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两个妖当时是真的打算吃了靳青,再过来睡她的好不好!
靳青低下头继续吃面,并没有反驳陶蝶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她没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想法。
陶蝶原本还等着靳青说教自己不应该乱杀无辜,谁想却见靳青一言不发的继续吃面。
陶蝶疑惑的看着靳青:“你不想说爷点什么?”在人间待久了,她记得在正常情况下,自己这样滥杀无辜的行为都是会被人指责的。
靳青抬头看着陶蝶:“剩下的面都是老子的,你少吃点!”
说罢,靳青抬手就要去端已经煮好的那锅面。比起说教,她更关心能不能吃饱。
见靳青动手抢面,陶蝶顿时忘了刚刚的疑惑,失声尖叫起来:“凭什么,你给爷留点,把锅给爷放下!”
这顿饭,靳青吃了不到一成饱。
刚开始两个人是在吃面,等面吃完后,陶蝶又去邻居家偷了两次水,开始煮面汤喝。
再后来,面汤彻底没有了滋味,靳青和陶蝶又开始煮开水...
直到煤气罐里一丝气耗尽了,陶蝶和靳青才绝望的停了手。
靳青双手撑着地板,听着自己一肚子稀里哗啦的水声,心中十分感慨:老子怎么就混到这个份上了。
陶蝶则是默默地抱起煤气罐和炉具往外走.
靳青斜着眼睛看着陶蝶的动作:“你去哪?”
陶蝶回过头,幽暗的烛光下,她的脸显得越发美丽:“去还煤气罐啊!”用完了当然要还回去,不然下次还怎么借。
靳青:“往哪里还?”她就说么,这疯娘们怎么可能有钱买这些工具。
陶蝶理所当然的回答:“邻居家啊!”
靳青:“...你偷人家东西。”
听到靳青肯定的语气,陶蝶顿时急了:“谁偷了,爷往那边一站,那家的男主人立刻将东西送给爷了好不好。”
她刚刚下楼的时候,正好那家男人去储物室拿东西,好像是他们家要举行BBQ。
她只不过歪头对那男人笑了一下,那男人就将手里的工具都递给她了,这能怪她么!
听了陶蝶的话,靳青瞬间抓到了重点:“他们家在烤肉?那你怎么不多笑一会儿,顺便弄点肉回来。”
谁想陶蝶听到靳青的话后,就像是受了什么羞辱一样,顿时跳了脚:“爷可是有尊严的大兽神,怎么可能做这么丢人的事。”靳青的话简直就是在羞辱她。
靳青眼角不停的抽动:“那你的方便面怎么来的!”
陶蝶理所当然的回道:“爷扛着煤气罐的时候,又对他们家的阿拉斯加笑了一下,这方便面是那条狗从储藏室里拖出来给爷的!”
靳青:“....”你一点都不丢人,真的!
第二天一早,靳青从原房主留下的衣服中翻出一套自己能穿的,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这才从二楼的窗户上翻了出去。
昨晚陶蝶特意嘱咐靳青,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去一楼和地下室,否则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靳青倒也没有什么探险精神,听陶蝶说不让她下楼。她便学着陶蝶的样子翻起了窗户。
靳青刚刚站住脚,就看见陶蝶正站在远处对她热情的招手:“这边!”她已经等了一早上了。
靳青:“...”这疯女人为什么不好好在屋里睡觉!
看陶蝶跃跃欲试的架势,似乎是准备同自己一起去上班。
靳青感觉自己的抑郁症都要犯了:对于她来说,上班这种事本就是一件她从没有经历过的挑战。
若是再带上一个脑残,还让不让她活了。
靳青目不斜视的从陶蝶身边路过,她现在只想装成不认识这货。
见靳青根本不搭理自己,陶蝶伸手就要拉住靳青,却被靳青侧身躲过。
陶蝶一愣:不对,这女人的速度怎么比前天快了那么多。
陶蝶运足力气,再次伸手去抓靳青的衣服。
这次靳青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飞起一脚再次将陶蝶踢了出去。
陶蝶被靳青踢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树干应声而倒。
感受到靳青的脚力也比昨天重了不少,陶蝶揉了揉胸口跳起身来,对着地上吐出一口血,然后抱着自己刚刚撞断的大树便向靳青轮过去。
见到大树夹着风向自己的挥过来,靳青向前猛蹿两步挥拳便打,只听轰的一声,树干被拦腰打断。
整个树冠飞了出去,带倒了旁边的树。
见到自己的“武器”被毁,陶蝶将怀中还剩半截的树干往地上重重一插,树干顿时又少了半截。
陶蝶兴奋的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重重的丢在地上:“来啊!”她现在战意满满的。
靳青一脚将自己身边装饰用的铁马踢得粉碎:清场,老子今天非要弄死这个疯娘们。
这时,就听旁边院子中传来一声闷响,然后便是女人的尖叫声:“老公,老公你没事,你怎么忽然犯心脏病了。”
原来是隔壁邻居早上浇花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被活生生的吓晕了。
这些别墅绿化的设计非常有美感,别墅之间是用矮树丛和大树隔断的。
既能保证住户的隐私,又能做到视觉的满足。
靳青走到陶蝶身边,向旁边的院子张望,却只看见在刚刚那棵树拔掉后,在现场留下的一个小缝隙。
靳青计算了一下位置:不对啊,这个角度应该看不见她刚刚的动作才是。
想到这,靳青将目光放在站在自己身边的陶蝶身上。
刚刚对战的时候太激动了,靳青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事,直到此时靳青才反应过来。
靳青嘴角直抽的看着还有心思看热闹的陶蝶:“你以后打架的时候能不脱衣服么?”
陶蝶双手叉腰疑惑的看着靳青:“为什么?”她就是这么同家里的兄弟从小打到大的啊!
在来到人间之前,她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衣服这种反兽神的东西。
靳青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好歹也要穿件内衣出门!”
羞耻度极低的陶蝶,双手掐腰理直气壮的看着靳青:“爷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没穿过衣服。”
靳青:“...”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