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
这是林文元以前见过,却从来没有学过的东西。
不过林文元到底是男孩子,眼前的是女孩子,女孩子有些羞涩,看着林文元在这里,根本不好意思掀开自己的衣服。
师菡淡淡开口解释一句。
“在大夫的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你只需要将腰部的位置露出来就好了。”
师菡点了几个穴位,交给了林文元,然后在上面落下针。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女孩苍白的脸色居然红润了起来,原本只觉得绞痛难忍的小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变得暖洋洋的,就好像是一股温泉进去了一半,顿时将痛意驱散了。
林文元看到女孩的变化就知道女孩必然是没事了,对于师菡的医术,林文元是半点都不怀疑,师菡是他见过医术最厉害的,以后也一定是。
又是两日过去,苗疆的事情已经全部尘埃落定。
大祭司被关在了牢房里面,判处死刑,只是在死之前,必然是受尽折磨。
而阿依塔,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首领,直接被塞闻人给扁为普通人了,至于之前的事情,塞闻人也就不计较了。
塞闻人处理好那些事情以后,便来到了喻阎渊的院子。
喻阎渊看到塞闻人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塞闻人看到喻阎渊这个样子,顿时就没有脾气了。
“你这个人,真是的,难不成又被你猜对了”
“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什么是你猜不到的。”
如今苗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起来其实都是喻阎渊一手操控的,大祭司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他看上了不该看的人。
不过有一点,塞闻人还是很奇怪的。
“当时苗青茂身上的蛊毒可是比喻阎渊身上蛊毒厉害的多,既然你能解开苗青茂身上的蛊毒,难道真的解不开喻阎渊身上的蛊毒”
塞闻人好奇的看着两个人,两个人但笑不语,塞闻人顿时就明白了。
看来,一切早就已经明白了。
喻阎渊身上的蛊毒,师菡根本就有能力解开,只不过,这个蛊毒,成为了来苗疆的一个借口,不然他们来苗疆,想要做什么,恐怕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老谋深算,老谋深算,塞闻人自认为比不过,比不过。
塞闻人觉得自己对着这两个人感叹,有些太多余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比他厉害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塞闻人这么安危自己,才觉得心情好了一点,他看向喻阎渊和师菡,缓缓开口。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说完,声音中多了一抹寂寞。
这些人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还能不能见面。
喻阎渊见了,鄙夷的看了塞闻人一眼。
“苗疆的规矩你不是已经废除了吗”
师菡知道喻阎渊这个人就是嘴巴毒了点,其实是在安慰塞闻人,当下笑着开口。
“对,等你处理好苗疆的事情,就可以来天启,到时候带你尝一尝天启的特色。”
塞闻人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他傻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呀规矩都已经被他给废了,他想要出去就可以出去,想要离开苗疆也是随时的事情,等喻阎渊他们离开,他处理好苗疆的事情就可以去了。
只不过,对于外面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
喻阎渊看着塞闻人,满脸的嫌弃。
“我们明天就准备离开了。”
一转眼,他们都已经在苗疆两个月左右了,周正的性命还等着他们回去救,他们也不能在苗疆继续停留下去了。
第二日。
师菡一行人准备离开了,不少苗疆的人都出来相送。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师菡救治过的人,他们对着师菡感激不已。
塞闻人也亲自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喻阎渊这个性格,感觉这辈子要是能有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塞闻人看着喻阎渊就要离开了,才迟疑的开口。
“我们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
他们一起合作,一起算计人,一起出谋划策,一起找证据,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喻阎渊将一个布兜扔给了塞闻人,并没有开口,塞闻人顿时一脸失落。
他笑着将人送走,便带着人回去了。
也许,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一旁的塞老实看到自家老大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顿时疑惑的开口。
“老大,你好像很舍不得。”
塞闻人摇头。
“没有。”
塞老实瞅了塞闻人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老大,当真是有些变化了,以前是高深莫测,现在是少年老成,整天板着脸,看着真是无奈。
他看着塞闻人手中的布兜,疑惑的开口。
“景王爷好端端送一个布兜做什么看着做工还挺不错的。”
塞闻人这才想起来这个布兜,顿时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张叠起来的东西,顿时拿出来打开,顿时就傻眼了。
眼前这个可不是什么东西,是整个外面的地形图,只要拿着这个地图,他想要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也不会走冤枉路了。
上面还有喻阎渊用笔标注的地方,正是天启的京城,塞闻人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
船上。
师菡看着喻阎渊,轻笑一声。
“你不是早就将人家当成朋友了,为什么人家问的时候,什么多不说。”
喻阎渊顿时一脸嫌弃。
“蠢。”
蠢毙了。
他要是没有拿他当朋友,会管他那么多的事情吗
也许一开始因为各自的目的,可是后来的合作,两个人经历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经成了朋友,偏偏塞闻人总是看不明白。
不过,即使不明白,看到地图的时候也就明白了。
这一次,他们从苗疆的另外一处河流出发,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来的时候的暴雨大风,闪电,一路上倒是一帆风顺。
他们回到小渔村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众人都收了。
看着平静的河面,众人转眸看向不远处等待着的中年妇女,都是重重的叹息一声。
自从狗子,不,林文元离开以后,林文元的母亲就日日等在这里,翘首以盼,等着林文元回来。
可是如今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人恐怕是出事了,只是他们哪里敢在林文元的母亲身前说什么出事的话,他们看着林文元的母亲,都是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对于这样的画面,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刚开始才能劝,时间久了,谁还会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