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门派想要长足发展,除了门派本身的根基与造血能力外,最重要的是要有利益支撑。
没有了收入,只靠着谈理想是成不了气候的。
比如有些门派做布店生意,有些做皮肉买卖,有些当保镖,有些靠吃翔勉强维持生活。
而瑶池靠的就是卖人参来维持门派的发展。
人参也有三六九等,其中一些价值极高的人参在交易贩卖时,瑶池会将购买人的身份记于账本之中。
时间、日期等等都会记载。
一来是防止门派之人暗中做交易中饱私囊。二来是靠交易建立人脉关系网。
虽然这账本属于私密,但在冥卫的手段下,还是能查出一些信息。
“六月二十九号,一个叫李祥七的珠宝商人从瑶池购买了两支血母人参精……”
陈牧低头看着黑菱送来的信息,轻声说道:“随后经过冥卫的调查,发现嵇无命又从这位李祥七手中买走了那两支血母人参精,用来给自己的女儿治病。”
“白帝圣剑?”
云芷月杏眸轻眯。“如果是他买走给女儿治病的,为何这血母人参精又到了许吴青的体内?”
陈牧手指轻敲着密笺,淡淡道:“这个白帝圣剑不简单啊。”
身为曾经的榜一大哥,在他心目中是无敌的存在,不曾想初次见面就挂了,着实让他痛心。
在葬礼上,还亲自为他吹了唢呐。
嘴都吹肿了。
可现在这位白帝圣剑,却又与案子扯上了关系。
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会不会是杀人越货?”
云芷月给出了自己的猜想。“有人故意陷害让妖婴杀了白帝圣剑,然后夺走了他手里的血母人参精?”
说完后,却发现陈牧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傻妞。
“那……那我不猜了。”
云芷月讪讪挤出一丝笑容,老老实实的坐在男人身边当绿叶。
女人心里有点小委屈。
人家脑瓜子笨是天生的啊,何必用这种眼神看我。
望着女人有些呆萌幽怨的表情,陈牧心头一热,将她纤巧白皙的柔荑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着,说道:
“白帝圣剑的死有些蹊跷。”
“怎么蹊跷了?”
感受着男人手掌的温热,一抹粉霞悄悄染上女人脸颊。
陈牧说道:“并非是他死的太突然,而是他死的有点惨,基本上是面目全非了。”
回想起当日白帝圣剑的尸体。
那简直无法直视。
完全被妖婴给捏爆了,最后基本上就是一堆血肉。
惨的不能再惨。
云芷月蹙眉:“妖婴的实力太强大了,只能是意外。”
“但有时候意外也有可能不是意外。”
陈牧淡淡一笑。“我之前搞错了,一直以为许吴青体内的血母人参精是方公公给的。现在看来,血母人参精有两支,一支给了方公公,而另一支给了许吴青。
但是根据许吴青家奴的笔录,当时给许吴青人参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或许……跟白帝圣剑关系密切。”
“他夫人?”
云芷月再提出猜测。
话一出口,她连忙闭上嘴巴,笨笨的女人不能给男人添乱。
陈牧扬起下巴,微微而笑: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我现在心里有个想法,如果想法验证成功,那幕后的面纱基本能揭开了。”
陈牧拿出一张纸,写下‘白帝圣剑嵇无命’七个字。
然后钉在墙壁上。
用炭笔将几个线索随意勾连几下,陈牧唇角勾起:“虽然最重要的一条暗线还未浮现出来,但我已经有点眉目了。”
望着男人自信奕奕的俊朗侧脸,云芷月美眸泛起点点涟漪。
真的好帅。
尤其是每次对方推断案情时流露出的自信与傲然神采,仿佛是骨子里溢出的魅力。
那般的丰颐英爽,那般的长身玉立。
陈牧轻轻吐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现在又多了一个疑点,如果方公公手里的血母人参精是嵇无命送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陈牧思考了一会儿,回头却看到女人怔怔的望着他。
就像是在看一个情郎。
只觉得你的心上只有一个我,我的心上只有一个你。
陈牧眼神一动,目光落在女人樱色红润的唇瓣上,于是毫不客气的趁着对方犯花痴的时候,吻了下去。
双手环住女人腰身,仿佛要揉到自己的心里去。
云芷月嘤咛一声,双手下意识抵在对方的胸膛欲要推开,但最终慢慢的垂了下来……‘
“陈牧,我回来——”
嘭’的一声,房门推开,晃着两条辫子的苏巧儿走了进来,然后直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两人。
小丫头红唇微张,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要长针眼啦!”
两人吓得连忙分开。
看到是苏巧儿后,云芷月不由松了口气,红着脸连忙转过身去整理被陈牧弄乱的衣衫,脸蛋滚烫的厉害。
“敲门懂不懂!”
