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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梅觉得,自己这个元婴期的渣渣,还是不要拖大师姐后腿了。
至于大师姐自身,自然是不用她担心的。
天雷门上下谁不知道?
曾经有几个老牌大乘期修士,在天雷第七星摇光上仙飞升后,擅闯五雷峰意图对大师姐出手。
没有一个活着离开了五雷峰。
而大师姐当年还不足千岁!
这会儿又过去两千年,大师姐修为更上层楼,已臻化境。
大多数时候,安思梅都感觉不出她是个修士,完看不出和凡人有什么不同。
这,或许就是返璞归真!
大师姐能够一直不被天道注意,引来雷劫飞升,或许也是这个原因。
安思梅不由钦佩地看向大师姐。
什么时候她安思梅,才能像大师姐这样,又强大又温柔,还能轻松获得各种不凡食材呢?
林玄真习惯了安思梅的目光,也不管她在脑补些什么,只点了点头,道:“如此安排,正合我意。你带虾湫、尤瑜一起回夏神部洲去。”
只要不运转大周天,她身上便不会有灵气溢出,加上她与这修真界本为一体,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思梅应下,拉上尤瑜和虾湫,离开了这一处荒岛。
林玄真一边对比着东夏海舆图确认路线,一边便踩着稳剑,御剑向直线距离最近的那一个东弋岛飞去。
她本身是混沌灵根,因此灵力与旁人的不同,是没有属性偏向的纯净灵力。
脚下的稳剑又是普通玄铁所打造的宽剑,上面没有什么灵气。
所以林玄真一路向东御剑而行十分顺利,并没有引起任何海妖和海兽的注意。
随着她越来越靠近那东弋岛,有灵智的海妖越发稀少了。
神识触及的范围内,没有灵气的海兽越来越多。
同时,林玄真感觉到袖里乾坤收起的绝灵海兽蛋,那微弱的心跳逐渐变强了。
果然是灵气抑制了它的孵化。
林玄真一身玄衣,落在东弋岛一处人迹罕至的海滩上。
这里趴着数十只海兽,形似巨鳄,在《海兽经》上被称作鼍兽。
有这鼍兽在此,难怪人迹罕至。
鼍兽食人,却很少上岸,只在浅滩活动。
林玄真的到来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仿佛她和一块寻常石头没有什么两样。
她把袖里的海兽蛋摸出来,能明显地感觉到,有越来越强的心跳声。
这就要破壳了不成?
与此同时,林玄真注意到,那一大群本来似乎是在休息的鼍兽呼啦啦地转身潜入了海里,好像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威胁到他们似的。
她低头盯住手中米白色的海兽蛋,神识沟通了苍火,以防万一。
海兽蛋的蛋壳先是变得柔软了,像是放在醋里泡了两天的鸡蛋似的。
米白色的蛋壳又变得透明,林玄真能清楚地以肉眼看到那只海兽。
白色的,毛茸茸的,滚圆的一团。
好像个毛球!
过了一会儿,还海兽蛋的蛋壳消失了,似乎被这团球给吸收了。
在蛋壳完消失的那一刻,这团海兽身上被压住的绒毛一下子炸开,变大了一倍。
林玄真忍不住收拢掌心捏了捏。
感觉就像小白兔,但或许因为是海兽,所以没有那种暖融融的感觉,反而是温凉的。
洁白的绒毛,蓬松柔软,手感棒极了!
这难道是天道小老弟听到她对毛茸茸的渴望,专门送来给她的吗?
这毛球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玄真忍不住拎起来看,也没看出它的嘴长在哪里。
“和海兽经上的海蛞蝓好像不一样,就叫毛毛吧!”林玄真随口定下了这海兽的名字,海兽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不过这正是林玄真想要的反应。
活着的,没有灵智也不会开启灵智的,毛茸茸。
想怎么撸就怎么撸,不会大变活人!
林玄真察觉到,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
她把毛毛随手收在袖子里,转身看去。
只见那群东弋岛岛民脸上的表情既惊喜又害怕,口中叽里咕噜的,还说着林玄真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儿,从那群岛民之中,出来一个粗布麻衣孩子。
看他骨龄,应该有十岁,但身量却只有七八岁。
与其余岛民相比,这孩子已经算体面了。
这孩子握紧了拳头,鼓足了勇气才问道:“你是仙人吗?”
语调虽怪,但比起淇无岛岛主阿奇,要标准多了。
林玄真知道绝灵海域的人会这样称呼修真者,便点点头。
“是的,我是夏神部洲的修真者。你们放心,我这就离开。那些鼍兽离开了,我不会激怒它们的。”
说着,林玄真就召出稳剑,准备再度踏上去。
没想到那孩子一个猛扑,一跃抱住了她刚踩在脚下的稳剑。
也幸好这稳剑是无锋重剑,她也还没御剑飞起,否则他的两只手臂都要被他这动作削断了。
林玄真微微皱眉,感觉到这孩子并没有恶意,便温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话落,东弋岛上那一大群岛民齐齐跪下了,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抱着剑的孩子手臂收得更紧,微微泛蓝的眼眸中满是乞求:“求仙人带我修仙!求求了!”
……
林玄真莫名其妙,难道这里不是绝灵海域?
传说中,东弋岛岛民世代都是无法修炼的。
“你先松开。”
小孩浑身一抖,却偏过头去,视死如归道:“我不,除非仙人答应带我离开!”
林玄真对这种陌生小孩,没多少耐心,只收了笑,严肃道:“松开!”
小孩哪敢真的逼迫仙人,被这么一喝,忙松了手。
他一屁股摔在地上,本该天真活泼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绝望。
那一大群东弋岛岛民也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哭泣起来。
林玄真一直是被哄的那个,哪里会哄人?
还是这么个小孩和一大群人。
她有些头疼,只得木着脸,问道:“你先说说,为什么要学法术?”
这话似乎重新点燃了小孩的希望。
“我们东弋岛以捕鱼为生。近些年,从那边,”小孩说着,指了指东边几十里外灰蒙蒙的一片,“从那边过来很多可怕的海兽。前任岛主也被暴躁的海兽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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