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谁不知道?现在桑德烈已经被你放到大营之中四处走动,每个人都知道他没有死,主君也不会马上撤掉他统帅的职位。
现在想做小动作,已经难上加难!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还能把他怎么办?”瓦连京依旧是满腔怒意,格里高利已经把他们架到了
火上烤!
“没有小动作,那就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动手,先尽量把他的军队控制住,道时候,我们的机会自然就来了。不要忘了,他名
义上还是我们的统帅,但是这次死了这么多勇士,他总得给大家,给全军一个交代吧?
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借着诛杀罪人的名头,与他在全军面前对质。用阳谋来定他的罪,问他的责,夺他的权!”维克多接着瓦连
京的话,说出了这一番阴损的谋划。
当下,众人都觉得这个方法相当不错,他们都相信在自己的势力控制下,桑德烈绝对没有机会,只能乖乖交权。若是桑德烈能
够反抗一下,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出了些什么意外,造成意外伤亡,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夺了权之后,这最终的权柄到底该由谁来把持呢?
瞬间,四人皆是面面相觑,眼中都带上了对其他人的忌惮和不信任。
不知道其余的四位将军在暗地里到底有什么勾当,桑德烈现在正专心的安顿与自己一同回来的士兵们。
衣物、药品、食物、住宿、武器等等,全都需要仔细安排。桑德烈收起了以往的骄狂,耐心的调拨物资,力求给这些饱受苦难
的士兵武汉的待遇。他奔走在各个安置区域之间,对士兵们嘘寒问暖。终于在入夜时把士兵们都妥当的处置好了。
桑德烈想着那些小伙子在自己看望他们时,那眼里的感动,那发自心底的感激和敬佩。桑德烈感觉自己在除了以往的胜利外,
收获到了更多。
他被格里高利的两个士兵引导着向自己的营帐走去。还好,还是自己之前的主帅大营,看来那群家伙还没想着对自己立马下手
,他们果然还是有所顾忌。这一点让桑德烈对自己的绝地反击有了更多信心。
那群傲慢的家伙肯定想着先控制自己的部队,让自己有力使不出,从而只能当他们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对自己下毒手。他
们也肯定认为自己刚回来,在他们的监视下,没有任何反击的空间。
可笑的是,他们还放任华尔洛夫斯基不管,是觉得他一个人翻不起什么大浪么?殊不知,华尔洛夫斯基早就得到了自己的指令
,暗中去联络自己原来的部下了。虽然现在军营中肯定到处都是格里高利和维克多那几位掌权者的眼线,但是自己回来的消息
现在肯定已经传遍了军队,这就是华尔洛夫斯基行动的最好时机和最大的倚仗。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不敢自己背后下毒手,所以,他们势必会利用一个机会在大军面前名正言顺的夺了自己的权。他们到底
会用什么方法呢?算了,只能随机应变了。在思考中,桑德烈因近日长途跋涉所带来的疲倦而沉沉睡去。
第二日,桑德烈心满意足的醒来,一洗多日来的疲惫。在他洗漱好了之后,他的营帐门口也很合时宜的响起士兵的禀报声:“桑
德烈公爵,格里高利将军、维克多将军、瓦连京将军和瓦吉姆将军请您前往中军帐议事!说是有要事相商。”
只是公爵么?看来这群人的耐心都是装出来的啊,要动手了吗?
“知道了,你退下吧!”说着桑德烈推开营帐,大步的朝中军帐走去。负责监视他的那两个士兵看着桑德烈决绝的步伐,心中也
不由得对他前往这场鸿门宴感到一阵悲凉:可惜啊,一代统帅,竟然要被下克上!一名公爵,竟然要受如此的屈辱!
桑德烈来到中军帐前,没有过多的犹豫,一把掀开营帐,看到了在其中的格里高利、维克多、瓦连京和瓦吉姆。
“各位将军,好久不见!我桑德烈又回来了!想必,我还活着,让各位又多多费心了吧!”桑德烈先声夺人,没有因为这是一
场不怀好意,暗藏杀机的会议就露出怯意。
在座的四位将军脸色确实都不太好看,瓦吉姆阴恻恻的开口道:“桑德烈公爵,拜你所赐,我们才大败于明军,可如今身为一个
败军之将,你是怎么好意思如此神气的?”
“哈哈哈!可笑!瓦吉姆,或者说四位将军,难道你们觉得一场战争的胜负就是对一位将领的最终论断吗?还是说,各位在沙场
征战的戎马生涯中都未尝一败吗?
当然,我并不是要推脱责任,这次对明军作战的失败,我难逃其责。因为我的自大,贪功冒进,才导致了损失了那么多的莫斯
科公国勇士,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是,现在我还是名义上的统帅,就有必要,也有义务整顿三军,重新组织起对大明下一次攻势。我知道四位都有着自己的小
算盘,但是我不介意。只是与明军作战在即,我希望看到的是一只能够统一调度,听从指挥的队伍,而不是各自为战,一击即
溃的散兵游勇,一盘散沙!
我知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你们想怎样对付我呢?不妨直说吧!咱们开门见山,也好活浪费时间,贻误战机。”
在座四位将军听了桑德烈的话,心里都是一惊,桑德烈难道准备好反击了?
不过维克多看向桑德烈,期望看出些什么端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桑德烈还是平静无比。
至此,维克多也不沉默了:“桑德烈公爵,公爵大人!我们都是为莫斯科公国而战,也一直是支持您的统帅的,您何出此言呐?
想必是之前格良兹努哈以下犯上的恶劣行径让您误会了什么吧!不过,我已经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枭首示众了!这样的家
伙竟然存在于我们的军队中,真是令人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