陈牧气的牙痒痒,走过去双手揪住对方的辫子,如方向盘一般拽来拽去。
怎么最近不懂礼貌的人越来越多,进屋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放开我头发。”
苏巧儿将两个乌黑辫子夺回来,小心翼翼的保护住,杏目瞪着男人。“那你为啥不反锁门,上次你亲我的时候,都知道把门反锁。整天就知道夺在里面亲女人。”
“……”
这丫头还真不知道害羞啊。
陈牧干咳了两声,问道:“说,究竟什么事。”
苏巧儿白了一眼,看到桌上有茶壶便倒了一杯,润完嗓子后才说道:“你不是让我去监视那个季瓶儿吗?有发现了。”
“这么快?”
陈牧眼睛一亮,忙问道。“快说,发现什么了?”
季瓶儿在此案中绝对是关键人物。
如果能从她身上挖出些线索来,那对案情的推动是巨大的。
苏巧儿说道:“那个季瓶儿在昨晚子时末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王府,好像是跟一个女人见面。”
“好像?你没看清楚?”陈牧蚕眉微皱。
苏巧儿没好气道:“我跟到了外城北区的一处荒郊野外,但是那里提前就被设置了阵法,我差点被发现,隐隐间觉得对方是一个女人,反正有八九成可能性。”
陈牧有些纳闷。
好端端的,季瓶儿半夜三更跑去见一个女人是做什么?
约会?
难道也是拉拉?
“哦对了……”苏巧儿又说道。“那个阵法应该是阴阳宗的阵法。”
陈牧看向云芷月。
此时云芷月也愣住了,灵动的眸子牢牢盯住苏巧儿问道:“你确定是阴阳宗的阵法?”
“应该没错的,我的见识虽然没有爹爹多,但一些阵法还是有个大概鉴别能力的。”
苏巧儿颇为自傲的说道。
顺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平板电脑趋势的胸脯。
云芷月柳眉蹙紧:“如果是阴阳阵法,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偷了秘笈的那个阴阳宗叛徒,可她为什么会跟东远王府的郡主扯上关系?”
“也许是在做交易。”
陈牧目光灼灼,走到案桌前又写了几个信息钉在墙壁上。
他沉声说道:“我现在有个猜测,这个季瓶儿或许是中间人,许吴青体内的补药也许是她给的。”
未婚妻给未婚夫补药,后者又怎么会怀疑,甚至去拒绝呢?
在陈牧思考案情的时候,云芷月眸光闪烁。
他们一直抓不到叛徒的原因之一就是,对方的伪装术极强,根本摸不到一点踪迹。
可现在有了季瓶儿这位郡主的线索,是不是可以顺藤摸瓜……
啪!
正想着,脑门上挨了一板栗。
云芷月气呼呼的瞪着陈牧,捂着脑袋委屈道:“为什么打我。”
陈牧笑着刮了下她的小琼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那句话,你现在跟阴阳宗没关系了,别掺和他们的事情。”
云芷月内心甜蜜之余又有些苦涩无奈。
身为大司命,又怎么可能跟阴阳宗脱离关系呢。
总之这叛徒必须要抓的。
“对了,我还发现了这玩意,是季瓶儿离开后我在她床底发现的,或许对你案子有帮助。”
电灯泡苏巧儿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褐色檀木盒子,递给陈牧。
陈牧接过后翻看了几下,只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摸起来凉凉的,打开后又一股榴莲般的淡淡臭味。
“好像也没什么啊,就一个普通的盒子。”
“我看看。”
云芷月脸上浮现出奇异之色。
她将陈牧手里的木盒拿过来,仔细观察片刻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孵养‘天罚蜘蛛’的盒子。”
此言一出,陈牧双目迸出精芒:“你确定?”
云芷月微微一笑:“之前在帮张阿伟祛除天罚蜘蛛的时候,我就已经熟悉了它的气息,现在这盒子里的气息基本一致,不会错的。”
“太好了!”
陈牧兴奋的拍了下手掌,忍不住在女人脸蛋上亲了一下。“夫人,你就是我的福音!”
云芷月脸蛋红彤彤的,柔媚中更显英气。
能帮到陈牧还是很开心的。
苏巧儿不满道:“怎么就不知道感谢我,我才是最大功劳的那个。”
“来,让我亲一下。”
“才不要!”
