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站在远处,看着处在兴奋中的佣兵们,所有人脸上都绽开了幸福的光芒。金币,多么可爱的金币,这可是佣兵最爱的东西了,付出生命,就是为了得到这样金光闪闪的东西。
财务官正在清点数目,保罗、巴里特、奥布里尽力维护现场,不能让兴奋的佣兵,把手伸向箱子。
“为什么不去看看?”墨菲看着兴奋的佣兵们,脸上绽开微笑。
“这个角度正好,离得近了,只能看到金币,却看不到脸上的笑容了。”安德烈如是回复。
“哦,思想很深刻,不太像你的作风。”墨菲点评一句。
长久的沉默,都没有说话,直到财务官清点完所有的金币,入了库以后,墨菲才忽然说道:“怎么没看到卡莉亚,这个场合她应该会非常开心的。”
“不太清楚,也许是出去有事了。”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墨菲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放心好了、战马、武器我都会准备齐全的。”
“有一位老师曾经告诉我,成熟的智者,不应该把所有的压力都抗在肩上。”
墨菲转身眉频微皱:“什么意思?”
安德烈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着玩的,别太当真。”
“哦!”墨菲转身离去。
安德烈望着墨菲那依旧笔挺的身姿,低声喃呢:“真像我第一次杀人后的样子,窘迫不堪,却还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啊。成熟的智者,不应该把所有的压力都抗在肩上。那是虚伪的大人们做的事情,你还是个孩子,无需如此......”曾经爆熊佣兵团的狡诈之狐——哈里森,战后对安德烈如此说道........
出了城,依旧去老地方练剑,今天的自己,似乎怎么也无法进入那种奇妙的状态,坚持挥了一万剑后,回到营地,正好是饭点。食堂今天加了伙食,土豆炖牛肉,佣兵们把餐具敲得震天咋响,火头师傅给每人都加足了伙食。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一遍吃着面包,一边吃着土豆顿牛肉。
“喂!你们说卡莉亚老大奇不奇怪,也没生病,躲在营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已经两顿没吃了。”一名大胡子男性佣兵,对着另一名佣兵说道。
“不可能吧,卡莉亚老大可是猛如虎的女人,怎么忽然变得扭捏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再猛的女人,也是女人,也许是头一直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让她伤心了吧。”大胡子佣兵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说。
“这么说也是哦,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足足做了十年的佣兵。从一名连斗气不了解的少女,成长到现在的地步,很不容易,可是也成了老姑娘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
安德烈拿面包的手,微微的顿了顿......
.....................
一名骑着矮骡子小领主,手里拿着皮鞭,正追逐着一名穿着女仆服装的少女。
啪,皮鞭抽打在少女的背上,将衣服撕裂,并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紫红印记,少女尖叫的扑倒在地,双手护住脸。
“跑,继续跑啊。”小领主愤怒的跳下矮骡子,用皮鞭不断抽打少女:“妈的,你这个被贱卖的婊子,给我起来,回去干活,晚上继续陪我睡觉,老子要捅破你的SAOBI。”
少女满脸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挣扎着想要逃跑,皮鞭落了下来,只能停下,变态的小领主,似乎在这种追逐、鞭打中获得了某种快乐。脱下裤子,掏出脏兮兮的巨物:“过来,含住它......”
少女摇头,脸上挂满了泪痕,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声断喝:“住手!”
一名身穿白色锁甲的骑士,骑着高大骏马缓步上前,太阳光似乎都成了这个男人的底色,同时男子身后出现了雄鹰的佣兵旗帜。
小领主转身,丝毫不避讳胯下肮脏的东西,在甩来甩去:“怎么,我惩罚仆人,你们佣兵可没有权利去管。”仔细看了看佣兵旗帜竟然是东拼西凑,胡乱涂鸦的杰作,整个佣兵团也不过二三十人,顿时更不当回事了:“原来是没入品的佣兵团,你们也敢坏老子的事,活够了吧。”
骑士丝毫没有理会小领主,拔出系在腰间的弯剑,扔在地上:“拿起它,生命、自由、尊严是需要自己去捍卫的。”
少女怔怔的看着那把还算精致的弯剑,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领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个只知道逃跑的婊子,贱货,就算你给他骑士枪,她敢用吗?哈哈,还是看老子我,怎么调教吧。”
“婊子,贱货!”两个词,就像巨锤轰然砸中了少女,对着阳光她无法看清骑士的相貌,但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屈辱感。随之而来的是怒火,燃烧一切的怒火,她要宰了那个叫他婊子、贱货的小领主。
那一刻少女捡起来弯剑,冲向了小领主,任由皮鞭落在身上,剑尖直指小领主的心脏。
跑,会死的,小领主心生恐惧,转身要跑,却被脱下的裤子绊倒,弯剑入体,穿过了他的心脏,他努力转身,看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眼睛中充斥着,他从没见过的东西憎恨、怒火、还有莫名的希望:“你、你.......”
拔出弯剑,少女走到骑士身边,学者骑士扈从的样子双手捧剑,单膝跪下:“我想做一名骑士。”
墨菲伸手接过弯剑,露出少女永生难忘的微笑:“哦,那是不可能的,不如你做一个佣兵吧,做一个有理想的佣兵。”
面对骑士的微笑,少女被俘获了:“嗯!”答应的同时,骑士将剑身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之上:“礼成。”
卡莉亚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这些细节,越想努力的记住,却发现这些记忆越模糊,视线也越来不分明。
“啊!啊!啊!”痛苦的咬住自己的手臂,将其咬的变成酱紫色,也不松口。
咚咚,门外传来两声,营帐没有门,安德烈不想太冒失,所以就敲了敲固定营帐的木头:“有人在吗?”里面传来低沉的叫声,安德烈急忙推开帷幕,看到了卡莉亚正卷在床上,不算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