是一种他们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敢抵抗的强大气势。
朱棣的威势,让他们真的不敢忤逆。
所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吞咽了一口吐沫之后,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意。
随即——
嘭!嘭!嘭!
啊!啊!啊!
只听得一声声大扳子锤在肉上的声音陡然响起,与之相伴的,还有叔孙豹的惨叫。叔孙豹一边儿惨叫,一边双眼死死的盯着朱
棣,他大声的吼叫着,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本县?本县没错,你这是屈打成招,你这样,本县一定要告你!”
叔孙豹的惨叫声,不断的回荡在这大堂之上。
而朱棣,对此根本不加理睬,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叔孙豹被打,只是安静的享受着叔孙豹的惨叫声。没过多久,只听得啪啪两声
惨叫。
那两个衙役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们连忙向着朱棣一拜,说道:“大人,板子被打断了!”
朱棣见状,微微的点头,摆摆手,两个衙役见状也是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就退回到了两侧。朱棣向着叔孙豹看过去,只见叔
孙豹的衣服上此时已经有鲜血渗透出来了,看得出来,这两个衙役真的是下了狠手啊!
只是二十大板,就能有这样的效果,这两个人应该不仅仅是单纯用了力气,还用了其他的技巧,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朱棣说道:“拉过来。”
沐晟上前,直接提着叔孙豹的衣领,把他好像是拉扯一条死狗一样的给提了起来,然后就扔在了大殿之前。
朱棣看着叔孙豹,笑眯眯的说道:“叔孙豹,感觉如何啊?这就是你当时对吴家三兄弟严刑拷打的感觉。如今一样的刑罚用在自
己的身上,你感觉如何啊?要知道,本官对你的用刑,还只是当时你对吴家三兄弟的一点点而已,这还只是前菜而已!”
叔孙豹看着朱棣脸上的笑意,只觉得此时的朱棣,就好像是那魔鬼一样。
他面色忍不住的一变再变,随即怒吼着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揪着吴家三兄弟的事情不放?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们要谋害本县?告诉本县,他们花了多少银子买通你们的,本县可以多出一倍的银子,不,多出三倍!”
朱棣听到叔孙豹的话,失望的摇摇头,说道:“叔孙豹,看来这些大扳,还是没有打醒你啊!你还是那样的执迷不悟!你以为全
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的见钱眼开,被利益蒙混了头脑吗?”
叔孙豹咬牙看着朱棣......
朱棣淡淡的说道:“实话告诉你,没有任何人买通本官,本官跟吴家三兄弟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不可能,我不信!”
叔孙豹重重的摇头,吼着说道:“不可能,你都不认识吴家三兄弟,为何要为他们鸣冤,你是吃饱了撑的吗?”
“吃饱了撑的?”
朱棣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为英雄鸣不平,为我大明的英雄鸣冤,成了一件吃饱了撑的才会干的事情了?我为什么要为他们鸣
冤,就是因为......”
朱棣忽然抬起手来,敲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的良心,我的良知啊!”
“那些保家卫国浴血沙场的英雄,被你这样的卑鄙的狗官给冤枉了,给钉在了耻辱柱上,让他们死不瞑目......你觉得,但凡有一点
儿良知的人,会不闻不问吗?”
“哦,你不懂,你也不会理解我们的想法,因为,你早就没有任何的良知和良心了!”
朱棣再次拿起来一枚令牌,淡淡的说道:“为了让吴家兄弟瞑目,为了让大明的英雄们安息,所以今天,吴家兄弟们所经历的折
磨,你也一样要一点一点的经历一遍,别担心,好戏正要开始!”
说完,朱棣就把令牌扔在了地上,朱棣看着面色大变的叔孙豹,勾起嘴角,缓缓的说道:
“下一个,夹手指,指头不夹断就不许松手,你就好好的享受吧,享受吴家兄弟曾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