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菡点了点头:“确实是他亲自过来。”
傅寒雪猛地面色一变,纤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她猛地抓住师菡的手,声音带着恐惧:“卫翡之肯定出事了。”
说完,傅寒雪居然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师菡立刻将人抱起来,放在了软榻上,伸手帮傅寒雪探查了脉象,发现士急火攻心。
傅寒雪为凤屠军的将士解毒,本来就没有休息郝,接着便是傅寒深出事,傅寒雪一直提着一颗心,现在傅寒雪担心卫翡之出事,几件事压在一起,直接昏迷了。
师菡将春荣叫到房间里面,吩咐春荣照看傅寒雪,而她转身去赵喻阎渊了。
师菡将傅寒雪的话说了一遍,喻阎渊脸色巨变:“立刻去山水镇。”
根据卫翡之的路程和时间,卫翡之现在应该在山水镇。
师菡二话不说,冒着雨跟喻阎渊一起上马往山水镇的方向去了。
雨越下越大,不仅遮挡了马蹄声,还遮挡了客栈的打斗声。
“轰隆隆,轰隆隆”
外面响雷一道接着一道,有鲜血从门缝处流了出来,紧接着,是卫翡之浑身带血的身影,他在躲避对方的长剑之时,被对方隔断了腰带,玉盒,就那样从身上滑落。
卫翡之的心顿时一紧,他顾不得对方凌厉的招式,选择去抓住掉落的玉盒。
终于,玉盒在摔落之前,被卫翡之抓住,卫翡之来不及露出高兴的面容,胸口上便被一把长剑刺穿。
对方显然士起了杀心,长剑刺了进去,对方立刻用内力将长剑打入卫翡之的身体。
卫翡之身体向后倒去,手指紧紧抓着玉盒。
这是用来救傅寒深的,傅寒深是傅寒雪唯一的亲人,要是没有傅寒深,傅寒雪应该慧很伤心吧
“砰”的一声,卫翡之的身体狠狠砸在地面上,他立刻喷出一口血,眼看着对面的任一步步走过来,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轰隆隆。”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屋子里面有一瞬间的明亮,卫翡之看到对方又拿出一把匕首,向着他刺了过来。
喻阎渊和师菡赶到的时候,便看到卫翡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对面男子举起匕首向着卫翡之刺了过去,只要这把匕首刺中卫翡之,卫翡之必死无疑。
喻阎渊脸色顿时阴沉,他鬼魅般的身影上前,直接一掌击打在男子的胳膊上,“啪嗒”一声,男子的胳膊直接被折断了。
男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不等男子的叫声喊完,喻阎渊已经一脚踹在了男子的脑袋上,男子的惨叫戛然而止,身子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直接口吐鲜血死了。
在喻阎渊对付刺客的时候,师菡赶忙来到卫翡之的面前,卫翡之颤抖着手,举起手中的玉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是血参,帮我交给雪儿。”
师菡眼眶发酸,手指直接搭在卫翡之的手腕上,声音淡漠:“这个东西,我不会替你转交的,你还是自己亲自交给傅大公子吧”
卫翡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嘴角列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我怕是,没有办法亲手交给她了。”
不等师菡开口,喻阎渊便骂了一句:“闭嘴。”
“我喻阎渊的兄弟,阎王海不敢收。”
师菡在喻阎渊和卫翡之说话的时间,立刻用银针封住了卫翡之的经脉,然后从身上拿出药粉,洒在卫翡之的身上。
幸好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一切都折腾完,外面的天色雾蒙蒙的,再有一个时辰,应该就要天亮了。
“卫翡之的伤口必须回宁府处理,我带的药只能救急。”
喻阎渊当下立刻下命令,回宁府。
刀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辆马车,这倒是单边了卫翡之,喻阎渊和卫翡之还有师菡三人上了马车,师菡不时的去查看卫翡之的情况,喻阎渊心疼的看着师菡,伸手将一旁的衣服披在了师菡的身上。
师菡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靠近喻阎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卫翡之有事的。”
喻阎渊嘴上不说,但是师菡知道他跟卫翡之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她一定要将卫翡之救回来。
山水镇距离成州还有半日的路程,一行人稳稳当当的在路上行走。
至于山水镇的客栈,没有人知道士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好像走水着火了,一把大火将整个客栈都是烧的干干净净,就连客栈的掌柜的一家人,都烧死在了里面。
众人见了,都是会念叨上一句可惜。
师菡一行人回到宁府,远远的就
听到刀一说傅寒雪等在门口,师菡知道傅寒雪士担心卫翡之,不过又担心傅寒雪不好意思,所以她神色一直平静淡漠。
倒是傅寒雪,在看到卫翡之浑身是血的时候,差点又晕过去,好还师菡说只是受了些伤,不致命。
师菡虽然如此说,但是傅寒雪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她看着卫翡之被抬进了房间,一个人守在外面,却不肯进去看一眼。
师菡和喻阎渊都知道傅寒雪身不由己,都是尽量回避,给两个人制造空间。
之间一转,就到了晚上,师菡忙完了卫翡之这里,卫翡之就醒了过来,卫翡之的伤口倒是不在要害,大概是那天晚上太黑了,杀手虽然刺中了卫翡之,却也完美的避过要害。
卫翡之的伤口,只需要好好调理就郝了。
卫翡之醒过来就傅寒雪,却被喻阎渊给制止了。
“就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见了又能怎么样”
卫翡之被教训了一顿,这才乖乖的躺下来,只是眼睛却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门口,似乎是一直在等人。
可惜的士,从白天到晚上,都没有等到想要见的人。
房间里面丫鬟进进出出,每次门口有动静,卫翡之的眼睛都清楚来人是谁以后,回归黯淡,周而复始,看得师菡和喻阎渊两个人都有些不忍心了。
师菡拉着喻阎渊走出房间,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师菡才低声开口:“傅家的事情还没有消息吗”
提起这件事,喻阎渊的脸色就有些不快,大约是在师菡的面前丢了面子:“事情有些遥远,很多痕迹都被抹去了,知道傅家这件事的人也被各种理由灭口了,目前只调查到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师菡点点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当年傅家的势力本来就不容小觑,背后的能轻易的让傅家投鼠忌器,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如果两个人真要有缘分的话,这些只当做是考验了。”
“晚上,便要为二公子驱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