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凌乱的衣物,卡莉亚躺在安德烈的身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天气已经转冷,但两人却干的热火朝天。佣兵团的快速机动,根本无法安心扎营,所以这是安德烈和卡莉亚近两个月来,寥寥的几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卡莉亚用手拍了拍在激烈运动的安德烈,提醒道:“等下,不正常!”
捡起靠在树上的大剑,来不及穿衣服,全神戒备的感受着周边的一切。卡莉亚快速的把衣服穿好:“魔法吗?”
挥舞两下大剑,风压将雾气扫除一部分,但很快又被大雾充实:“不知道,这个雾很诡异。”浓密的白雾,很快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上来,我背你!”
哒哒哒哒,马蹄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安德烈闭上眼睛,放开身上所有的触感,挥舞手中的大剑,叮叮当当的声响,断断续续的响起。
夜莺坐在战马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浓雾。那名叫克里的黑暗法师,轻轻的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好了,这是七级魔法蚀雾,我所能做的极限了。”
夜莺微微额首,目不转睛的看着浓雾,五名死使,依旧没能攻破那个叫安德烈的防线:“这就是上次你和我说的,剑理吗?果然不同凡响。”
“是的,但缺点也很大,精神鞭打或者稍微一刺激,就会让他从那种状态下退出来,你需要我这样做吗?”
“如果这样还有何乐趣可言,罗伯特你上。”
夜莺身后的一名血族架马冲了进去,然后里面的声音更加密集。剑理是完全的放开思想,将一切交给肉体去控制,虽然省去了思考的时间,但终究是有其极限的。在同时面对六名死使的时候,安德烈开始慢慢吃不消了。
咻,一柄漆黑的长矛,笔直的插在马蹄前面,惊的战马抬起前蹄,发出斯鸣。伸手安抚住了战马,夜莺将目光转向了左边的森林之中:“是谁?出来!”
哒哒、哒哒,全身蚀刻无数铭文的骸骨骑士,骑着一匹红眼的僵尸战马缓缓走了出来。骸骨骑士的眼瞳中散发着绿油油的鬼火:“千年幽影?”
就连身下的战马似乎都感受到了那近乎深不可测的黑暗,夜莺强自镇定的询问道:“不死巫妖,你什么时候打破世界里侧的结界,出现在现实世界的。”
克里扶着魔法杖,脸上露出恭谨的表情:“夜莺,不得胡闹!”说完,黑暗法师深深的向骸骨骑士鞠了一躬:“尊敬的布莱德利阁下!请原谅我们的冒昧。”
夜莺愣住了:“布莱德利?那个神历终结者?”
“如今遁世条约依然在有效期内,你们为何会从世界的里侧,出现在这里?”黑色的骸骨瞳孔里的绿火微微一缩,看向夜莺。那股深不可测的精神力量,瞬间就击碎了她的内心防线,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原来是这样,破碎的位面,已经开始波及到圣枪了吗。”
被夺去心神的夜莺,猛地清醒过来,刚刚那种被入侵的感觉太可怕了,再也不敢有任何不敬:“是的,里侧已经开始崩溃,我们黑暗异民必须重新回到现世,并以现世作为跳板.....”
“你们做什么我并不关心。”骸骨骑士打断了夜莺的话:“蚀雾笼罩的那个男人,你们不要在打其注意,他身体里的神之杯,不应该由你们来取。”
“可是,大人,神之杯如果落入到宗教裁判所手里,他们就可以更加完善那个....”
“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血族小伯爵,告诉黑暗议会的权贵们,这个世界的盖亚意识早已经苏醒,为了维护位面的不奔溃,它会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生命体献祭。而希望,将在另一条道路之上。”说着,骸骨骑士张开下巴,将所有的蚀雾一吸而空,身影缓缓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一空,视界内的一切都清晰过来,安德烈从剑理的状态下退了出来。六名血族面面相觑,不了解情况的他们,将目光转向了夜莺:“头,什么情况?”
瞪了一眼安德烈,夜莺无奈的撇撇嘴:“还有什么情况,撤。”
“可是头,马上就搞定了啊。”拿着双手剑的血族抱怨道。
“让撤就撤,那来那么多废话。”夜莺调转马头,一马当先的离去。死使们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大口大口喘气的安德烈,架马跟了上去。
“那个叫墨菲的家伙,会在银月之日被处死,要救的话,你们得尽快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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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马在斯鸣,佣兵们的喊杀声交织成一片,该死的库尔德王国围剿军追了上来,狠狠的咬住了佣兵团的尾巴,双方在树林里展开了交战,重骑兵成摆设,骑射兵,也由于视界的影响,发挥不了多少效用。佣兵和围剿军只能拼团队个人素质,长期交战,让佣兵们疲惫不堪,根本无法发挥全力,所以佣兵们逐渐落入下风。
巴里特用牙齿咬住弓弦,射死一名中阶骑士后,吼道:“撤,向森林深处撤。”
保罗骑枪早已经丢弃了,手里拿着敌人的宽剑,在树林里和敌人疯狂交战:“混蛋,偏偏是这个时候,安德烈跑到那里去了,我们现在非常需要这种变态的家伙啊。”
残余的佣兵们,一边和敌人交战,一边祈祷着黑色剑士,能够尽快赶到。
卡莉亚驾着马冲进了战团,高举手中的宽剑,砍掉一名围剿军的脑袋。巴里特再一次用牙齿咬住弓弦,射了一箭,偏了,没有射中:“妈的!”将目光转向卡莉亚:“安德烈呢?怎么还没到。”
“他去敌人的后方了!”卡莉亚回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不停。
围剿军骚乱了,黑色剑士骑着角龙马冲进战场,马上挂着一个人头,赫然是他们的头领。战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围剿军们早就对这个黑色剑士胆寒,只是见到双腿就要发软,更不要说杀上去了。安德烈就像一头狂暴的狗熊一样,追着围剿军,疯狂的砍杀,直到视线范围内再也没有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