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朕答应爱妃就是了,只是这件事情还要看婉儿愿不愿意,毕竟皇后母家送嫁妆是送给婉儿的。”
姜皇拗不过燕妃撒娇,只得点头答应,不过虽然他明面上说要征得姜婉清同意,实际上就是直接默许了燕妃去拿姜婉清的嫁妆。
“多谢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最疼臣妾和烟儿了。来人,去把婉公主请过来,就说本宫有话要问她!”
得到姜皇的应允之后,燕妃早已喜不自禁,她趁着姜皇现在还有空暇时间便赶忙吩咐手下人去找姜婉清。
她知道姜婉清或许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但有皇上在,这件事情就稳了。
姜婉清在见到燕妃派来的人的时候,刚好将库房全部收拾妥当,她知道燕妃突然找她过去一定会提到嫁妆的事情,不过她也做好了准备。
“婉儿参见父皇,参见燕妃娘娘。”
“起来吧,今日父皇找你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听说前几日你外祖父家给你送了一批嫁妆,可有此事?”
姜皇心中知道直接问女儿要嫁妆不太合适,但他又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闹腾,只能淡淡问了一句。
“回父皇,正有此事。外祖父派人传话说得知婉儿婚期将近,又想起婉儿的母后早逝没有嫡母操持婚事,心疼婉儿,所以给婉儿添了一笔嫁妆。”
姜婉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从容,让姜皇和燕妃看不出什么破绽。
“婉公主,有些事儿你年纪还小,没经历过所以还不太懂。
其实是这样的,你外祖父给你送嫁妆代表的是先皇后,既然你外祖父代表的是先皇后,那么理应也有你妹妹烟儿一份嫁妆。
毕竟烟儿也是唤皇后为母后的,名义上后宫宫妃诞下的公主皇子都是皇后的孩子。”
燕妃虽说当初没有亲眼看到姜婉清的外祖父母死去,只瞧见了两具发黑中毒的尸体,但经过她这几天暗查心中是更加倾向于这二人已经死亡的事实。
虽然她不知道姜婉清是怎么得到这批东西的,但她觉得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先将东西搬进唤云宫。
毕竟再过几日对方就要大婚,到时候东西一旦进了秦王府,想要再拿出来就难了。
“回燕妃娘娘的话,这批嫁妆是外祖父以他们苏家的名义送给婉儿的,并非是以母后的名义赠予婉儿。
外祖父派来的人还说了,说外祖父当年辞官云游的途中不慎遇到匪徒遭到了暗算,险些中毒身亡,还是命大遇到了一位高人这才保下了性命。
外祖父他老人家和外祖母这些年来一直在解身上的余毒,身子也渐渐快好了。
他说本来是想亲自看婉儿出嫁的,只是身体还未好全,所以就派人先将他一直安置在皇城中的珠宝钱财以嫁妆的名义赠予婉儿。
若是燕妃娘娘不相信,等外祖父身上的余毒彻底解完之后,到时候您再问问便是了。
至于烟儿妹妹,婉儿想父皇最疼爱妹妹了,一定不会让她将来出嫁的时候为嫁妆之事发愁,更何况我姜国泱泱大国,难道还会出不起一份公主出嫁的嫁妆?”
姜婉清这一番话不但让燕妃原本渐渐放下来的心,一下又提了上来,还把姜皇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外祖父当年差点中毒身亡?这,这怎么都没有报信进宫?”
燕妃原本以为就是姜婉清的外祖父母都死了,她现在得到的东西无非就是当年她外祖父母藏着的金银财宝,但被姜婉清这么一吓唬之后,她便忍不住有些慌了。
“外祖父母当时也是陷入了昏迷之中,近几年才渐渐能下床走动。
婉儿当初也问了那个带话之人,他说是外祖父担心皇上日理万机还要为他操心,所以连带着婉儿也一并瞒了。”
姜婉清这些话回得滴水不漏,燕妃心中一慌也不敢再提嫁妆之事。
姜皇原本就觉得问女儿要嫁妆有些不妥,现在听闻其外祖父并非以皇后的名义送嫁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挥了挥手示意姜婉清退下。
“姐姐,燕妃没有为难您吧?”
元霜是不能跟着进入唤云宫的,所以一直在外面等候,她一见到自家主子出来便赶忙上前轻声问了一句。
“回去说。”
回到扶山宫之后姜婉清这才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元霜听,虽说她现在已经直接拒绝了燕妃保下了那批嫁妆,但她可不觉得燕妃回过神来之后不会再动心思。
“燕妃也实在是太厚脸皮了,什么外祖父送的就代表皇后送的,皇后送的就也要给她女儿一份,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
元霜听完整个过程之后忍不住鄙夷地骂了几句,不过一想到自家主子吓得对方脸色都有些发白,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吓得了她一时,也吓不了她一世,其实这回我说这番话也是在赌。
外祖父给我留下的那封信上说他和外祖母遭了燕妃的暗算身中剧毒,身体渐渐溃烂发脓水还时不时吐血。
那我就赌燕妃就算看到我外祖父母的遗体,她也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燕妃再怎么嚣张跋扈,她也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随意下定论的。
不过这个说法虽然能够保下这批嫁妆不会明着被分走,但燕妃一旦回过神来就必定会报复,所以剩下的这几天咱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燕妃的母家其实在燕妃进宫之前只是七品小官,俸禄自然是用完就没有了,所以花起银钱来也是要算计一番。
她从小就在这种算钱的氛围下长大,对银钱自然要敏感许多。虽说后来进宫当了宠妃,有了各种赏赐,但还是不会对银钱放弃兴趣。
所以姜婉清并不觉得燕妃不会对这批嫁妆动心,所以在她还没有出嫁离开皇宫之前,还不能掉以轻心。
姜婉清的担忧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一些,她中午刚在唤云宫吓唬了燕妃一番,晚上燕妃就又派人来请她去赴宴了,说这是待嫁嘱咐宴,说姜皇也在。
“走吧,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