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事情虽说对外是说公主自己不小心弄破的脸,但究竟是什么情况大家心中都清楚,姜皇心中也很清楚。
所以姜婉清一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姜皇就算是有心想要偏袒燕妃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了。
“这回的事情是你燕娘娘的错,不过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你就不要再将往事放在心上了。
燕妃,今日之事是你的错,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能这般鲁莽动手,记住你现在掌管着后宫,若是后宫宫妃个个都像你一样,那还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
姜皇话里虽然责备了燕妃几句,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就如同放屁一样。
“父皇,婉儿想着安娘娘如今月份是越来越大了,所以想去看望看望,希望安娘娘能够为咱们姜国诞下皇嗣。”
姜婉清知道姜皇最多最多也就只会口头责备燕妃几句,所以也懒得在这里待下去。
就在她正欲告退的时候,她突然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便猛地抬头看了燕妃一眼,燕妃眼中闪过的一丝幸灾乐祸让她更加肯定心中的那个猜测了。
“行了,你去看望看望安昭仪吧,父皇与驸马还有说要说。”
姜皇说完之后就想带着秦翊离开,但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又听到了姜婉清的声音。
“父皇,近些时日以来,您可有磕碰之伤?”
姜婉清突然冒出来的话让姜皇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看了眼对方。
“没有,你还有何事?”
“婉儿还想问问燕娘娘,可是燕娘娘或者是烟妹妹,对了还有静婕妤近日来有磕碰之伤?”
姜婉清这话问得没头没尾让众人一头雾水,还是燕妃第一个反应过来,正欲开口说有的时候,谁知被自己女儿抢先了一步。
“婉姐姐,你究竟是何居心,我与母妃还是静娘娘都好好的,没有你说的什么磕碰之伤,你这么问是在咒我们吗?”
姜烟这话一出口,燕妃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知道姜婉清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奇怪了,这宫殿中的焚香怎么加了那么多活血之物?婉儿还以为大家有磕碰之伤呢!对不起烟妹妹,你误会了,姐姐没有诅咒你和燕娘娘的意思。
姐姐只是想说你们若是也想去看望安娘娘的话,最好和我一样先上上下下沐浴一番,把残留在衣服上还有发丝上的活血散给洗洗干净。
否则如果就这样去见安娘娘的话,安娘娘腹中的胎儿只怕是要保不住了,咱们姜国到现在都还没有皇子,安娘娘这一胎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呀!父皇,婉儿知道了,定是有哪个坏心肠的叛国之人知道婉儿与安娘娘关系最好,知道婉儿今日一定会去福昌宫看望安娘娘,所以才会在燕娘娘的香炉之中动了手脚!
这人怕是就在唤云宫之中,一定是哪个觊觎咱们姜国土地的敌国派来的,万一这人动了行刺的念头可就不得了了!
一定要严查,把这名宫女或者太监给抓出来!”
姜婉清看似在说有宫人要残害宫妃腹中子嗣,但话里话外都把枪口对准了燕妃。因为不管是燕妃暗中想要动龙胎动手脚还是宫人想要对龙胎动手脚,整个唤云宫都跑不了!
“实在是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安昭仪这胎极有可能是姜国唯一的皇子,若是姜国后继无人,那这天下岂非要拱手让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姜皇说这些话的时候燕妃都不敢出声附和,因为她听得出姜皇话里的意思,她知道姜皇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就连一直嚣张跋扈说话不过脑子的姜烟,此时也也低着头不敢轻易开口,她知道自家母妃一定会想法子对付姜婉清,也知道自家母妃对怀有龙嗣的安昭仪多有不满。
虽然她的母妃不会样样计划都会告诉她,担心她一时口快说漏嘴,但她自个儿也猜出了几分,这香炉里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宫人放的,是她母妃放的。
不过她不甘心让姜婉清得逞,而且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等于就坐实了她们唤云宫要谋害皇嗣的事,心中一急便想说些什么。
“父皇,也许根本就不是唤云宫的人做的,说不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唤云宫,故意趁人不注意将什么乱七八糟活血的东西,放进了香炉之中。
要知道咱们皇宫中懂点医术药理,会点歪门邪道的人又不是没……”
“够了!这关系到你未来的皇弟,姜国若是没有了继承人,将来也就不存在什么公主了!”
众人心中很清楚皇上偏爱燕妃,最宠燕妃,但是谁也不敢拿皇嗣的事情开玩笑。
“燕妃,你好好查,一旦查出谁有问题就立马处死,不能再让这样的人继续留在你身边了!”
姜皇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便留下了这句话,姜婉清知道姜皇已经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多说,行礼告退之后就先去了扶山宫沐浴,然后再慢悠悠往福昌宫方向走去。
她知道现在唤云宫一定很热闹,她还正想给安娘娘讲一讲今天看到的戏。
“想不到燕妃也有吃瘪的一天,她呀,还想当皇后呢!
当皇后的人心思哪能只放在争宠上,天天就想着怎么折腾这个人,怎么欺负那个人,若皇上将来真的后继无人,她就永远只能是皇后,当不上太后了!”
“安娘娘,说起这个,咱们也要小心些了。
以前婉儿还在宫中,遇到什么事情咱们还能互相帮衬一把,可如今婉儿已经出嫁了,若是燕妃下次又弄出什么事情来的话,那可就糟了。”
姜婉清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正欲伸手去抓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之时,殿门外突然传来了喧闹声,而且这片喧闹声中姜婉清还听到了姜烟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丹玉,你快去瞧瞧!”
安昭仪一听到外头有喧闹声,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哪里会不知道姜烟的跋扈骄纵,这回突然闹上门来,怕又要出什么事情。