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手指轻轻转动茶杯，他眼眸微敛，让那达慕无法看清自己的表情，也就无法揣摩自己的想法。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才说道：“阿瓦国距离你莫斯科大公国，也不算近？”
“而且阿瓦国与楼兰一样，都算是较为和平的国家，战乱发生的并不多，所以你们莫斯科大公国，是有多闲得慌不去攻打身旁的国家，反而不远万里，将触手放到阿瓦国身上。”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朱棣感觉莫斯科公国神经病，而是它所做的事，真特么和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阿瓦国威胁到了莫斯科大公国的统治，或者说阻碍了莫斯科大公国的扩张，你莫斯科大公国想对阿瓦国出手也就罢了。
可关键是，阿瓦国一来，远离莫斯科大公国，在地理位置上就构不成对莫斯科大公国的威胁！
二来，阿瓦国举国上下迷恋歌舞，是一个妥妥的和平派国家，在大明的许多史书里，都对阿瓦国有着很好的评价。
由此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和平派的国家了。它从不主动惹事，所以对于莫斯科大公国的决定，朱棣真的觉得不可理喻。
如果说阿瓦国和楼兰国一样，有着什么吸引人的秘术，从而导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话，那也还多少能够理解，可阿瓦国也并没有啊！
它最擅长的，就是走在时代潮流的前列，歌与舞是当世一绝，总不能是莫斯科大公国嫉妒阿瓦国的歌舞，想要抢夺来那就真特么是神经病了！
所以朱棣真的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完全不清楚莫斯科大公国玩的什么把戏。
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脑子抽了什么风，为什么要对阿瓦国出手。
难道，阿瓦国就如同楼兰一样，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在朱棣眉头紧皱，他只觉得这件事，真的是越来越悬乎了！
“咳咳咳！”
听到朱棣骂自己的国家为神经病，那达慕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只听他讪讪的说道：“我们帝国的一切行动，都是皇上和众位大臣一起商议的结果，自然不会存在什么神经病之类的说法。”
朱棣闻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对阿瓦国出手？”
“难道，你们是喜欢上了他们的歌舞？也想走在潮流的最前沿？”朱棣问道。
那达慕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阿瓦国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弱国而已，对我莫斯科大公国而言，他们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们觊觎！”
“嗯？”闻声，朱棣更加疑惑了。
“既然他们什么都没有，那你还说你们皇帝不是神经病？这么远搞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国家，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朱棣真是彻底的不解了，莫斯科公国怎么着也算是一个超级强国了，没理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不是为了阿瓦国的某些东西，那就是说，阿瓦国本身，并没有吸引莫斯科国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为何莫斯科国还要出手呢？
阿瓦国就算在弱，相比楼兰还是要强一些的，并且阿瓦国到莫斯科国的距离也非常遥远，中间还隔着数个国家，如果莫斯科国真想灭掉阿瓦国的话，必然会耗费巨大的精力。
如果说没有足够价值的好吃，除非老毛子真是神经病，否则他们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而很明显是，老毛子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傻。
那么......
朱棣顺着自己的这个思路，忽然间，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眼猛地一瞪，眼中瞳孔都微微一缩，只见他忽然就看向那达慕，说道：“你们是为了大明，是也不是？！”
“什么！？”
一旁的海瑞，闻声忽然就是一愣。
而那达慕，也是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顿时大变。
虽然那达慕没有回应，但朱棣只从那达慕的神情上，就已经能够明白，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了。
“原来，你们不惜大费周章的目的，真的是我大明！”
朱棣顿时眉头紧锁。
那达慕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我莫斯科公国的最高机密啊，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难道说，这些人中，有你大明收买的探子不成？”
那达慕的内心，止不住的一惊。
他脸色难看至极。
要知道，大明可不是一个弱国，所以对于大明的任何决定，莫斯科公国都是非常小心的。故此，这个机密，也是被列为公国最高机密的，除了公国的皇室和一些核心大臣以外，根本无人知晓。
就算是他，按照他三品的品级，其实也没有资格知晓，只是因为这件事情需要他来执行，所以他才有幸知道了这个机密。由此，就可以知道，这个机密的等级究竟有多高了。
故此，那达慕在听到朱棣知晓了自己的机密之后，才会这样的大惊失色。
如果说，朱棣知道这些，真的是因为莫斯科公国之中有大明的探子的话，那么这个探子，地位要高到什么地步啊！
有这样一个奸细存在，对于莫斯科公国的危机，绝对是巨大的！
想到这些，那达慕就不由得一阵心寒。
而朱棣，却根本就不回答那达慕，他只是说道：“朕是如何知晓的，你没必要知道！朕只是问你，朕说的，对还是不对？”
那达慕抿着嘴，眼中带着挣扎和犹豫的神色，他不想承认，可摄于朱棣的恐怖，一时间他又难以作出决定。
而朱棣，却又在此时说道：“行了，把你们的计划，和已经做过的事情，都详细的说出来！”
那达慕猛地抬起头来。
朱棣淡淡的说道：“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问你，也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罢了，所以，你已经让朕有一次不满意！”
“如果再有第二次，朕便再也不会询问你，而你，就等着此生生不如死！”
那达慕脸色不由得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