苏巧儿吓得连忙躲开,警惕的瞪着陈牧,“你是大坏蛋,上次就故意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陈牧笑了笑,也不逗弄她了,来到书桌前写上信息,钉在墙壁上。
现在第一嫌疑人出现了。
天罚蜘蛛十有八九就是季瓶儿所有。
可问题是,她是怎么把‘天罚蜘蛛’给放到许夫人、张阿伟和嵇无命家人身上的。
尤其是张阿伟,两人完全没有交集啊。
“抓吗?”云芷月问道。
陈牧垂目思考了一会儿,轻轻摇头:“先不急,有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必打草惊蛇。”
根据之前在聚会上的试探,季瓶儿就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就绝不可能去孵养‘天罚蜘蛛’,肯定是背后有人偷偷给她的。
可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也中了‘天罚蜘蛛’?
操作不当?
或是背后之人也在故意害她?
陈牧望着檀木盒子,隐隐发现盒底刻着一个‘毒’,喃喃道:“这天罚蜘蛛说白了也不是毒药,为何要刻个‘毒’?”
“你们说说看,天底下养毒蜘蛛这种东西的一般是什么人?”
陈牧好奇问道。
一个是阴阳宗弟子,一个是杀手女儿,两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
云芷月朱唇轻启:“一般也只有少数毒宗才会弄这种东西,但你让我具体说一个人,这个有点难。”
“我倒是知道一个。”
苏巧儿忽然道。
不等陈牧催促询问,她便主动开口:“我们天庭杀手里有一个外号叫‘毒蜘蛛’的杀手,平日里就喜欢养这些,杀人于无形。”
毒蜘蛛?
陈牧追问道:“他这次有没有来京城。”
苏巧儿摇着小脑袋脆声说道:“这我不太清楚,她都失踪好几年了,听说以前跟阴冥王走的比较近。”
与阴冥王走的比较近……
陈牧一愣,目中忽迸亮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其妩媚欲人的红衣女人——红竹儿!
“难道是她?”
陈牧大脑飞速运转,缓缓捏住拳头。
这就有意思了。
他捏了捏苏巧儿的脸蛋,笑眯眯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处处给我惊喜啊,总算没白疼你,继续监视季瓶儿,有什么动静及时跟我汇报。另外,一定要小心。”
“什么叫没白疼我,你把剩下的故事写给我,上次答应好的。”
小丫头皱着精巧的小鼻子,伸出白嫩的手。
“下次一定。”
陈牧拍着胸脯保证。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某站白嫖的老怪,每次都要在弹幕里留下‘下次一定’这句话。
……
打发走苏巧儿后,陈牧决定去见红竹儿验证一下。
可是等两人前往红竹儿的宅院后,却发现那女人并不在家,询问了丫鬟们,也都不知道红竹儿去了哪儿。
陈牧等了一个多时辰,便只好作罢。
他倒也不着急。
反正那个阴冥王还会去找孟言卿的,有她在,红竹儿真实身份自然没法隐藏。
“跟了我一天快累了。”
望着仿佛小宠物一般跟在身旁的女人,陈牧撩起对方些许发丝挽在耳后,笑道:“走,我先带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这一天只顾着想案子,确实没吃东西。
平常他倒习惯了如此。
但身边有二老婆在,可不能给饿着了,要是饿坏了以后孩子没营养喝,那就是罪过。
云芷月抿着红嘴问道:“不打算继续想案子了吗?”
“要劳逸结合懂不懂。”
陈牧拉着她来到一个小吃摊,“案子还有的是时间,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会陷入死胡同。再说,身边有这么好的媳妇儿在,多陪陪准没错。”
“油嘴滑舌。”
云芷月唇角儿一翘,旋又板起脸颊,努力装出一副很凶的模样,“在外面不许这么乱叫我。”
“可在家里我也不敢叫啊。”陈牧很老实的说道。
“你——”
云芷月气呼呼的甩过马尾,不理会对方。
难得有了小性子。
陈牧笑了笑,要了几碟小菜和一大碗大骨精肉熬成汁的石髓羹:“夫人,来我喂你吃饭。”
云芷月瞥了一眼,秀眉微皱:“一碗?”
“夫妻嘛,别那么计较了,咱们一起吃。”陈牧拿起调羹,盛上一匙羹汁递到对方唇边。
云芷月又恼又羞,脸红得像柿子一样。
周围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大白天的,即便是真的夫妻两也不能怎么不顾形象。
她偷偷观察着其他人,最终还是张嘴。
还没品出什么味儿,就赶紧将羹汁咽下去,轻轻推开陈牧:“行了,太丢人了。”
见对方不出声,下意识望去。
却看到陈牧拿着调羹正微微抿在唇里,不由大羞,整个身子都软了似的,杏目瞪着对方。
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
“别生气啦,为夫给你露一手厨艺。”
陈牧忽然起身,跟摊主说了几句,然后取出食材开始清洗……
云芷月绷大了眸子,好奇的看着。
她可是从未在白纤羽那里听到陈牧下过厨的事情,顶多就是帮忙洗个菜,熬个粥什么的。
女人内心顿时期待起来。
然而当她看到陈牧拿着一个大萝卜走过来的时候,满心期待化为呆滞。
“这叫花心大萝卜……”
陈牧恬不知耻的介绍道,“切成几条,然后蘸上调料美滋滋,为夫的厨艺厉害不。”
“……”
云芷月挤出笑容:“真不要脸。”
……
冥卫,朱雀堂。
白纤羽素手抵在粉唇,轻轻打了个声哈欠,将案上处理了一半的公文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真累啊,还是跟夫君在床榻上休息来的舒服。
望着还堆积成小山的公务,白纤羽头大如牛。
随着祭祀大典的到来,太后交待的任务也越来越多,而且最近冥卫又抓了一些不老实的家伙。
每天审问出的案宗都要进行批注和过审。
“对了,夫君最近调查的案子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人要在祭祀大典搞鬼?”
