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辰,你早就已经不是太子了,父皇亲手将你的太子之位撤去了,现在你还有脸自称太子。”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是谁买通了太监,每日在父皇的茶水里面下毒,你以为这些事情,父皇不知道吗”
“夜翊辰,是你自己太迫不及待了。”
夜淮璞嘲讽的看着夜翊辰,要不是父皇最后念在最后一点父子情分上,怎么可能只是将夜翊辰贬为庶民,谋害皇上,这是死罪。
如今,也是便宜了夜翊辰,偏偏夜翊辰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
夜翊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恐怖,这件事他自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皇上应该不知道才是,原来,父皇早就已经知道他让人在茶水里面下毒了。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父皇为什么还要每天喝那些茶水。”
既然知道茶水有问题,为什么每天还着父皇喝下那些带着毒药的茶水,父皇的脸色从来没有变过。
夜淮璞抿着唇,脑海中是皇上气若游丝的声音:“小八,这是父皇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其实父皇最希望你能继承父皇的皇位,父皇之所以让夜翊辰当太子,是为了给你当垫脚石,如今父皇已经不行了,废弃太子的圣旨也已经写好了。”
“父皇,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八皇子,只是皇宫里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一直隐藏着对夜淮璞的疼爱,让所有人杜知道他不喜欢八皇子,才让八皇子赶快的成长起来。
夜淮璞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一直以为父皇不喜欢他,却没有想到,父皇做这一切,都是为他。
他曾经也对皇上怨过,气过,却在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想到父皇对他的付出,宁可喝下那些毒药,也要拿到夜翊辰的罪证,就是为了让朝臣心服口服的拥护他坐上皇位。
那一刻,夜淮璞深刻的感受到了来自父皇对他的疼爱,只是那却是皇上的最后一刻。
夜淮璞不说话,夜翊辰就觉得夜淮璞还是心虚了。
“你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胡乱编造的,本太子怎么可能会谋害父皇,谋害父皇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你,本太子已经是太子了,父皇的身体又不好,皇位早晚是本太子的,本太子为什么要给皇上下药。”
“倒是你,跟太子的位置无缘,自然也跟皇位无缘,你为了登上皇位,用这样下三滥的法子,在父皇的茶水里面下了剧毒,还伪造圣旨,夜淮璞,你罪大恶极。”
夜淮璞和夜翊辰各说各的道理,大殿之上的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相信谁的话,只是要是真的有人谋害了皇上的话,那当真是罪大恶极。
想到这里,就有人站出来想要开口,却急忙被身边的大臣拉到一边:“你糊涂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局势,现在不敢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现在三皇子带着兵进来,你觉得还会有别的结果吗”
就在这时,夜淮璞身边的太监总管走过来,缓缓开口:“老奴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对于皇上的决定最是清楚,老奴亲眼看着皇上写下废弃太子的诏书,也亲眼看到皇上写下传位给当今皇上的遗诏,这些事情,老奴杜可以作证。”
夜翊辰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太监总管居然跳了出来,当下拿起弓箭,直接向着太监总管射了过来,夜淮璞立刻将太监总管拉到一边,这才躲过了致命的一箭。
夜淮璞没有想到夜翊辰居然敢在大殿上杀人,顿时就怒了。
“夜翊辰,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乾坤殿,你带人进来就算了,居然还想当殿杀人,你是想要造反吗”
夜翊辰冷笑一声:“造反又如何。”
“夜淮璞,我筹划了那么久,最后父皇却将皇位传给你,父皇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我才是天启的太子,要不是父皇想要传位给你,我也不会在父皇的茶水里面下毒,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都是你们逼我,我猜这么做的。”
“今天,我就要坐上那个位置,我,是他做错了选择,你夜淮璞根本就比不上我,根本就不配做这个位置。
说完,夜翊辰就一步步的上前,身后跟着保护他的士兵,一步步站在台阶之上,和夜淮璞站在相同的高度。”
两个人一个阴狠一个平静,四目对视,有杀意弥漫。
好半晌,夜淮璞才开口:“夜翊辰,你现在要是带着人离开,我可以饶你一命。”
夜翊辰冷笑一声,当着夜淮璞的面,直接坐在了皇位上,当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
候,脸上立刻露出一抹享受的表情。
“这,果然是个好位置,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是老七,还是我,又或者你,只可惜的是,最后这个位置还是属于我的。”
“夜淮璞,你不要挣扎了,外面都是我的人,我已经将整个乾坤殿都包围了,只要你死,不管当初发生什么事情,皇位都会是我的。”
“今天,乾坤殿发生的事情,也将永远变成秘密,没有人会知道。”
正是因为夜翊辰已经想好了事情的结果,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连给皇上下毒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反正只要夜淮璞死了,这件事就变成秘密。
至于那些大臣,没有人敢说出去,除非是不要命的。
下面大臣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秘闻,当下吓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对于夜翊辰给皇上下毒的事情,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因为是新皇登基,所以帝师也在朝堂之上。
平日中帝师都是不上朝的,也唯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在朝堂上看到帝师,帝师从头到尾都一直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夜翊辰的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帝师的身上。
“帝师是本太子一直很敬重的大人物,就是父皇对于帝师的话,也要聆听一二,想必帝师是明白事理的人,今天的事情,依帝师的意思,理应如何”
夜翊辰看着帝师,目光带着期待,只要帝师归顺了他,那在朝堂之上,还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帝师抬眸看着夜翊辰,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笑着开口:“谁当皇上,这是皇上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作为臣子,只需要遵照先皇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
帝师这句话,分明就是承认夜淮璞手中的圣旨,认为夜淮璞才是那个应该坐上皇位的人。
夜翊辰猛地将桌案上的奏折扔到帝师面前,语气冷了三分,还带着几分威胁:“帝师年纪大人糊涂了,这件事还是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