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璄拖了这么一拖,成甯终究慢了一步。
王亭亭的鞭子已经击中叶斐然!
轰隆!
看着柔软的鞭子打在石头地板上,竟掀起如此威势。地上刻下一条一丈多长的鞭痕,又深又长又粗。
“天啊!二丫呢!”
“二丫!!”
大家都以为叶斐然被这一鞭子给抽飞了,纷纷抬头在高出找。二狗子突然指着眼前大叫:“姑姑!二丫姑姑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叶斐然竟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方法,出现在鞭子落下痕迹前面的三尺之遥。
王亭亭一击没有得手,心中气急,又是一挥鞭子,这一发比之前的更加狠厉。
叶斐然闲庭信步一样,在王亭亭一鞭接一鞭的击打中,捕捉到那极为细微的空隙,穿了过去。
很快地,她离王亭亭已经不足两尺远。
王亭亭慌了,脑门上全是冷汗,眼睛发红,那张天仙似的脸蛋,扭曲起来:“很嚣张嘛!来呀,有种你就来打我!”
她就不信,自己碾不死这只蝼蚁!
叶斐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倒贴我相公也就算了,没想到还主动要求我打你。难道你真的是个抖M?”
王亭亭不懂她“抖M”什么意思,不过猜到不是好话,她尖声道:“你去死吧!”
扔掉鞭子,一巴掌打向叶斐然。
“啪!”
脆响,回荡在院子中。
不过不是王亭亭打叶斐然,是叶斐然打王亭亭。
打得可狠,王亭亭脸都被打歪了。
王亭亭突了眼:“你敢!你有种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叶斐然再次叹气:“好吧,既然你这样要求,我只好勉强了。”
右手甩出去,又来一巴掌。
紧接着,叶斐然双手又扳住了王亭亭的脖子,王亭亭没来得及反应,被叶斐然猛地向下拉。叶斐然抬起膝盖,一个屈膝,打在
王亭亭鼻梁上。
村民们吃着瓜,惊呆了。
“二丫打人好狠。”
“这姑娘鼻子该断了吧。”
“你们知道这姑娘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
二狗子响亮地说:“我知道!小虞跟我说了,她之前曾经和成叔叔有婚约,这是来成亲的!”
乡亲们炸了!
看着王亭亭的眼光,顿时跟之前又不一样了,有人震惊,有人疑惑。有个脑子不大灵光的,说:“成甯之前有婚约,怎么还跟二
丫议亲?”
那二百五立刻被他婆娘打了一嘴巴:“挤出你话多!”
“既然有婚约,那为什么十几年了没出现?”
“还不是因为那时候阿成还是个穷猎户!现在当了大官,就巴巴儿的贴上来了呗!”
乡亲们出于护短心态,还有王亭亭十几年没有出现的事实,很快做出了合情合理的判定。同时对王亭亭越发鄙视加敌视了。
“太过分了吧,人家阿成当年一个鳏夫拉扯小虞多苦啊。吃那么多苦的时候人不在,如今倒想着享福来了?”
“我看她年纪也不小了,十几年前议下的亲,哪怕是七八岁的娃娃亲,今年也二十五了吧?是不是太挑剔没选中合适的,最后来
吃回头草?”
“这女人真的太可恶了!”
在乡亲们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中,叶斐然把王亭亭打成了一堆大型垃圾。
并且,她揍人格外有技巧,绕过了全部要害,只挑王亭亭身上痛的地方打。打到打不动了,
从院墙上空,翩翩而下一个黑影,阻止了叶斐然:“手下留情。”
叶斐然其实真不会武功,不过,她从积攒起来,不舍得用的一大堆试用版技能里,选出了一项“洛神之步”,这是一种空间技能
。利用这个技能,可以在短距离之内制造出一个个空间漩涡,她在空间漩涡中移动,完好无损躲开了王亭亭的鞭子。
等来到近身,对不起,不是她谦虚,十个王亭亭加起来,也不是长年做各种粗活的叶斐然对手。
“王璄,你们终于追上来啦?”叶斐然说,“我可没有为难你妹妹啊!是她自己要求我打她的!”
王璄:“……”
他终究看不过眼,动手阻止了叶斐然。万万没想到,叶斐然竟然先发制人,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词,顿时面如玄坛,白净的脸
庞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气:“如果我妹妹有什么闪失,我为你是问!”
“行行行,什么都是你有道理。”叶斐然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成甯。按捺住心底瞬间出现的涟漪,她高举双手,“她要烧我
家房子,你不追究她。我打她一顿,有罪的成了我。”
“哗!”乡亲们压抑已久的义愤填膺,顿时爆发!
“真的,有钱了不起啊!烧房子的没错,自卫的有错了!”
“我也亲耳听见那女的让二丫打她的!”
“没错!我也听见了!”
“我也可以作证!”
都怪王亭亭和王璄吃相太难看了!
群情汹涌中,王璄越众看着成甯:“阿成,你终究负了我妹妹!”
随着他的眼光,大家才发现成甯回来了,纷纷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成甯。
叶里正忍不住说:“阿成,如果你为了这女人不要二丫,那么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们火山村的穷亲戚,高攀不起你们这些有
权有势的达官贵人。”
王璄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显然很不以为然。但,识时务的他一声不吭。
成甯说:“我一早就劝亭亭回去,是她自己执迷不悟。”
“那现在亭亭受伤了,你准备怎么收场?”王璄扬声道,“枉我们王家当年有恩于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吗?”
这人用心险恶,打算贼喊抓贼。
成甯说:“当年婚约,是亭亭亲口取消,如今我已娶了二丫做妻子,夫妻和睦,倾心相爱。如果你硬要拆散我夫妻,那么就是和
我成甯结仇。王家三千披甲精锐,朝中数百门生,成甯不才,为了维护家庭完整,只好奉陪到底。”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用精湛内功传得远远地,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