白纤羽托着香腮,看着旁边的黑菱。
黑菱恭声道:“陈大人还在调查,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可能性很大。而且此案还牵扯出了白帝圣剑嵇无命。”
“白帝圣剑……”
一抹惊讶浮现眸中,白纤羽问道。“他不是死了吗?”
“对,不过或许还有内情。”
黑菱说道。
白纤羽沉思许久,缓缓说道:“朱雀堂也好好查,总不能所有担子压在我夫君身上,他现在整天劳累,你就看着不心疼?”
黑菱无语。
他是你夫君,我心疼个锤子。
不过听到‘整天劳累’这句话,黑菱就想起了之前去六扇门找陈牧的那一幕情景。
她忍不住说道:“卑职前去找陈大人时,也看到云姑娘……”
“嗯,他们本就在一起的,这我知道。”
白纤羽妙目滴溜溜一转,盈盈笑道。“不过说起来,你这个丫头几次都在忽悠我。”
“卑职忽悠什么了?”黑菱莫名其妙。
白纤羽眯眼冷笑,抽出一摞纸扔在桌上:
“写的够详细的嘛,要不是我昨晚验证了云姐姐是贞洁之身,差点还真信了你的邪。”
回想起昨晚无意义的验证之举,白纤羽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跟着夫君这家伙都学坏了。
不过这也让她彻底放下心来,说明这两人没背着她乱来。
白纤羽闷在心里的郁气总算消散了。
所谓的大司命终究还是有些嫩啊,以后就算嫁给夫君,估计也会被她这个正妻拿捏的死死滴。
想到这里,白纤羽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黑菱委屈巴巴道:“卑职之前也说过,只是猜想了一下。不过这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编,继续编。”
容颜倾世的绝代丽人淡淡一笑,“那你跟我说说,你看见什么了?”
黑菱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要写出下来,可又来不及,索性用比喻方式说道:“我看到云姑娘在吃大萝卜。”
“啥?”
“你夫君的。”
“……”
……
夜空星光点点,静谧的院落里漆黑一片。
吃过晚饭,四人玩了会儿五子棋,当准备就寝的陈牧看到娘子抱着枕头要出去,不由懵了:
“啥情况?又去跟芷月睡?”
“嗯,昨晚有些问题还没探讨明白,所以今晚继续跟云姐姐睡,夫君早点休息,别熬夜了。”
白纤羽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陈牧呆了半响,低头看着小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另一边,看到再次‘来访’的白纤羽,云芷月也是呆滞无语,想要拒绝,对方却自顾自的躺在了床榻上。
熄灯……
一切回到了昨天晚上。
沉默中,白纤羽搂着云芷月的柳腰,便开口询问了:“云姐姐,今天你和夫君有做什么没有?”
做什么?
云芷月想起与陈牧那家伙亲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愧疚与羞涩一点一点的蔓延而开……
“云姐姐的心跳又加快了。”
白纤羽抬起螓首,黑暗中明亮的眼睛依旧如昨夜一般,“想必云姐姐应该不会做那种事。”
这是真的询问。
毕竟对方是大司命,身份那么高贵,而且看着也不放荡。
基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听到这话,云芷月愈发愧疚,但还是选择说谎:“我跟你夫君什么都没做过,一直都在破案子。”
“真的吗?”
白纤羽唇角弧度勾起。
云芷月感觉心跳愈发加快,好像一切都瞒不过对方的样子,急速说道:“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就吃了个大萝卜……”
“……”
笑容陡然停滞。
听着对方不小心‘说漏嘴’,白纤羽余留一丝希望:“夫君?”
“对啊。”
“……”
半响,白纤羽幽幽道:“你就不嫌脏吗?”
云芷月一头雾水。
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但还是老实回答:“洗干净了。”
“……”
白纤羽转过身,怔怔望着窗帘缝隙内透过的月光。
今夜,小羽儿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