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 皇帝都怀疑他是不是对着丫头太过宽容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要如何给葡蕃的大臣解释,总不能说那粪便图腾是布鲁自己弄的吧? 皇太后跟着出了声,“喜乐,你好好给皇帝解释解释为何如此。” 庄喜乐上前一步,“昨日臣女出城游玩,布鲁那混蛋竟然派了人来刺杀臣女,臣女气不过这才想要教训他一下。” “刺杀你?” 皇太后紧张的打量她,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你仔细说来。” 庄喜乐把昨日的事前前后后全都讲了一遍,自动的略过了见过君元识的事,最后才道:“那些人虽然被臣女的护卫全部击杀可臣女也算是有损失,不能因为臣女无事就这么放过他。” 她的损失就是有护卫受伤,治伤卖药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花了一百两,一百两也是钱啊,勉强算得上损失。 “为何不进宫来说与哀家听。” 庄喜乐耸了肩,“布鲁代表葡蕃来的,咱们能把他怎么样啊,暗地里教训一下算了。” 瞧瞧,她多深明大义啊。 当然,布鲁受倒创伤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再过一个多月布鲁会有更‘新奇’的体验,希望他好好把握最后愉悦的时光。 皇太后蹙眉,皇帝满脸怒气,此时有内侍前来通禀葡蕃的大臣进宫求见,皇帝冷哼一声,站起对庄喜乐说道:“这几日就留在宫里陪伴太后,退下吧。”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那样子很有要奔赴战场的样子。 这些麻烦的事自有人去烦恼,庄喜乐打了个哈欠准备去逛御花园,还没出凤鸣宫的大门就碰到了熟人,“黄侍郎,多日不见腿脚好了?” 黄侍郎摔断了腿修养这么久今日方才出门,巴巴来的皇太后请安忽听这声音抬眼一下心里顿时就觉苦得很,好死不死的他怎么就遇到了这煞星。 庄喜乐见他这样子笑的欢喜,“黄侍郎见到本县主居然高兴的都说不出话了。” 黄侍郎这才回了神,忙躬身道:“见过喜乐县主。” “黄侍郎不必多礼,本县要去兽苑看虎,惊鸟好些日子没见黄侍郎也很是想念呢,要不晚些时候见上一见?” “不用。” 黄侍郎一听到‘虎’这个字就觉得头晕眼花双脚无力,又躬身后一溜烟的跑了。 庄喜乐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京都这方天地就像牢笼一般将她困在其中,这个黄侍郎就是罪魁祸首。 “主子,要不要将惊鸟找来吓吓黄侍郎?” 平玉上前低语两声,庄喜乐摇了头,同样的招式用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主子,我们就这样一直困守京都?” 平玉几个都想要回西南,那里才是属于她们的地方,在京都处处受限不说很多事都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庄喜乐转身慢悠悠的向前走,“来都来了,就呆着吧。” 除非皇太后没了或者皇帝换了一个人,否则她都极难能再次回到西南。 平玉叹了口气,“若是西南能来两位公子陪着主子就好了。” 庄喜乐瞪了她一眼,“哥哥们在西南有更大更自在的天空,来京都做什么?我们在这京都呆着日子也日子也不难过啊,你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幽怨起来了。” “人家不是担心主子嘛,主子最近笑的都没以往多了。” “那是你家主子最近没去找乐子。”庄喜乐叉着小腰,“走,你家主子带你找乐子去。” “主子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 平玉哑然,“主子不是因为受了委屈才到宫里的吗?” “才不是。” 庄喜乐叉着腰毫无形象的走在去往御花园的路上,她可是为了反思自己才进宫来躲清静的。 一想想自己像个傻子一般被君老侯爷还有君世子利用了个彻底心里就气的很,想想前些日子她都快成老侯爷的打手了,还是顺风顺水惯了不晓得人心的险恶啊。 想想自己当时看着君老侯爷还唏嘘感慨了好久,回头想来,猛虎垂死也是猛虎。 吃一堑长一智,她要好好的反思自己,还要找回场子。 主仆两人兴冲冲的去了御花园,刚走进就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在园中娇笑不已,园中飘的脂粉味都盖过了花香。 撞邪了揉了揉头鼻子,今日这御花园是进不去了。 “小县主兴致不错?” 永安王负手在庄喜乐面前停下,“眼下朝中的大人为了喜乐县主都要和葡蕃人吵翻了桌子,喜乐县主这是管杀不管埋?” 庄喜乐斜了他一眼,“本县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还没闹着要讨要公道,外面那些大人自然要据理力争总不能还要将本县主交出去吧?” 永安王眉头微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县主好似对本王很不满,有敌意?” 庄喜乐双手环抱,“本县主该要对永安王很满意吗,是谁说会邀请本县主去打猎,又是谁嚷嚷了两次要带着厚礼来给拒霜赔不是,本县主是毛都没见着还搭进去了一头虎,该高兴吗?” 永安王愕然,回想起来都是确有其事,不免有些懊恼,嘴上就说道:“倒是本王的不是,不如今日...” “别!” 庄喜乐打断了他,“本县主不相信你,你那些话还是留着给外面那些为你生为你死的姑娘说去吧。” 太后要为永安王选妃,这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不晓得多少名门贵女闻风而动,庄家名下的布行和首饰铺子之内的生意都好了一成,这个时候谁和永安王的走得近谁就是京都贵女的公敌。 她自认万事不惧但也不愿意去招惹那么多贵女。 永安王眉头微蹙,“本王以为小县主无所畏惧。” “猛虎也怕群蝇环绕。” “何鹰?” “苍蝇。” 永安王微愣,而后笑了,“西南有八百里加急到了,小县主可知道是何事?” 庄喜乐顿时眼睛就亮了,忙问,“是何事?” “西康郡王得知庄太夫人身子骨每况愈下,特请旨于年底回京伺疾一月。” “当真?” 她祖父年底要来京都? 庄喜乐面带的喜意又带了忧愁,“皇上答应了吗?” 就算皇帝死了藩王想要回京奔丧也得新任皇帝的许可,回京后还得处处被监视,皇帝会同意她祖父回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